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肉香

【生猪养殖大礼包激活8%……】【生猪养殖大礼包激活10%……】【……】【大礼包激活程序终止中……】“嘈——”李绩张口就要骂娘，这不是耍我吗，才打开10%就终止了。“叮！”【宿主，系统检测到现有猪舍空间和栏数配比已经饱和，系统自动终止运行，等到新猪舍建好后，将再次运行大礼包。】“科学养殖？也难怪系统终止了。”下面接着出现一串说明文字：“猪栏，公猪多以单圈饲养。公猪栏面积为6～7平方米，正面高1.05米，配有1门，高1米，宽0.8米。”“这么复杂？要是没有系统的测算，靠人工算法，还真TM费脑子。”李绩的耳边忽然传来“哼哼唧唧”的叫声，1000头杜洛克种猪已经存放在猪舍里。远处高坡上100吨复合饲料已经整齐的码放在库房里。梁郡刺史、睢阳县令以及猪场的雇佣工，欣喜若狂。种猪从无到有，只是一个瞬间。100间新猪圈已是猪满为患。库房刚才还是空空的，突然之间各类复合型饲料堆积如山。这是“隔空取物”法术，还是神仙馈赠。人们不知道猪从何处来，也不清楚这么多的饲料是谁堆放的。系统的神秘之处，李绩是不可与他人道也。“叮！”系统又发来一段文字：“图书推荐——《母猪的生产及产后护理》《种猪繁殖的周期和种猪迭代的基本原理》。”李绩有点应接不暇，历史系变成了养殖专业户，这还需要恶补很多知识。系统又给出一串数据：无外乎是雄猪与雌猪的最佳配比数量，一代种猪、二代种猪以及三代种猪的失本率等等。考察过猪场，李绩又安排李艾召集佣工们开展岗前培训。两个时辰的授课，李绩也是现学现教，书本上的知识总比实践积累丰富、全面和系统。饲养员们听得入迷，听得认真，因为，他们知道，这是提高养猪技能的敲门砖。折腾了一个上午，李玉石站在人群的后面，等着二弟讲完话。从小他就看不起二弟，无论从知识还是家境，李玉石都是占据优势。祖上的基业被李一刀占去五分之四，一间破烂的草房子，就是李绩的居所。战争、战乱彻底毁了李成新一家，颠沛流离，最终叶落归根，还是家徒四壁。如今二弟好像换了一个人，器宇轩昂的外貌，满腹经纶的谈吐，举手投足就像一位将军。这难道是基因的遗传？大爷也不过是大周行伍中的一个都尉而已。改变人的是环境，而不仅仅是基因排序。“大哥，饭做好了？”李绩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玉石的身旁，他撸撸袖子，一副教书育人的样子。“二弟，妈已经把饭做好了。”小李庄距离后山并不远，两里地距离，二人边走边聊着小时候的话题。不知不觉，转过几个路口，前面就是一片竹林。李绩的记忆里，再次出现少年时代的一些印记。竹林里他和玉石经常摸鸟蛋、捉鸟，逮兔子。他费力的搜寻小时路，呈现在眼前的似乎十分陌生。看来原主对自己的少年记忆很少。来到李玉石的家，李清音帮着婶娘整理饭桌，淘气的清韵，一看二哥回来，立即放下手里的木马，扑倒李绩的腿边。“这是二哥给你买的棉花糖。”李绩将一大团棉絮状的东西递给清韵。“谢谢二哥——”九岁的小女孩在地上蹦跳着、欢呼着，一股孩童稚气悠然显现。“他哥来了。”身穿紧身裙服的婶娘，身材成熟的就像南山的柿子，吹弹绵软。李绩进屋后，手脚也不闲着，在山神庙已经养成了习惯，端盘子、端碗、整理餐具，他样样熟练。“二哥，你去歇着。”李清音看见李绩双手捧着一碗红烧肉，怕烫着他，温婉的说道。一阵少女的体香夹杂在喷香的肉味里，李绩有点馋的慌。在长安秦王府多半吃着小米和红薯，吃肉，特别是吃红烧肉成为奢望。好几次，军营的生活彻底颠覆了他对王府的印象，后来，他才明白，在前世看过那篇《饿死的唐朝》一文所描述的境况，其实是真实的。这不仅仅都归结于战争的后遗症，还有当时生产力和生产工具的落后，土地的荒芜贫瘠也是主要因素。大唐初期的国库，并不比大隋帝国前期充盈，直到李二执政中后期，才彻底扭转连年亏空的局面。一家人坐下来，婶娘从橱柜里抱出一坛烧酒，这酒还是二叔走时的库存。开坛后，酒香扑来，李清音鼻子动了一下。“今天，清扬回家吃的第一顿饭，玉石你要好好敬你二弟几杯。”她转脸看着清音，“你也喝几杯，不是说要谢谢二哥吗。”李清音伸出玉手捋捋额前的刘海，杏眼充满一股柔性美，没沾一滴酒，面部已经绯红。五月的红桃，又像三月的桃花。李绩抬眼望着婶娘充满喜色的眉眼，心道，婶娘从来没有这样高兴过。也就是在原主的记忆里，婶娘很少给他过笑脸。他的心头扫过一阵凉意，终究被李清音的羞涩驱散开去。李玉石把李绩面前的碗斟满酒，农家的生活就是这样，没有现成的酒器，不像前世中产阶级，喝什么样的酒，有什么酒器。喝红酒用的高脚杯，喝白酒用的酒盅，喝啤酒用的是专用的啤酒杯。物质的丰富，器皿的变化多样，给中产阶级一流带来很多意想不到的情趣。现实的存在，一个粗砂的大黑碗里倒着浑浊的酒水，这已经是当时小李庄农户的一种奢侈。婶娘家的猪肉味，从庄子的西头一直飘散到庄子的东头，“谁家烧肉吃的？这么香。”人们就会在饭桌上，赞叹一声。这声音多半是羡慕，因为一般人家一年到头，只有过年才能吃上一次猪肉。李玉石端起酒碗，手一直哆嗦着，内心好像很羞愧。自己的年纪要比李绩大三岁，受的教育程度要比李继高的多。李玉石一度在东都的国子学府渡过金，他的师父就是当时帝国的大儒李慕白先生。《论语》里的句子，李玉石也能深谙其道，且，武道精髓吸收极快。国子学府文武兼修，按照武科的级别，李玉石已经突破主办二级的境界。打人的功夫已经修炼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只是，打人要出钱，他生性胆小，从不主动出手。这就是大儒施教的主旨：“文武兼修，重文偃武。”家道中落的时候，就是国之不国之时。痒序废弛，帝国只保留一间国子学堂，70人的规模，让其他的学子回乡自学。李玉石的学识远远超过二弟，如今却是一贫如洗，心下不免暗叹。“二弟，来干了！”他双手端碗，举过齐眉的位置，轻轻落下，落到人中的下沿，一手托住碗底，一手扶着碗壁，很斯文的啜饮。李绩利索地举碗，“干！”扬手间，一碗酒已经下肚，就连幼妹李清韵靠的这么近，也没能看清酒是如何喝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