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李二心里干着急

如果按照历史进程推演，火器与冷兵器的分水岭应该在十四世纪中叶。也就是说，在大明时代才从西方传入火绳枪。那个时代的火器，在明朝经过改良，形成天朝特有的火器装置。在那个时代里，这种火器一直叫做“鸟铳”。李绩乃后世的福大历史系研究生，对于兵器的变革，当然积淀了一定的历史知识。对于火器的结构和原理，早已烂熟于胸。他经过几个月的探索，将火绳枪和第二代火器燧发枪的研发成功，提前到大唐时代，这也不足为怪。有些大唐穿越小说，飞机大炮、航天飞机、地铁、高铁都出现了。这这里研制出火绳枪以及替代火绳枪的燧发枪，已是小巫见大巫了。就这一点，在大唐帝国，已经成为爆炸性新闻。不然，李靖也不会胆敢用弩箭与李绩的燧发枪抗衡。必定，这位帝国战神，心里不服气。老子百战百胜，害怕你这个奇技**巧的小玩具。结局，李靖差点丧命。李绩自从穿越以来，就养成了记日记、记笔记的习惯。发明创造的每一件新武器，他都在自己的笔记本上进行详细的描述。有的还附上草图、图标、数据和大量的研究结论。其实，火绳枪在火器时代延续称雄近两百年。成为欧洲争霸世界的秘密武器。到了李绩手里，创新是免不了的。他认为在这个百废待兴的时代，唯有发明创造，才是唯一的出路。李绩结合历史学知识，硬是在同一个时代，将这两种火器杂糅在一起。燧发枪比火绳枪更先进。鉴于这个时代的物质条件和技术需求，燧发枪还达不到大规模量产的条件。凡事，皆有一个过程。李绩没有气馁。大唐很长，有充裕的时间和空间，让这个少年去创造。所以，他并不着急，只能是逐渐替换。事实上，他不着急，有一个人已经再也等不住了。这个人，就是李绩的贤弟李二。李靖和房玄龄、箫瑀三位大臣回到长安，就七嘴八舌的将燧发枪的妙处告诉李二。李二一听，顿时抓心挠肝般难受。就像当初见到豆蔻梢头二月初般年纪观音婢，未等正式成亲，就猴急的坐不住。要不是观音婢舅舅高士廉的大量灌酒，在高府，李二可能就会出洋相。如今，听到这么新鲜的玩意，他哪能坐得住呢。“卫国公，你和靖王爷熟悉，陛下实在是受不了了。请您再次亲赴梁郡，把我大哥接过来。”两极殿里鸦雀无声。李二很是吃惊。你们这些老臣，太上皇说一句，就像炸雷一样。我李二登基坐殿了，现在想请你们给我帮忙，竟然阳奉阴违的。“卫国公，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李靖从椅子上站起来，双手抱拳：“皇上，您可能还不知道，那靖王爷如今不会出山的。”李二大惊道：“为啥，梁郡有什么好玩的。就能拴住大哥。”“呵呵呵——”杜如晦突然大笑起来。箫瑀、窦琮、程咬金等人，也跟着大笑。李二一头雾水。诸位老臣，我知道你们为帝国的成立，立下汗马功劳。可是眼下，北国罗艺反叛，罗艺虽然死去，还有老太师罗荣，还有神童李通。突厥汗国，从大隋时期，就频频扰我边境。犯我中原。太上皇几次动议长安迁都。有的说，东突厥之所以不断地攻击关中，为的是俊男美女。为的是金银绸缎。然而这些资源，都集中在长安。我们如果把长安烧成废墟，把京都迁到别处，那么，突厥的进攻，就会自认终止。太上皇当然同意迁都的建议。随即派遣中书侍郎宇文士及，越过南山，前往樊城、邓城，勘察可以迁都的地方。打算将都城迁到那里。李建成、李元吉，还有尚书仆射裴寂全都赞成。此时，李二看看箫瑀。“箫爱卿，你难道装聋作哑？你也在场啊。”当时箫瑀明知道迁都不妥，可他不敢阻拦。李二站出来据理力争。他当时双膝跪在李渊的面前，头都磕出血来。“父皇，请给我数年时间，我李二保证拴住颉利可汗的脖子，牵到宫门。”李渊当时很感动，朗声道：“李二，你能说到做到，我就答应你。”李建成不想让李二抢了风头，极力反对。“从前，樊哙大言不惭地说要率十万部众，横扫匈奴，秦王的话，很有点装逼的味道。”李二气得面色通红。“太子殿下，形势不同、战略不同，樊哙不过是一个小丑，有什么值得称道的。”他猛地将头颅磕在地板上，鲜血四溅。李渊吓得面色发白。在场的大臣们，无不动容。“不出十年，我们定会扫平瀚海沙漠以北，绝不是空话大话。”李二如此诚心，李渊终于停止迁都打算。迁都的事，就此搁浅。可李二的压力也越来越大。东突厥更加肆无忌惮。进攻长安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大帝国难道任人宰割？一个蛮虏竟然骚扰隋唐两代数年。不久，定杨故将苑君璋引东突厥蛮军攻击大唐朔州。仅仅八月初，东突厥军队连续攻击大唐原州、忻州、并州、绥州。李渊无奈，立即宣布长安戒严。东突厥颉利可汗、突利可汗举全国之力，军营相连，南下攻击唐帝国。李渊令李世民、李元吉从豳州出发，迎击东突厥。当时，天不作美。关中地带连绵大雨，道路桥梁很多被水冲断，军粮供给不上，刀枪弓箭，也都残破不全。此时，李元吉不愿意出战。李二无奈，大声对李元吉说道：“你不敢离营，我就单独前往，你留在这里观战。”遂率领骑兵向东突厥阵地进攻。颉利可汗十万大军围住李二，眼见李二就要丧命疆场。这时，从侧面冲出一支马队，岐州州长柴绍领兵救驾。东突厥这才停止进攻。后来，李渊派尚书左仆射裴寂出使东突厥汗国。虚以为蛇。后来，你们也都看到了。如今太上皇将大唐接力棒传给我李二。我怎么能熟视无睹啊。李二想到此处，鉴于都是开国老臣，又不敢发火。只好默默流泪。魏徵走上前来，弯腰施礼：“皇上，卫国公可能有其难处。不妨，听听他的意见。”李二稍微缓缓脸色。“卫国公，你就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吧。”李靖见火候差不多了，这才上前一步，手持笏板，微微欠身。“皇上，我和房玄龄、箫瑀两位大臣从梁郡回来不久，又有消息传来。”李二为之一振，“爱卿，但说无妨。”“实不相瞒，靖王爷在火器研发上，确实领先全球。别说大唐没有，就是西域、突厥、倭国、高句丽等国，更连听说也没有听说过。”“长安是国际大都市，你到街上问问那些外域的游客，他们只会说：‘NO、NO’。”李靖和杜如晦都领教过燧发枪的厉害之处，心里对李绩敬若神明。你说让人家出山，让人家到长安来领军出战。他就能前来？再说了，太上皇可是十分看重他。自从战败西秦军，斩杀薛仁果，太上皇对李绩的态度就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你们都想想，要是李绩没有战功。他与李家小姐说不清道不白的，李渊能吸这口气。李小宁现在身居何处，还没有弄明白，错是李绩，要是别人，有一百个，也早就被杀了。众人心里打鼓。都知道，李绩有太上皇护着。对外的局势，都是明白人。没有高手出山，要想在短时间内扫除东突厥的势力，那比登天还难。这么多南征北战的战将，都与突厥交过手，哪一次不是被突厥打得大败。今天说停了，明天又打了。就跟小孩子玩家家一样。颉利可汗还不是他娘的有恃无恐。要打，就要彻底的打掉颉利可汗的威风，让他彻底臣服才行。太上皇已经六十多岁的人了，重担交给了你李二，你当然不能由着东突厥的性子。打，才是唯一出路。“刚才卫国公说的对，火器就是大唐的杀手锏。”箫瑀停顿一下，看看兵部尚书杜如晦，老杜，这责任还得让立即来背。这么大的事，咱们这些老臣可背不起锅。他接着说道：“不过，这新式兵器，都有个培训的过程。至于短时间内能不能生产出大量的火器来，还得看李绩的态度如何。”。杜如晦走上一步，谦恭的施礼。“皇上，箫尚书点到关键人物，可是听梁郡的消息说，李绩此时正在厉兵秣马，日夜生产。只是，这进程要想再快一点，还需要有人亲自去督办。”李二诧异，既然李绩同意提供火绳枪，为何还要有人督办？他不知道帝国需要这批军火吗。这时，李靖站出来，再次施礼。“皇上，按道理说，李绩不需要督办。只是，有了火器，这成立神机营的事，还需要他亲自来做。旁人，可都是马上战将，谁会使用那洋玩意。”李靖的话音未落，兵部尚书杜如晦接过话茬。“皇上，我们听说李绩与您情同手足，他不可能不给你面子。”李二立即明白老杜的意思。腹语道，老杜是想让我御驾亲征。我去了，李绩不敢不去。既然李绩答应出征，必然要有制敌的绝杀技。眼下，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快速装备齐神机营。考虑到此，李二眉头忽然舒展开来。“哈哈！我说诸位老臣，你们可真是善走弯路啊。好好，朕明白大家的意思了。”他向大臣们看了几眼，笑着问道：“你们哪位爱卿愿意随我私访？”李二所说的私访，就是到梁郡去会会李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