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民以食为天

这些山神庙的孩子，从小到大，也没有见过酒池肉林。这下真是开了眼，猪肉，牛肉堆积如山，成箱子的白酒摆的就像城墙一样。李绩从洛阳带来的炊事班，个个枪刀马快的，李绩又从村民中挑选三十位干净利索的婆姨帮厨。那些小媳妇、小姐姐，长得有几分姿色的，或者身材妖冶，长相甜美的，都自告奋勇的出来帮忙。有的是确实想施展一下厨艺，有的就是想看看帅哥李绩。这也是露一手的好时机，无论何时，谈论起来，也有吹牛的本钱，最起码，王爷吃过我做的菜。俊俏的这样想，那些长相寒碜的，也不甘示弱，烧锅的、打柴的、提水的，这些脏活、重活也都抢着干。有的人把自己家里的大盆找来，有的回家拿菜刀，有的回家搬桌子、扛板凳。剥葱的、洗菜的、捣蒜的，哎呦呦一言难尽。村民能拿出来的，悉数搬来；能帮上人力的，纷纷出动。整整摆了一百二十桌，村民们好长时间没有大吃过，见到又是肉，又是酒的，个个敞开肚皮，胡吃海塞。有些大胃王吃起来似风卷残云，有一个叫“密子君”的小女孩，看上去普普通通，但是一人抱着一个猪蹄膀几口就吃完，嘴角流油，还又吃了五只烧鸡。小肚子撑得像个大皮球，躺在地上嗷嗷直叫。山神庙自帝国立朝以来，也没有出现过如此盛景。“个个英雄不问出路”，大鱼大肉塞进肚。李绩的心情很复杂，高兴地是，自己终于可以大大方方的请乡亲们搓一顿；心酸的是，这么多年来，他们就没有吃上一顿饱饭。温饱问题是个大难题。“仓廪实而知礼节”，让他忽然考虑到，必须尽快结束战乱，恢复田间复耕，人都吃人了，你还打狗屁仗。他再次想到天水一色的老杨和许公他们俩，如何利用好他们的优势，尽快落实富民举措，穿越的目的，是想享受盛世年华，而不是饿殍千里、伏尸百万。他需要建立一个钟鸣鼎食的乡村世界，不解决最基本的吃饭问题，你就是称霸一方，那又有何实际意义。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民以食为天。李绩一时无言，自己的实力全部建立在老杨和许公的资助上，自己除了汜水酒厂这一个实体外，其余的全是花架子。他惊出一身冷汗。发展实体经济，才能挽救大隋帝国与既倒。仓里有粮心不慌。设法让流亡的变民回到土地上来，让他们能吃饱肚子，这才是走向振兴的第一步。一切准备停当，李绩通知后厨开始上菜。小媳妇、小姐姐自愿当起服务员。有的脸蛋红扑扑的，有的气喘吁吁，忙前忙后，脚手不停，不一会菜都上齐了。李绩看着一千多位村民欢聚一堂的景象，激动地热泪盈眶，他站在临时搭起的高台上，就像一位元帅。“诸位乡亲，诸位父老，冒号，下面请李大人讲话。”管家李艾临时当起主持人，随机讲话时，很激动，一下子把冒号说了出来，台下有人嗤嗤发笑。他用双手向下按了按，“大家请静一静！请李大人讲几句。”李绩朝前走了一步，清清嗓子：“乡亲们，我的小伙伴们，今天能与大家一起共进午餐，这也是我李绩没有想到的。我离家一年多了，从前的往事历历在目，现在，我们欢聚一堂、共同举杯，这是我们山神庙村的一件大事。”“谢谢，李大人——”一个白胡子老汉高声喊起来。“不要言谢，我李绩也是喝着家乡的水长大的。我知道，大家都不容易，特别是近年来，乡亲们的日子不好过。”台下的一位老太太忽然站起来：“吃不饱肚子，你说这能好过吗？”身旁的一位三十多岁的媳妇，忙忙拉了一下老太太的衣襟，“娘，你坐下，听李大人把话说完。”“所以说，大伙也可以利用今天的见面活动，互相交流交流，有什么想法，说出来，心里也敞亮。穷日子不能老是这样，我们要想法改变它。”李绩看着台下有的桌子上几个汉子已经饿的等不及了，他大声喊道：“好了，今天你们就放开肚皮吃，能喝几杯酒的，就一醉方休。吃饱了，喝足了，回家搂媳妇睡觉，都不许乱溜达、惹是生非的。”台下掌声雷动：“王爷千岁、千岁、九千岁——”村民的喊叫声，响彻云霄，惊飞鸟、震山峦。此时，帮忙的村民将酒坛子打开，大伙儿顿时就像炸锅一样，倒酒、端酒，一饮而尽。小媳妇们、小姐姐们来回穿梭，收盘子，端热菜，一个个双峰耸立，口如朱丹，脚步轻盈，有几个大胆的趁机撩骚，被几个刀子嘴当场弄个大红脸。“吃饭也堵不住你的嘴，你望你那个熊样，还想撩骚，你婆姨就在那边。看不过来撕你的嘴。”“大妹子，来喝一杯。”二狗子红着脸对一个小媳妇嚷道。“滚一边去。看你妈妈在那一桌，再胡扯，我就让你妈打你个小兔崽子。”李绩的亲兵卫队维护着村民就餐的秩序，他们也在山神庙的几间大房子里，轮流进餐。不一会，管家李艾前来禀报说，后山祭祖的仪式马上开始，请主公准备进入现场。吃的吃，喝得喝。这边招待村民吃喝，那边李绩带着亲兵来到后山祭祖。一个大大的土包，上面放着双坟头，这就是李绩父母的墓地。在李绩父母墓地西南方向，相距二十米远的地方有一处杂草丛生的小坟头，就是李绩师父的墓穴。李绩亲自动铣培土，几十口亲兵从远处运来新土，将两处墓地覆盖，李绩砌好坟头，用双手抱着，摆在坟墓的上方。将事先备好的纸钱、草纸，在两处墓地上点起。浓烟滚滚。李绩双膝跪地，给父母和师父叩头。不远处的乱石岗，一张铁皮桌迎着李绩师父的墓地方向摆开，桌子的四周有凹槽，一头桌子底下放着一个大木盆。大海寺法师、嵩山长老，还有民间的神婆鬼姑，一个个不住的念着咒符。一切准备停当，忽然李绩一声厉喝，“带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