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2章：重新摆酒重开宴

李绩望着灿若映山红的夏婉莹，忽然想起前世名作《少年维特之烦恼》里的句子：“哪个少女不善怀春，哪个少男不善钟情。”她已到情窦初开之际，难怪在他伸手掏药之际，误碰她的禁区之时，她的反应这样激烈。潜意识里，一股原欲萌动的总开关，被瞬间激发。夏婉莹面色绯红，心跳如鹿，眼神眯萌。她也想尽快摆脱这令人极度尴尬局面，可双手即使使出最大的力气，也是徒然，四肢依然觉得绵软无力。一推，再推，三推。无奈她的腰肢豁然酥软，三次推力都无法脱身，顿感体力不支。“呼！”夏婉莹感觉身子已经不听使唤，开始无力地往下坠滑，整个人慢慢向地上瘫坐。李绩一惊，腹语道，咋了。自己未曾施压，这丫头定力也太弱了。殊不知，豆蔻年华的夏婉莹，怎么能禁得住一位情场高手的蜻蜓点水之撩拨。就在她就要滑落地下的瞬间，李绩一把拖住她的后腰，她的面颊更加通红。一双小手，此时无处安放，心如小鹿乱撞，大脑一片空白。正在难堪之际，人群中跑过来一位老妈妈，她体壮腰粗，见小姐情迷心窍，一把抱住她的腰身，轻轻一带，就将夏婉莹搂在怀里。老妈子边走，边嘀咕：“小姐，咱们走。让他打，打死他自己的人，与我们何干。你别管他们——”李绩面色尴尬。夏婉莹缓缓神，连退三步，扶着老妈子的手臂，双脚站稳。忽然，她身体前倾，弯腰作揖，颔首羞涩：“请靖王爷见谅，刚才救人心切，言行多有冒昧之举，小女谢过了。”她面色宛若鸡冠花开，说完，随之一个华丽转身，随着老妈妈快步离开。李绩刚要说话，跪地的夏侯霸急忙喊道：“请王爷治罪。一是在下委派小女前去迎接侯将军灵柩一事，事先未经王爷允许；二是刚才小女行为鲁莽，冲撞王爷官威，在下管教不严。此两点，足以证明在下有罪。请王从快从重处罚！”“处罚？我怎么下得了手。”李绩沉吟一息，腹语道，没有想到啊，这对父女的为人如此高风亮节，识大体、顾大局。就这件事本身来说，夏家父女既将灵柩提前下葬，完成侯君集入土为安之愿；又勇于全盘担责，将所有责任揽过去，为他人担过。这对父女的心地如此纯洁善良，令李绩心里肃然起敬……夏家冒灭门之险，为朋友两肋插刀。就连尚未出阁之女，也敢豁开心胸，危机关头，抛头露面，置个人安危于不顾。佳人如此，七尺男儿，何必顾及那陈规陋习以及一点点颜面。李绩急忙弯下腰，一把扶起夏侯霸，低沉的声音犹如一剂良药：“夏庄主，您言重也。你待朋友如同手足，堪称民风之典范。既然侯将军的灵柩已经下葬，那就让他入土为安。本部堂，代表他的家人谢谢您，谢谢您们夏家的诚意。”夏侯霸见王爷忽然转变态度，马上喜笑颜开。“我赔罪。靖王爷，我请客，请到寒舍聚一聚。”李绩心里有事，时辰未到，也不能大意。倘若回到夏家重新摆酒重开宴，不知道会耽搁多长时间。但是，如果推辞，就难以表达诚意。他沉思一会。低沉的声音再次传来；“夏庄主，我看就在这座墓地一侧的草堂里聚一聚。特殊时期，越简单越好。咱们，以水代酒。一来，叙叙情感，二来，也好为侯将军守灵。”“那怎么行。”“我说行就行。就别再麻烦您的家人们。”夏德仁见李绩执意要在草庐小聚，只好令夏侯渊亲自回村子去，拿酒拿菜。夏侯渊急忙下山，回到东山村，把二哥与靖王爷的商定告诉嫂子和夏婉莹。她们娘俩一听，心里一下敞亮起来，这才把悬心放下。家里酒菜都有，也不要再去杀猪宰羊。二人收拾盘碗、酒盅竹筷，又在大盆里挑拣猪嘴头、口条、猪肚等可口的卤菜，切了一大盘。又切了二斤狗肉，二斤驴肉和二斤腐竹。夏婉莹把餐具、酒器和菜肴，分别放在两个竹筐里，让三叔夏侯渊用一条扁担担着。她拿着台布和手巾；母亲并三个老妈子，分别用竹篓装着坛酒，背在背上，一路向翠华山峰走来。时辰不大，一行人已经来到卧龙庵。几个妈妈，摆盘子的，摆盘子；放碗筷的，放碗筷。夏侯渊自然先打开两坛子酒，顿时，酒香扑鼻。夏婉莹将纸巾、餐盘、碗筷放好。“他三爷，你去叫人吧。简单的几个菜，也没有好的东西招待客人。”夏婉莹的母亲看着菜盘摆放整齐，笑着说道。“嫂子看您说的，人家王爷可是京城的大官。平日里，什么菜没吃过。乡下人，讲的是心情。一盘盐豆，也能喝酒。”“去去，把客人叫来。”不一会，夏侯渊把客人招呼来了。李绩一看清清爽爽的几个菜盘，心里很高兴。“老嫂子，您老辛苦了。这么晚了，还来麻烦您。真是过意不去啊。”“王爷，看你说的。麻烦什么，我们又没有杀猪宰羊，也没有杀鸡捞鱼的，不费事。”夏婉莹的母亲见李绩平易近人，一点官架子也没有，马上也不那么拘谨了。“淑芬别顾着说话，快让王爷坐下。”夏侯霸见夫人蔡淑芬只顾说话，忙提醒一句。“坐，王爷坐里面。”蔡淑芬满脸笑容，呵呵笑道：“你看我，见了朝里的老爷，就不知道东西南北了。”众人哈哈大笑。李绩和夏侯霸坐在主位，夏侯渊、夏德仁、叶凡、叶辰依次坐在李绩的右首位次；蔡淑芬和小女夏婉莹依次坐在夏侯霸的左首侧。两个老妈子负责倒水，端菜。夏侯霸和夏侯渊弟俩亲自倒酒。李绩一看，马上吩咐道：“叶凡、叶辰，你俩负责司酒。”夏侯渊死活不愿意，最后夏侯霸说道：“就让三弟倒酒。你们都是客，就别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