映入眼前的,一条曲折的小河,几只小舟搁浅岸边,一排排垂柳迎风摇曳。几十名七八岁女孩,嬉笑着玩着踢毽子、丢沙包和捉迷藏游戏。女孩个个丽服俊俏,天真的笑声,无忧的神态,令刘琪羡慕不已。她心中有一种莫名的哀怨,刚要沉淀,又瞬间化作淡淡的清风。刘琪这些细微的情绪变化,没有逃过春红的眼睛,令春红诧异的是,这么漂亮的女孩,居然也有忧愁。似乎,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她们一路说笑着,一转弯来到湘妃楼,满目的红桃佳丽,个个若洛神下凡、瑶池沐浴。“这么多美丽的少女,都是靖王府丫鬟侍女,这个王爷与通守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在荥阳郡的时候,大人就是我们姐妹几个人侍候着,现在的靖王府竟然有成千的丽人。我的父兄也是门阀世族,他们的后院最多不过三两百名女眷,可这些不同年龄段的女孩,数都数不清。真会作!”走上楼梯,春红提醒道:“小姐,你的房间在二楼十号,是个豪华套间。你看看,还缺少什么东西,我去安排,回头给你补上。”“那好,我自己先看看,回头再说。”刘琪轻轻地关上门,随机反手锁死门闩。她嗖的一声拽出行李箱,将换洗衣服一一叠放在衣柜里,忽然手触碰到箱底的一件硬物。她小心地解开红绸布,一支寒光逼人的微型飞箭露了出来。她的心一紧,指尖一点,“铮——”那箭矢如同一只飞雁,啪哧一声打在卧房的书橱上,一只茶盅被击得粉碎。一呼一吸之间,箭矢反弹而起,箭带哨音在空中划了一道白光,当啷一声坠落在行李箱的夹缝里。刘琪满意地笑笑,那笑容有点诡异。她从小到大,几乎天天要演习一遍雁子飞箭绝技。只要她弹指,那箭矢就会按照她的指尖方向飞出,锁定目的物,见血封喉,百发百中。更神奇的是,雁子飞箭打击目标可近可远,远至目及之处,近到咫尺之间。枕边杀人,只需轻轻弹指,杀人于亢奋之时,或温情梦里,如同探囊取物。“咚咚!”忽然,门外有人敲门。“谁啊?”刘琪将行李箱放在橱柜上,身形转换,一个呼吸,来到门边。“刘姐,你在干嘛?神神秘秘的。”谭洁笑吟吟的推门而入。“没事,收拾收拾。”刘琪平静地面无表情。忽然,又是一脸的笑容。“晚上多喝几杯,好长时间没喝酒了。”谭洁掩口而笑,一双白皙的玉手拉了拉后襟,“刘经理,我真的不能喝,三杯就醉了。”“没事的,这次我们带来了38°低度酒,这酒就是给名门闺秀、相府千金、公主郡主准备的。谁说女子不该享受,咱们也喝给他们看看,谁怕谁啊。”谭洁一脸的懵逼,NM刘小姐今日忽然变了一个人,言谈气场陡增,更显一番干练和犀利。是不是仗着自己是个经理,又是门阀世族。我生产部长也是个当官的,手下也有几百号员工呢。经理有啥了不起的,你能喝,我也不弱你。喝就喝,到时别出洋相就行。俩丫头面和心不和,一个出身士族大户,一个出身乡村庄园主。一个奉献了谭家湾庄园,一个奉献了深宅大院。谭洁想约刘琪一起出去逛逛,一看刘琪鬓散发乱、腮红气喘,一副懒洋洋有气无力之态,立马改变主意。“刘姐,你也累的不轻,谈工作累成这样,真是用心了。”刘琪红着脸,有点惊慌,笑着怼道:“丫头,你怎么说话的,谈工作只动嘴,又不动手,那怎么累人。我是坐车累的,你看我这细腰快散架了,真TM的会折腾,一路上颠簸的够呛。”她随机用手使劲按腰眼部位一阵猛捶,谭洁默然,道:“我来帮姐捶捶吧。”刘琪也不推辞,心想,一个部长给经理服务一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在荥阳郡我刘琪也是个二当家的。“嘭嘭!嘭嘭!”谭洁高一下、低一下在刘琪的臀上部砰砰捶打,手落处软弱无骨,就像海绵一般。小姐的身子骨就是娇贵,碰不得也打不得,没打几下,刘琪就嗷嗷直叫。“小姐,小点声。外面人听到以为你在享受呢。”“是啊,又酸又麻的,舒服极了。你这手法很有韵律,一上一下、忽高忽低的,我的腰部舒服的很吗。”刘琪一边说,接着又大呼小叫起来。刘琪的哼哼唧唧声,令谭洁心里难受,浑身竟然起了鸡皮疙瘩。她哪里听过这种声音,一会儿头脑发昏,胃里似乎要呕吐一般。“呃——呃——”“你怎么啦?吃多了?”“和你一样,有点晕车。”二人说笑间,忽然有人敲门。谭洁开了门,郇梅走了进来。郇梅一进屋就忍不住哈哈大笑,看着**的刘琪道:“你俩有点不正常,我在对面听的清清楚楚,你们一进屋就砰砰砰作响,还有床板的吱吱声,接着就是摄魂的喊叫。”“咋了?不准我们哼哼。”刘琪忽然听出郇梅的话里有话,抬手就打,郇梅转身想躲,只见嗖的一声,刘琪的玉掌竟然稳稳地落在郇梅的肩上。“哎哟!”郇梅一声尖叫,右手背竟然不能动弹了。“疼!啊啊——”豆大的汗珠不住地滚落,谭洁一看,害怕的嚷道:“不会脱臼了吧。哪有这么巧的。”郇梅歪斜在床沿上,半个身子不能动弹,右手臂耷拉着,谁也不能招,碰到更疼。“我去喊王爷来看看吧。你看她痛苦的样子,不是装的。”谭洁说着,就往外走。“郇梅,我真不是有意的。我也不想下手啊。只是我的手怎么突然这么有力,平时都是伸手不拿四两的啊。”刘琪在一旁觉得无趣,也很奇怪,这轻轻一拍,就脱臼了。“嘭!”她的手往床头的柜子上一拍,实木柜子竟然哗啦一声碎成木片。“刘姐,你会武功?”郇梅惊讶的合不拢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