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无赖了不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嘛。赤脚不怕穿鞋的。你李绩不就是有个臭王爷的身份吗。可这个王爷身份,还是末世王朝的遗赠之物。有什么尼玛了不起的。“和我较劲?”黄文炳琢磨三秒后,心里一横,“吆喝。来劲了不是。别耍你妈人来疯。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较劲。退居二线了,说好听的,给皇上当个顾问,其实啊,政事堂的宰相会议,你能参加吗。就是参加了,你也只是列席会议。列席,你懂嘛。你小子可别装逼。列席就是坐冷板凳,捧个人场。你没有发言权和表决权。”黄文炳忽然来了精神,“哦,对了,你还是什么狗屁‘开府仪同三司’,一级实职宰相的待遇,玛德,我听了就觉得可笑,你不在朝廷任实职,朝堂里的事,你能知道多少。那些部里衙门的僚属们,谁去给你请示问题,汇报工作进展情况。说句实话,这些龟孙子,眼睛活得很,他们知道孰重孰轻。醒醒吧,你啊,早已被边缘化了。”黄文炳说的话句句在理,似乎是肺腑之言。要是平时,李绩可能会颔首,间或一道发发牢骚,吐吐槽什么的。可现在,这是在打心理战。心理战比他妈金钱还重要。心态要是毁了,你可能永远也提不起精气神来。别说顺利解救李成高和朱允炆,你可能走不出牛头山。李绩暗想着应对的举措,可黄文炳文思泉涌,越说越流畅,竟然滔滔不绝。他下定决心,力争在气势上,想压一压李绩的风头。李绩呢,依然是风轻云淡的样子。他平声道,“黄尚书,你别高兴地太早。我敢说,你这次要栽跟头。”黄文炳仿佛已经翻盘,信心满满地冷笑一声,“哼。本部堂愿听其详。”卧槽,你小子给我耍官腔了不是,还尼玛“本部堂”,装逼,你装下去。李绩暗暗凝神聚气,一道剑气直冲脑门,他清清嗓子。“你别本部堂,不本部堂的。在本府面前,别玩官腔。官僚那一套,老子不吃。我说你要栽跟头,原因很充分。一是,褒城县县令甄士隐不会就此罢休。你当着人家的面,睡了人家媳妇,他绝对不会放过你。‘睡人妻’实为丑陋的劣根。事情一旦发生,就会两败俱伤。二来呢,这第二位女子,你也看见过,她是陕县县令王德政的义女。你听好了,义女如同亲生。你坏了她的名声,那王德政岂能饶你?他可是草根官员,没有背景,越是没有背景的人,越能闹。因为,他不怕。大不了,回家种地。但是,你害了他的女儿,这可是血海深仇。他恨不得吃了你的肉。第三呢,就是这一位荷花姑娘,她是峡石县女县令林珊红的婢女,记住了,婢女就是私产。听传言,林县令连褚遂良都敢绑,都敢打,都敢拘押,你能比褚遂良后台硬?要不是同州府去人调解,她能一枪崩了他。她是新人不错,可她哥哥也是县令,她哥哥的人脉,也不弱。不然,皇上不能特批她接任峡石县县令一职。”黄文炳的脸色突然难看起来。裤裆里湿漉漉的。搁谁,谁也后怕。“王爷,你说我真的做了猪狗不如的丑事?”“你还怀疑吗。要不要听听当事人的陈述?”“我,我,不是醉酒了吗。”黄文炳以为醉酒了,就可以拿来当借口。这时,邢倪忽然面色一红,“哦,哦。”拉长声调哭嚎道,“王爷啊,你可要主持公道啊。”李绩赶忙伸手扶住她,安慰道,“荷花脸皮薄,邢夫人,要不你就诉说一下当时的情形。”“哦,哦。王爷嘞,我和荷花,还有晴雯小姐姐三个人,扶着黄尚书进房间,谁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他忽然就像疯狗一样,挨着我们三个人又撕又咬,我们三个人都无法挣脱他的手心。他把我们的底裙都撕烂了,也不知道他哪来的牛劲,满头是汗的,一直不觉得累。荷花、晴雯早就吓傻了。”“吓傻的意思就是无助?”李绩漫不经心地问道。“还不是嘛。我,我看见荷花就像一摊软泥,也不知道挣扎几下,任由着他摆弄。”邢倪说得眉色飞舞,比电影现场还真实,荷花在一旁哭道,“是啊,我手脚无力。想挣脱出来,也动不了。黄尚书口口声声说是王爷和甄县令说好的,要我们不要乱动。他这才得手了去。人家被他弄得浑身生疼、难受的。我,死的心都有了。”“哎呀!甄县令,你和黄尚书交底了吗?”李绩诧异的喊了一声,这一声虽然声音不大,可威慑力不小。甄士隐当即傻掉了。玛德,王爷,你不是让我们一起说,是来给黄尚书送女人的吗。李绩一看甄士隐无语,马上应声道,“这话我们是说了。那不过是个借口。不说,我们上不了山,进不了门。这样的话,你哪能当真。邢夫人,你原来就认得,人家长得俊俏,可是,她是甄县令的夫人。人是有夫之妇。本府带来的两个丫头,你下手时,也问问情况再说。这下好了。她俩这么小,你也能下得了口。你看看这些都是啥?”没等黄文炳反应过来,李绩把手一指,怒冲冲地吼道,“黄尚书,你敢强行而来,祸害人家冰洁之女,你也是道德沦丧到了极点。”他没等黄文炳应声,声调严厉道,“本府虽然退居二线,照样能弹劾你这个败类。你他妈的罪可就大了。”树不经百斧,人不经百言。三人成虎事多有。这时,黄文炳就像霜打的茄子,“扑通”一声从大**翻滚下来。“王爷,王爷,有话好好说。我可不想为此丢官啊。”“本府知道你不想。那你还为何三番五次,在玩女人这方面,乐此不彼。从京城玩到梁州,就在这第四监狱里,你还热衷此道。还是硬逼着甄县令到处去托关系,拜门子,给你找女人。最后,他连自己的女人都搭了进去。你看看,你让他今后如何当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