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7章：探监

程楚然身子往门岗的窗户靠近一些，声调提高：“我弟弟关在里面。我想问问，靖王爷今天审案子吗？”老者眉毛一扬，头尽量往前伸：“您是说衙门有没有审理案子吧。”“是啊，大爷——”“我告诉您吧，今天三个审讯室都用起来了，犯人多，靖王爷上一段时间没来，羁押的犯人一批，又一批的，不知道，您说哪个案子。”“程处亮的案子，涉及到太子政变的。”“那就更多了。我也分不清谁是程处亮。这样吧，姑娘，你也别在这等了。里面你也进不去。我听说，靖王爷在王县令家有住处，不如，你先到王县令家去等。靖王爷一般情况下，下班后，都会去哪里休息、用餐。”“哦！怎么走？”“只相隔一条街，过了这街道，南面就是王家后院。到了，有一个管家会带您进去的。”程楚然弯腰作揖，腰身一扭，转头走出衙门，过了一条街，果然看见，一处繁花似锦的花园。门人问道，“姑娘，你找谁？”“我想找靖王爷。”“为何不到衙门去找。”“我见到他了。他现在忙审案子，让我到这边来等他。”“哦，快进来吧。估摸着，靖王爷半个时辰后，就会下班了。”等了半个时辰，程楚然显然觉得这样傻等，也没有什么意义。这时，后花园连着前面厢房的门，开了。一个管家模样的汉子，伸出头来，看见程楚然坐在花园的石凳上，便问道，“姑娘，为何不进房间。”程楚然觉得怪异，问道，“你是谁？我为何要进房间。”“您是来找靖王爷的吧，我说，你还是别等了。审案子，不是一时半会的事，你要是事先和他约好的，我可以给他捎个信。”也是个理。程楚然心想，衙门好近，事难办。这里虽然幽静，必定不是自己的住处。就是等到王爷，也未必谈的妥。如果他三言两语打发我，我也没啥办法。她想想，说道，“拿纸笔来，我留个地址。”程楚然留好地址，折叠成纸鹤的形状，交给那个汉子，“麻烦您，交给靖王爷。”说罢，转身欲走，那汉子笑道，“王爷是个是个性情中人，求王爷办事，您要多个心眼。当然了，这得看他心情。”“谢谢大爷提醒。小女子记下了。”西门吹雪看着程楚然的后背，翘臀丰润，暗叹，美人多细腰，此女风情可嘉。李绩终于回到王家后院，西门吹雪将程楚然的纸鹤递给他，他展开一看，一行俊秀的字迹展现眼前。“皇城春熙路十三号，萧十二郎府邸。”李绩有点疑惑，程知节的府邸，应该叫“程府”或者“程宅”。这“箫宅”又是一个什么地方。程楚然的婆家，或者是另外一个地方。不一会，西门吹雪端来饭菜，还有一瓶长安十里香烧酒。中午的案子办得很累，好几个嘴硬的家伙死活不招，结果，弄得他费了不少腕力。打人嘴巴子，就打掉十几颗门牙，当场被一个七十多岁的从犯，打死。他心情烦躁，接受这些麻烦事，还是很费神的。西门吹雪将酒杯倒满，笑道，“王爷喝几杯小酒，解解乏，下午要是累了，就去会会那个程小姐。”李绩端着酒杯，滋啦喝了一口。伸筷夹起一条狗鞭，“卧槽！小钢炮！”他暗叹一句，“管家的心思还很缜密。好样的，好好干，到时奖励您一套房产。”吃罢饭，西门吹雪将房门关好，就在门外的长廊上躺下。一个送水的丫鬟走过来，“碧莲，你先将水瓶放在门外的窗台上，王爷刚刚睡下，你别打扰他。”碧莲脸一红，笑道，“管家您就一直这样看着？”“咋啦。我不这样看着，你们这些丫头小子的，做事毛手毛脚的，王爷怪罪下来，还不是我的错。”她把水壶放在窗台上，一溜烟跑走了。余红中午没有回到军部，在食堂里吃过饭，就在档案室的暗房里午休。一阵敲门声，把她惊醒。开门一看，原来是韦侍郎。韦挺见面就告诉余红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李二已经下旨，说要夜里抄捡侯君集府邸。抄捡文书即刻下达右领军卫。“要不要马上通知靖王爷？”余红忙忙阻止，“让他多休息一会，你想想看，靖王爷就是铁打的汉子也扛不住这样熬。连续抓人，审问，拿材料，整理卷宗。好几夜都没睡好。他的腰部刚刚愈合，又不能久坐，这可为难他了。”韦挺看见余红说着，眼圈有点红，忙笑道，“余姐，听听您的。反正，我把消息告诉您了。抄捡文书还在路上。”李绩睡了一觉，开门，看见西门吹雪站在门口。“备车，我去萧府。”半个时辰后，马车在一座别墅前停下。一位绝色女子，见李绩下车，忙忙走近：“靖王爷，程小姐在里面等您。”沿着走廊，走了十几米的距离，转弯就是一座大殿。李绩步入大殿，迎面就是一个圆门。经过圆门，里面展现出一个温馨的厅堂。厅堂里面，摆设考究。李绩四下里看看，忽然，一侧内门响动，程楚然走了出来。她手里端着一个红色的托盘，将两杯茶放在茶几上。“王爷，您坐下。”程楚然说着，走到李绩对面的一个圆形台面上。“靖王爷，小女给您跳支舞。”说罢，程楚然长袖一甩，翩翩起舞。半晌，李绩没有一声喝彩和掌声。程楚然将一小节舞蹈跳完，刚收住脚步，忽然听到李绩一声低喊：“把衣服脱了！”她一愣神，一呼一吸之间，稳定情绪。李绩一双鹰眼死盯着程楚然。程楚然没有拒绝，她双手向上伸开，浑身一阵抖动，薄薄的衫裙自由落体。程楚然紧闭双眼。李绩猛一抬头，看见程楚然一丝不挂的身体，并没有惊讶。他在前世看过几十本网络小说，把女子描述的无外乎一个模版。什么前凸后翘、蜂腰蚁臀；什么肌肤映雪，滑如凝脂。这些特点，程楚然全有。程楚然见自己的衣服都脱了，半天没了下文。她眼一睁，看见李绩竟然悠闲地低头喝茶，她不禁勃然大怒：“靖王爷，您，您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