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芍药想做人上人

从中午到晚上，李绩几乎没闲着。要不是服用大力神丸补充体力，他早就趴下了。两场筵席，连续喝了一个晚上的酒，不仅身心疲惫，体力渐渐地有点透支了。他摇晃着站起，一只手搭在芍药稚嫩的手背上，一步一步向盥洗室走去。芍药发出的淡淡的、夹杂着奶油气息的体香时远时近，一股清新气息入鼻，他的心里忽然一**，精神也好多了。“小芍药，你能看出来王爷也喜欢你吗？你的小嘴很甜，手也很灵巧，也快要长熟了——”芍药感觉王爷有点语不达意，是自己理解能力差，还是没弄明白王爷的词意。“怎么熟了，这是讲瓜桃李枣的话，这又为啥用在我的身上，不懂，抽时间问问春红小姐。”她懵懂着，忙忙扶着王爷走进盥洗间。“王爷，你慢点，要是摔倒了，春红姐会责怪我的。”“没事，我自己摔倒的，哪能怪你。”李绩打了一声饱嗝，手忙脚乱的抓着，一阵水响，水流满地，芍药的衣裙都打湿了。“看来教坊部的几位乐人，今天吃亏了。唉，我问问你，春红今日如何发那么大的火？”他将头埋在水里，然后一抬头，“竟把人家一下子打死四个。”芍药撸起袖子，藕断一般的玉臂**一大截，“大人，这个事不能责怪春红姐。确实太可气了，三位贵宾都来了，那些戏子还没有动身，派人去喊了，半个时辰后，才姗姗来迟。来了，你就认个错得了，可是，春红姐还没发火，那个徐媛竟然骂了起来，还伸手打了夏雨。春红姐无奈，这才动了家法。”她伶牙俐齿的说了一大套，李绩明白了，教坊部的人来晚了。“哦，原来是这样。也难怪春红发狠。这么大的王府，后院的丫鬟、佣人、仆人越来越多，如果管理不好，将来也会是一团糟。祸起萧墙，内部管理非常重要。内部自乱，靖王府就会永无宁日。春红做的对，明日我再嘉奖她。”“丫头，过年你又添一岁，你看你都长高了。”芍药笑嘻嘻的挡开李绩的湿手，“王爷，人家的衣服都湿了。”她把一条睡巾披在李绩的肩上，“我说王爷，你喜欢我什么啊。我能当王府的二管家吗？就是像春红姐那样，服侍你，替你管家。”李绩一下子清醒了许多，小丫头很聪明，这么俊俏，情窦未开，朦朦胧胧的，好可爱。“傻丫头，为啥要当二当家的，要当就做大当家的。王府后院人多事杂，仔细了分一片事给你管着。王府管家，这也不是春红的专利啊，你们都是王府的大丫头。今后都要担当起管理和监督的责任，好好学学你春红姐，管要管到位，不能和稀泥，怕得罪人。”“那当然，要是不听话的，我就让老婆婆打。”她扶着李绩站立起来，李绩笑着道：“丫头，管家可不是只会打人，不过，家法也不是随便用的，一动就会打死人，你还是少用为好。平时多训导，把可能出现问题的地方考虑到，心细才能理出麻。”“大人，小女记下了。”芍药心下暗喜，心情也格外的激动，虽然是将近三更天，她却一点困意也没有。在王府，要想上位，必须当上管家。管家就是人上人。要想做人上人，就要讨主子喜欢。只有主子喜欢你，才能处处护着你，宠着你。芍药才刚刚十一岁，竟然懂得这么多。这都得益于春红的言传身教。每当她听到里间屋里的嬉闹声，她都会止不住心跳和嫉妒。一样的丫鬟，为啥你春红那么被宠着。“大人终于承认我的地位了。”她贴身扶着李绩穿好睡袍，拖着一双平绒浅邦高底鞋走出盥洗室，瘦小的身板挺得直直的，有一股豪气油然而生。来到里间，香气缠绕，厚厚的紫罗兰窗帘，将外面的月色隔离开来。芍药的小脸通红通红的，李绩瞥了一眼，悄悄地说道：“去，看看春红洗好了吗。”芍药的心一下子拔凉拔凉的了，本来指望自己能靠近王爷，可王爷还是离不开那个春红。她嘟着嘴，一脸的不高兴。磨蹭着向外走去。李绩往软榻上一躺，一股酒意上头，竟然沉沉睡去。不知何时，一条热毛巾敷在自己的前额，李绩睁开眼，映入眼帘的竟是春红水汪汪的桃花眼，清澈碧蓝，似乎那眼里的水要流出来。“大人，你睡吧，今天够累的，快四更天了。”间关莺语花底滑，流畅的语调，令李绩心里舒畅惬意。一伸手要端茶几上的水杯，春红早已伸手挡住，“大人，你躺好，我来喂你！”春红端过水杯，用口尝试了一下水温，有点凉了。她起身走出屋外，从水壶里加点热水。“多喝几口，今天喝了那么多的酒，也没来得及喝水。”春红说着，将水杯递给李绩。“春红，今天你打了徐媛的手下。你这就不怕徐媛恨你。”春红浑身哆嗦一下，难道大人要秋后算账，她忙忙下跪应道：“大人，是我下手有点重了。”“管理王府，就像管理一个国家。家有家规，国有国法。但要讲究刚柔相济、宽严适度。迟到了，你只要训斥几句就行了，不至于打死人命。人是最宝贵的资源，你要珍惜。那四个乐人，能弹会唱，个个都有绝活。王爷心里有点可惜。”“王爷，真的是我一时怒气冲昏了头脑，下手致人性命，还望王爷见谅。”“你处理的手段，王爷还是很欣赏的。以后还有杀伐果断。裁量适当就可以了。起来吧，我要休息啦。”东方一轮红日冉冉升起。已经是午时一刻了，叶家掌门人，龙蛇帮总舵主叶立峰此时四仰八叉的倒在软塌上，发出快死猪一般的鼾声，迟迟未能从睡梦中醒来。李绩昨晚的力道只是用了六成，要是用到八成力道，这个叶立峰那就永远睡去了。叶府崇阳门外，人来人往，川流不息。管家王大蛋站在大门口，带着几位小厮和丫鬟迎接着祝寿嘉宾的到来。春草忙着引领来宾走进春晖堂，端茶、倒水，摆上花生、白果、葵花籽，有时给来宾挂挂围巾，外套之类的杂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