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7章：血战白岩城（2）

五日后，李绩进击白岩城西南城，李二亲自乘战车，到西北观战。白岩城城防司令（城主）孙代音秘密派出心腹使节李成晚，请求投降。“投降可以！”李二把唐朝远征军旗帜交给使节，吩咐道：“一定要投降的话，把它插到城墙上。”孙代音照办，城中守军认为唐朝军队已经登城，遂全体追随城防司令投降。李绩率军攻进西南城，看见大批守军丢下刀斧、枪棒，知道白岩城的守军又开始投降了。前后投降的把戏耍了三遍，一会儿投降，一会儿反目。“这个李二，真是糊涂。被人家愚弄了三四次，还是这么圣母。”李绩带领敢死队冲进城守府。孙代音吓得浑身哆嗦。“靖王爷，我已经和陛下说好了，我们投降。”“您就是城主？”一个五十多岁的紫袍官员低声应道，“您是大唐的司令官。我是长使金浩。老爷已经说了，愿意投降。您为何还要带兵进城？”李绩顿时火冒三丈，“您问我？你出尔反尔，藐视大唐君威。今日还想再次哄骗帝国之君。”他提刀在手，伸手按住金浩的头颅，只是一刀，金浩身首异处。孙代音扑通一声跪地，恳求道，“请王爷息怒。”“看押起来！”三个卫兵将孙代音押出正厅，就在隔壁的暗房里拘禁。丁山带着敢死队，就在城主府里开始查抄。孙代音的家眷和丫鬟侍女全部关起来，三千城守军被赶进一间空旷的库房内。李绩下令，敢死队手持霰弹枪、冲锋枪、燧发枪一阵扫射。三千城守军全部倒在血泊中，丁山、吉化带着上百名蒙面人，持刀冲进西厢房，里面当时发出惨叫声。孙代音听着亲属家眷哭嚎声，抽调身上一条腰带，就在房梁上，打着一个活扣，自缢而亡。从城主府出来，唐军已经从四门涌入城内。大街上，一队队灰头灰脸的士兵，冲进店铺，翻箱倒柜，将金银首饰等物品揣在裤兜。不时传出女人的哭叫声，还有士兵的咒骂声。李绩走到白岩城城市广场上，数万名精壮汉子，被铁丝贯穿肩胛骨，前后连贯，一排排站着。有的不服管教，当场就被砍成三截。四周已经架起机关枪，就等李绩一声令下。“狗日的，我们答应投降，您却要剿杀我们。”一个白胡子汉子破口大骂。丁山上去左右开弓，猛击白胡子的面部，接着用刀捅了一下他的心窝，血水顺着刀柄往外喷溅。广场上，哀嚎声此起彼伏。李绩猛地将手举起来，然后快速放下。此时，东、南、北三面枪声响起来。成群的城守军向西面突围，李绩指挥神机营将火炮架在辽河对岸，万炮齐发，辽河水瞬间被染红。成群的城守军被赶进辽河，有的淹死，有的被炸死。辽河死尸漂浮。吉化将一封密信递给李绩，“是陛下的手谕，令您停止杀戮。”李绩不为所动，将密信撕得粉碎，丢进河水里。“先报仇雪恨。等陛下二道密令来了再说。”“遵命！吉化指挥吉字营五万铁骑，手持马刀、鸟铳、弩箭等利器，就在白岩城里挨家挨户搜捡。”李二第二道密令再次传来，李绩带着数十位将领来到李二的战车前，面色严峻，“士卒所以争先恐后，冒着乱箭飞石，不顾死活，冲锋陷阵，为的是抢夺男女和金银珍宝，而今，城池眼看就要攻克，为什么还要接受他们投降，使战士们失望！”李二走下战车，弯腰道歉。“王爷，您的话很对，然而，放纵士卒杀人，掳掠他们的妻子儿女，我于心不忍。靖王爷部下有功的，我用国库里的东西赏赐，希望因王爷的宽恕，饶过一城生灵。”既然李二把话说到这个地步，李绩默默不乐，带着随行告退。李绩转头看看丁山，“丁都尉，将孙代音放了。”丁山低头不语。“咋啦？”“主公，刚才士兵来报告说，孙代音自缢身亡。”“多长时间了？”丁山查查手指头，“半个时辰不到。”李绩骑马向城主府飞奔而去。推开厢房的门，看见房梁上吊着一个人。“快放下来。”李绩拿出生死还魂蛇杖，对着孙代音的头部绕了三周。从衣兜里掏出一个紫色的瓷瓶，倒出一粒丹药。“给城主服下。”丁山捏住孙代音鼻子，将丹药给他倒入口中，不一会他睁开眼睛。孙代音抬头看看四周的人，没有一个亲人在跟前，不免伤心落泪。“靖王爷，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家人不在了，城池陷落了。我身为城主，不能与城市共存亡，这是耻辱啊。”他大放悲声。李绩伸手扶住他的肩头，“城主，陛下赦你无罪。你赶紧的去向他谢恩。”“我无罪？”孙代音疑惑地看看李绩。“靖王爷，我手上沾满唐人的鲜血，隋唐两朝，有数万人死在白岩城下，您说我无罪。您是哄我。”“孙城主，本府从来不说虚话。按理您罪该万死。我李绩现在恨不得将您碎尸万段。可是，我主英明仁义，为了不让更多的将士死于战火，不让更多的黎民百姓深受战乱祸害。陛下决定接受您的投诚。”李绩说着，转头就走。一边走，一边告诉吉化，“吉将军，通知前线战队停止对白岩城的攻击。一律退出城池二十里安营扎寨。违令者，斩！”“在下听令！”吉化弯腰施礼，领命骑马而走。孙代音一个人坐在大堂里默默无声。刚才还是刀光血影，人喊马叫的场面，忽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他起身走出城主府，看见城市的大街上，除了地面上漂浮的海啸浮沉，再没有惊慌失措的人群，和手执刀刃的唐兵。“谢谢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他往回走，就在孙氏祠堂门前，倒地叩拜，“列祖列宗们，白岩城总算没事了。”孙代音把城府门关上，从厨房里翻出半截黄瓜放在嘴里咀嚼着，一个人沿着花园小径，慢慢朝着一个假山石走去。他一边走，一边四下里看看。还不时的回头驻足。确定没有人跟踪，他才大着胆子，走进假山的院门。进了院门，里面是一条暗道。曲径通幽，转过十个弯道，走进一处繁花似锦的小花园。十几个绝色少女看见他进来，飞快地跑上去，一个黄衣少女问道，“孙叔叔，唐军撤退了吗。”孙代音伸手揉搓一下黄衣少女的手腕，安慰道，“唐人没走。不过，白岩城暂时没事。米粒，你婶婶她们呢？”“孙城主，您老儿是不是真的投诚了。你说，姑奶奶的眼睛是雪亮的。你这一次要是玩真的，你的家人就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