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5章：越狱（5）

李绩看着睡眼蓬松的王响，悄声道，“把你的板斧带着，把荷花和晴雯喊起来。我们去打探一下情况。”“上哪去？”“牛头山。”王响本来就是和衣而眠，听到李绩的命令，“哧溜”一声从**爬起来。一溜风地朝着门外走去，刚出门，身后又传来李绩的叮嘱声，“你们都小声点，别惊动了甄县令的家人。”“小的明白了。”王响双手合十，微微颔首，转身去招呼荷花和晴雯。一刻钟后，李绩带着王响、荷花和晴雯，悄悄地出了县衙，褒城县捕头赵大海也被李绩叫了起来，让他当向导，领着李绩一行来到褒水河边。赵大海望着褒水河面，低声道，“靖王爷，那边是个捞沙船，咱们去跟船老大说一声，看看能不能载我们过河。”“赵捕头，捞沙船风险太大，你再考虑一下。”李绩说着，四下里寻找着可用的小船。“我也觉得捞沙船不太稳固。”王响插话道，“上面装载着黄沙，最好能全部清完，否则，会沉下去的。再说了，现在急于清完黄沙，几乎不可能，这么晚了，捞沙工都回家了休息去了。喊人回来，也不现实啊。”“赵捕头，我看王响说得对。加上我们这几个人，防止超载，天黑风高夜的，出了事，救人都没法子救。”李绩一边说，一边问大海，“县衙没有小船吗？你们平时执行水上任务，难道没船？”“有船。不过，甄县令没开话，我不敢使用。”“还是用官船妥当一些。油费和工钱我出。”“那也只好这样了。”不一会，赵大海从码头的南侧驶来一条小船，上面有特殊的动力装置，机械的声音不是很大，在夜风里几乎听不见。李绩掏出一锭银子，交给船手，“拿着，这是你们今晚的酬劳。”船手接过银子，喜滋滋地摇着船，把握着方向，并将机动装置的马力加大，小船很快驶过河面，半个时辰后，接近褒水的西河岸。李绩上岸后，站在一处高地上，仰头望向牛头山的主峰，雾气蔼蔼，山头与白云连城一体。“卧槽，这根本看不清山体啊。”他伸手从王响的手里接过一把板斧。牛头山主峰上面，灯火摇曳，山间小道上，不时传来几声吆喝声，显然，狱警们正在巡夜。“登上主峰，大概需要多长时间？”李绩问赵大海。“王爷，这主峰无法登上去，也就是说没路可走。四周都是悬岩峭壁，根本站不住人。要想上山，只能从北峰登山。”赵大海领着李绩一行来到北峰的山脚下，峰顶白雪皑皑，在夜色下发着雪白的光芒。李绩右手一扬，手里的板斧“嗖”的一声飞出，那板斧借着风力，直飞峰顶，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随着一道火花闪烁，板斧坠落悬崖。利刃所到之处，只是火花一闪，北峰峰顶上的冰凌，纹丝不动。千年积雪，常年不化，想利用飞爪上山，那太难了。利刃无法劈开冰凌，飞爪的利爪能有多大抓力？李绩接着甩出第二把板斧，板斧撞击在雪山上，发出一道红光，随机跌落深谷底部。“留着一把板斧，到山顶时再用。”李绩吩咐道，王响点点头，把第三把板斧放在腰际。无功而返。李绩带着一行人，又返回县衙。第二天拂晓，邢倪再次来到李绩的房间。“怎么样，考虑的怎么样了。”“邢夫人，牛头山的地势，你比我熟悉。我去现场看过了。山体复杂，靠硬拼上山，费时费力，而且效率低。看来，只能智取，不能硬拼。只有采取你说的办法了。”邢倪看着为难的李绩，笑道，“王爷，我也考虑过了，要不，我可以代替荷花去。”“不不。这已经麻烦你们了，如何还能让你去做这个诱饵呢。”“我想这样办。你和我家老爷商量一下，我和荷花、晴雯她们一块去。人多吗，演起来更像。那个黄尚书就不会怀疑。”“三个人都去，谁是主演？”“我。你看我长得怎样？除了年龄稍微大一些，其他的都不弱荷花她们。”李绩仔细看了一圈，心里赞叹道，“果然是美人胚子。”只是这样做，有点不地道。要是邢夫人真的有事，如何向甄县令交代。“王爷，我看出来了你的担忧。”邢倪笑笑，“其实呢，这只是个由头。只要黄文炳开门，你见到他，那就好办了。难得是如何让守军开门放行。到时，还需要你好好配合。”“需要我配合你。如何配合？”邢倪就把细节给李绩说了一遍。李绩长舒一口气，“那就谢谢你了。只要能办成事，本府极力配合。”“王爷，别谢我。要谢，就感谢我家老爷。他年纪也不小了，朝里有合适的位子，就给他考虑一下。”“哦。本府记下来了。等我回京都，我再设法找找关系。”不一会，甄士隐也过来了。邢倪就把刚才的计划说给他听。甄士隐生性惧内，再加上当着李绩的面，他只好应允。甄士隐和李绩带着邢倪、荷花和晴雯上山。一路上鸣锣开道，那些巡逻的狱卒以为是上山送给养的，纷纷避让。来到北峰山顶，甄士隐大声喊道，“我要见黄尚书。”狱卒王来，看见三个美人站在大门口，当时撒腿就跑。黄文炳正在一间道观里饮酒，见王来慌慌张张地跑进来，骂道，“慌什么。吓了我一跳。”“大王，门外来了三个美女。”“真的？”“我哪敢骗你啊。是褒城县甄县令送来的。这三个美女长得可好看了。”“好，放他们进来。”不一会，李绩和甄士隐走进来。“黄尚书，你看谁来了？”黄文炳抬头一看，吃惊道，“靖王爷来了。你？”“想不到吧。本府亲自来给你送美人。你要不先看看。”邢倪、荷花和晴雯鱼贯而行，等三位美女走进道观，黄文炳眼睛都直了。“王爷出马，一个抵仨。好啊，那我倒要好好谢谢你。来人——”从道观后面走出来一个老尼姑。她弯腰施礼道，“黄尚书，你老有何吩咐？”黄文炳难掩喜悦之色，他洋洋自得地把大腿翘在二腿上，嘴巴上流出黄浓浓的口水。一脸舔狗相地看着李绩，然后对着老尼招招手，意思是让她靠近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