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他的尸身落地,李绩飞起一脚,小帅哥的身体越过栅栏的尖端,在水池上空飞了一会,最终落进漂浮着屎尿的臭水池。另外的十几个不良人,听见枪声,纷纷向门外逃散。李绩收脚、转身,右手一扬,一把铁蒺藜顺风一掷,“嗖嗖嗖——”十几个黑衣人应声倒地。“砰砰砰…”丁山跟上来,对着地上的黑衣人一一补枪,光线黯淡的水牢通道上,血水流淌,王德在后面走,差一点被血水滑倒。李绩出了二道门,看见老莫和几个太监慢吞吞跟来,等王德靠近他,他一把推开王德,“您和丁都尉先走。”老莫跟在王德身后,刚要跨过门槛,被李绩挡住。“老莫,帮忙帮到底。你带着这几个巡夜的公公,先回到水牢去。等我们走后,再走。这样动静小一些。”老莫不知是计,吆喝着十几个太监闷头往回走,刚走几步,忽然觉得背后一凉,来不及惊叫,一把乾坤剑穿背而过。他一下子摔倒在冰冷的湿地上,眼睛里露出疑惑,“王爷,您,您——这是…”李绩毫不理会,紧紧追赶向水牢深处逃散的太监,追上一个,砍杀一个。“啊!”“啊!”“啊!”…一刻钟后,十几个太监倒在阴森森的水牢里面。洛阳捕快们,出了水牢,求生的欲望,更加强烈,一个个大气不敢喘,把鞋拿在手上,赤着脚,在漆黑的地面上摸索。有几个腿脚快的,已经出了西门,谭家湾女子特战队一组队员已经待命多时。明德宫西门外,就是洛水河岔,芦苇**里,停泊着十几只小船,见捕快们走近,小船**悠悠停靠在码头上。二十几位绝色女子,发髻高挽,脸上带着黑色面罩,腰里皆插着一把锃亮的燧发枪,手里明晃晃的钢刀,发出瘆人的寒光。一位绝色的都尉见捕快们走过来,马上一声断喝,“口令?”领头的捕快随口报出,“夜莺行动!”“靖王爷在哪?”女都尉又问。“断后。”女都尉毫不迟疑地挥手,“快上船。”“余都尉,您不走吗?”等众人上了船,一位女队员靠近,问道。女都尉面色一红,低声道,“紫菱,你带着人马先去谭家湾基地,路上小心,如遇抵抗者,就地斩首。”面如满月的紫菱,看出女都尉的心思,羞道,“才离开王爷几日,这就急于见面。”女都尉一瞋,催促道,“贫嘴,还不快走。”紫菱将小手指一弯,放进樱桃小口里吹响口哨,船队就像离弦之箭,滑向河心水道。王德护送李绩和丁山出门,看见两个不良人抬着担架,还没有走出城门。他心里觉得别扭,要看守的人帮着犯人越狱,这可是天大的笑话。“王爷,老奴只能送到这里了。至于李县令的消息,老奴会尽快打探。一有消息,老奴会第一时间转告您。”李绩阴沉着脸,眼前浮现奶奶慈祥的面容,还有那期待的眼神。“自己的亲二叔,我怎能不救。要是二叔有个闪失,奶奶的晚年可怎么过。”王德看见李绩眼圈发红,泪水居然满眼转。“王爷,您也别过度担忧。按理,这个案子审理不会太草率。也就是说,王凡青不会直接定案。即使直接定性,皇上也得知晓。没有诏赦,谁也不敢动他。”李绩抬头看着王德的眼睛,疑惑地问道,“要是出现意外呢,比如,大理寺直接定案,这个皇上左右不了局势,就给二叔来个满门抄斩。那,不就冤死了。”王德半晌不吱声。“是啊,王凡青已经被做了。这李县令会落在谁的手里。”他从来没见过李绩这么担忧过。“您放心。咱们分头行动,设法尽快营救李县令。”“你去和陛下说好,要是这帮人枉用三尺,滥杀无辜,我可咽不下这口气。血债必定血来偿。”王德再三安慰李绩,“靖王爷,天不早了。您快走吧。陛下这边有我。再说啦,王爷手里还握着兵权。陛下,心中有数。”李绩和王德告辞,就和不良人一起往前走,出了西门口,在一个树林里歇脚。李绩趁不良人低头系鞋带,猛地一击,将一个不良人击毙。丁山出手也快,一拳击出,把另一个不良人打昏。李绩挥剑一刺,利剑穿胸而过。两个不良人把王一策抬出城门,最终没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王一策看见李绩利索的手法,顿时惊呆了。“靖王爷的手段,可真老辣。这是不留活口啊。”李绩上前,弯腰握住担架的手把,“丁山,把王捕头抬到船上去。”“王爷,让我自己走。”王一策哪能让李绩抬担架,硬撑着起身。“躺下!”“我自己走。”丁山也不让李绩抬着担架走,直接把王一策背在肩上。刚要用力,王一策发出一声呻吟。“娘的,我的腿真是不争气。”三个人正在争论,身后芦苇丛里一阵低笑,一股香风迎面吹来。一个绝色女子,夜行衣打扮,从芦苇的后面跳出来,“您们都别争了。”李绩一看,是女子特战队队长余红。“人都走了。”李绩低声问道。“都走了,我是放心不下,这才等您的。”“我知道。”余红对着码头的小船吹一声口哨,两个船夫走出来。那两个船夫毕恭毕敬的看着余红,“姑娘,有何吩咐。”余红低声吩咐道,“麻烦船家帮帮手,把这位受伤的兄弟抬到船上去。”“好好,不客气。”船夫一人一头,抬着王一策上了小船。李绩看着天色不早,催促道,“余红,您暂时回去,我和丁都尉还有事情没办完。马上去查找二叔的下落。还有,朱府尹好像也失踪了。”余红有点恋恋不舍,轻声道,“王爷,这这里需要人手,还是让我留下来帮您。”“不不,处理这种事,人越少越好。”李绩和余红向河边走去,“你带着特战队一组回到谭家湾休整。三日后,等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