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什么位置？”“斥候奥丁报告说，联和战队的总部设在谷水河畔的硖石堡，一大批人驻扎在新安县单家大院附近，正在与单家兵对阵。还有一小股镇魔司敢死队，已经潜入洛阳市中心。”李绩瞳孔一缩，面色陡然突变，伸手猛地一拍堂案，“大胆，金吾卫、镇魔司和不良人这帮混蛋，居然窜到我的地盘上了。想干什么，问问，谁是领队。”“驻扎在硖石堡的兵团司令官，名叫催人鬼。率队进攻单家大院的领队，一共两个人。一个是房玄龄的二公子驸马都尉，房州刺史房遗爱；还有一个就是柴绍的公子，驸马都尉，卫州刺史柴令武。”“这就奇怪了，这两个人不在任所就职，为啥要参与镇魔司的行动。并且，手里都有兵马。从京城东进洛阳腹地，这还了得。”李绩看看哆嗦的丁山，“王公公有消息吗？”“王爷，王公公至今没有一点消息传过来。可能，明德宫不知道此次用兵。”“明德宫不知道，就是说皇上也不清楚。这是京城大佬们私下行动。娘的，居然把皇上给架空了。架空皇上，那是皇上的事。擅自闯入东都禁区，那老子手里的刀，可不答应。”李绩眼神猛然凶狠起来，厉声命令道，“通知吉字营加强戒备。另外，你带领一号暗杀组，就在丰都市一带警戒，发现可疑人员，就地斩首。”丁山“啪哧”一声双膝跪地，叩首道，“遵命！”等丁山走后，李绩换了一身常服，带着亲兵都尉叶凡、叶辰兄弟俩，乘着马车，直奔明德宫而去。丁山按照李绩的指令，安排张山前去吉字营布防，然后带着小组成员进入丰都市。他在丰都市新市街闹市口，发现两个可疑行人。不一会，两个人进入李府酒馆。王辩杰看见来人，急忙喊道，“两位客官，里面请。”两个人进入酒馆，就在靠窗户的一张餐桌前坐下，其中一个客人起身看看窗外的街景，低头问道，“大哥，要不咱们上几个小菜，边喝边等消息。”另一个客人，面色清瘦，点点头应道，“那好，二弟，你在行，你负责点菜，我看看街上可有我们的队员。”一个帅气的年轻人，对着柜台前的王三辊招手，“小二，拿菜单点菜。”。王三辊急忙走过来，满脸赔笑，“客家，想吃点啥。这菜单上都有。”年轻人指着菜单上菜品，轻声道，“来一盘卤猪肘，一盘白斩鸡，一盘水煮黄豆粒，一盘油炸金蝉。”另一个年纪大一点的客人，把手里长刀放在地上，接着问道，“二弟，喝点酒吗。”那个帅气的客人道，“大哥，来一趟东都，也不容易。那就上一壶酒。你说喝啥酒？”“听说洛阳十里香很出名。”“好好，就按照大哥的意思办。”年轻人转头喊道，“小二，来一壶‘洛阳十里香’。”这两个人就是刚刚进城的萧桐和箫进兄弟俩。萧桐等酒菜上齐，对着箫进说道，“洛阳这么大，要找到那个‘倾脚工’还真的不容易啊。咱们在这慢慢等，等消息。”箫进给萧桐倒满酒，又把自己的酒杯满上，笑道，“大哥，其他人已经去打探消息了，你也别急。既来之则安之。急也没用。不如喝酒慢慢等。”萧桐看着店小二目光盯着他们看，腹诽道，娘的，这不有现成的本地人吗，为啥不问问他。“小二，来，来，有个事想打听一下。”王三辊觉得这两个人身份可疑，急忙上前，“客家，你想问什么事。”“洛阳城里‘倾脚工’你认识吗？”“倾脚工？”萧桐见小二有点懵懂，解释道，“‘倾脚工’，就是以收粪为业的。”箫进伸手拉了王三辊一把，笑道，“小兄弟，来来，一起坐下来喝几杯。咱们初来乍到，想了解一下洛阳城里专门做屎尿生意的人。”王三辊推辞道，“掌柜的有交代，我们不能喝酒。有话，尽管问。”萧桐伸手拉住王三辊，“吆喝，酒店规矩还不少。掌柜的说得对，开酒馆的，营业期间，是不能喝酒。喝多了，耽误事。不过，这时候客人少，喝几杯也无妨。”王三辊也是个酒晕子，有人请喝酒，他当然耐不住寂寞。他抬头看看王辩杰不在，就坐在箫进的下首位，自己把酒倒满，端起酒杯，“大哥，小弟敬你们一杯。”萧桐、箫进二人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三杯酒过后，萧桐问道，“小兄弟，你说这洛阳城有没有专门收集粪便的专业户？”“你们想找他？哦，我明白了，你们是种粮大户？”“不不，我们急需几桶味道纯正的屎尿，有特殊用处。”王三辊好奇，腹诽道，这就奇怪了。这收集屎尿，一般来说，大多就是用于种地，改良土壤结构，增加地力的。这粪便除了作肥料，还能有啥特殊的作用。卧槽，娘的，反正，屎尿不能当饭吃，肯定是不能吃。这两个外乡人为啥另辟蹊径，说是有别的用途。要说用于攻城掠地吧，现在中原一带也没啥大仗要打。再说了，运输到西部战场上去，这路途太遥远。运输成本过大，也划不来。他眼珠子一转，“大哥，我知道是知道。洛阳有这个人，专门做屎尿买卖的。不过，他有个癖好，就是用途不明的人，他不提供货源。”萧桐刚要说明用意，箫进赶紧拉住他的左手，“大哥，别忙。”三个人正在交谈，丁山手握钢刀，从门外进来，看见萧桐和箫进正在吃喝，猛地一跃，把刀架在萧桐的脖子上。萧桐一下子愣住了，“这位兵爷，你，把刀放下说话。”丁山厉声呵斥，“说吧，我观察你们好长时间了。有酒有菜你不说，非得老子动刀子，你才肯说出来。”“你让我说什么。”萧桐诧异，连忙笑问，“官爷，你这是演的哪出戏。我和小二聊天，想收集一些屎尿，这又不违法。赶紧的，把刀放下。再说了，我们也是同行，你在东都执勤，我们在长安值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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