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叫爷爷，也不行

李绩说着，带着春草她们来到前院，一眼看到关押叶立峰的板房又加了一道栅栏。“老鬼，暂时让你多活几日。”他对看守的亲兵吩咐道，“看紧点，别让他跑了。”“王爷，你放心，这老贼就是长了翅膀也飞不出去。”亲兵都尉叶辰说道。是啊，叶立峰修为已经达到宗师境界，按理说，不会落到如此下场，然而，人外有人，李绩的蚩尤武魂斩成了他的死结。李绩看着卷曲着像一条老狗的叶立峰，心里升起一股惬意。他对守卫吩咐道：“叶辰，把你哥叫来，带着几个人，跟我去龙蛇帮。”“是，王爷！”叶辰领令而走。李绩在春晖堂稍坐片刻，凌霄派的弟子回来报告道，“龙蛇帮的人都在帮会里喝酒，说是请到了一位世外高人。”“那高人有何来历？”“那高人住在终南山，一身青衣，肚大腰圆。”弟子跪地道，“小的没有看仔细，生怕被他们发现踪迹。”“好，前面带路。叶辰来吗？”春草从外面进来，“王爷，叶凡、叶辰兄弟俩都在门外等候了。”叶凡、叶辰，都是当初跟随他逃命平原郡的游侠，还有那个单雄信。当时的五六个随从，到如今已经去了一半，只剩下叶凡、叶辰两人。李绩看着旧日的伙伴，不由得又想起来平原郡的日子，心里一阵感叹。“大人，队伍已经集合好。一共二百人。”李绩一听，忙忙挥挥手，“叶凡，要不了去这么多人，你跟我去，另外再带两个人就是了。这些人留下来看住叶立峰老贼，我还有重要的事要办。”叶凡二话不说，他熟知李绩的套路，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他留下两个亲兵，其余人与叶辰一起看守叶立峰。李绩领着几个人打马而行，凌霄派的弟子们在前面树下等候多时了。“大人，前面那片树林后面，就是龙蛇帮的驻地。”凌霄弟子道。马队绕过一条小河，前面一处风景独秀处，果真有一大排高高的建筑。里面不时传出吆五喝六的划拳声。“五魁首，六六六。”“老虎，杠子。”“……”叶龙、叶虎俩兄弟坐在靠门的里面一桌，十几位弟兄，陪着一位光头男饮酒。其他几桌都是龙蛇帮的打手，一个个敞胸露乳，歪戴帽子、斜楞眼。正当他们喝的高兴，“哐当”一声响，大门被人一脚踹开。叶凡将一口黑漆的棺材，往大院里一摆，伸手抽出一把丈许突厥马刀。那马刀闪着寒光，在春日里更加耀眼。叶龙一看，门口处除了叶凡一人外，并没有其他人。他一拍桌子，怒吼道，“哪来的野小子，敢在龙蛇帮的地盘上撒野。来人，给我乱棍打出去。”叶龙的话音未落，从门外闪出一个高大的身影，那身影空空两手，迈着坚毅的步伐，直冲正堂而来。“挡住他——”“哗啦！”叶龙的话刚出口，满座人还没有看清楚来人的身高、肥瘦，李绩伸手一掀，靠门的桌子杯盘全部滑落地下。坐里面的两位长者，花白胡须，一双眼睛眯成一道缝隙。一杯酒刚刚含在嘴里，口舌尚未品咂出酒水的醇香，就被一桌菜的酱油佐料洒湿紫色长袍。李绩断定，看着装，这两位长者应该是有身份的人，说不上德高望重，最起码被龙蛇帮视为座上宾。左侧的那位身材丰腴的长者，刚要站立，李绩立刻警示道，“请长者勿动。冤有头债有主，你们既然只是食客，我不会伤害你们。”“哪位是叶虎？”李绩声音很严厉，他的话一落音，从里面的一张桌子上站起一位十七八岁的白面书生。一双美目恰似少妇春睡，白皙的面颊如抹脂粉。李绩想，叶虎的相貌很善，不知道为啥一剑两命。叶龙有点沉不住气，一个外来的小子，年纪也不过十六岁左右，不请自来，气势汹汹的，掀桌子、砸盘碗，这分明是来砸场子。他用手一指，“你小子眼瞎了，看我们正在聚餐，你胡闹什么？”“聚餐？”李绩一个招手，手臂忽然变得很长，叶龙顿觉右手掌被一股臂力吸住，整个右半身动弹不得。“嗖——”叶龙就像一条上钩的鲶鱼，被李绩一把扔出门外，哐当一声响，脑袋摔在平地上，叶龙头脑一昏，差点昏死过去。李绩一个健步，右脚踏着叶龙的胸口，厉声呵斥，“你是长兄，叶虎擅自到靖王府行凶杀人，你有管教职责。”叶龙一看这架势，吓得直叫，“好汉、饶命，我给你跪下！”“叫爷爷，也不行。”李绩怒目圆睁，不管叶龙的求饶，右脚用力，叶龙的左侧肋骨已经开始断裂，“你们诸位都是证人，如我做的不对，你们可以到洛阳县衙告我。”一位身形清瘦的老者突然发出一声尖叫，“我就是洛阳县令朱允炆，你就是那个新晋的王爷，为啥与龙蛇帮结下梁子？”“哦，朱县令，你想知道实情吗？”李绩就把他师父五年前在山神庙被叶立峰杀死的情，叙述了一遍。“你不是抄捡了叶立峰的府邸了吗？为啥又来追杀他的二弟三弟？”那位清瘦的老者高声叫道，“来人，将这位假王爷带走。”叶凡一愣，门外忽然来了几十名捕快、衙役。捕头王一策手拿一把利剑，指着李绩道，“既然是王爷，就应该配合我们，走吧，由于案情到县衙说去。”王捕头的话提醒了李绩，跟你走可以，就是到县衙，我想你们也不会怎么我。有句话，还要先说明的好。“诸位听听，我离开靖王府期间，叶虎带人冲进西府滥杀无辜，难道他们不该为此行为付出代价吗？”李绩说完，脚下用力，“噗——”一口热血从叶龙的嘴里喷出。叶虎一看二哥眼见死于非命，他一个疾步，身形一抖，一掌向李绩头上拍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叶凡一剑砍出，将叶虎的右掌砍断，白森森的手指骨暴露出来，在场的人已经狂呕不止，刚才吃下去的猪头肉、白水豆腐吐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