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披着斗篷招摇过市

陈掌柜说话的时候，几位头扎方巾披着斗篷的男子从几人身边穿过，一位男子还低头扫了陈掌柜一眼，陈掌柜似是看到了什么怪事一样，匆匆和陈云打了招呼，回头进了女红坊。陈云几人也是看着几位斗篷男子穿过，这些男子整齐划一的步伐，目中无人的一股冷酷很是摄人心魄，看着他们走过，还留有一股若兰之气，倒是让人费解。“大人，这些人都是女子。”史大亮低声道。陈云看了史大亮一眼，不说话，只挥了下手，几人就跟着陈云随了那几位斗篷人后面。穿过望月楼水粉店时，斗篷人也是齐齐抬头看了一眼，之后又低头走过。陈云看着一行人的举止，也是纳闷，这些女子为何装扮成男子的模样？为何都披着斗篷招摇过市？斗篷女子似是发现了陈云几人的尾随，遂放慢了脚步，陈云几人也装作无事的样子超过了斗篷女子，只缓缓朝前走，还是一股若兰之气。东市坊似是人莫名的多了起来，史大亮还是发现了一些便装的亲军，还有一些无法辨识的人。陈云也不管人多了起来，只顾走。万香楼水粉店前，陈云还是放缓了脚步，看着水粉店里朝外观望的中年男子，此人正是那掌柜的。见陈云看着自己，中年掌柜的便抱拳出了店面，和陈云几人打招呼。“陈大人下好啊，殿下这一来，东市坊的人都多了起来，殿下快快到我家小店坐坐。”说这话，中年掌柜就拉起陈云朝万香楼进，边走边道：“殿下莫要担心，避开这些人再出去。““多谢掌柜。”说着话，几人已经进了水粉店里，再回头时，街面上的斗篷女子已经被一群男子围住。男子们忽地扯去了外面的衣服，露出了飞鱼服，原来都是亲军锦衣卫。亲军们露出了腰间的绣春刀，迅速变换着队形，将几位斗篷女子团团围住。陈云看领头的亲军服饰，该是位百户，其他的都是校尉，不知亲军围着的这些女子是什么来头？“各位姑娘，别来无恙啊，今日是要灭哪位功勋啊？”百户冷冷道。“亲军锦衣卫，哈哈，果然是名不虚传，王百户，自太湖一别也是一年，我家姑姑可是还记得百户大人的刀法。”斗篷女子里一位领头的女子也是冷冷的道。“多谢你家姑姑的惦记，二十多年了，她老人家还没有忘记鄱阳湖水战的失败，还真是忠心不二呀。”百户道。史大亮似是听出了什么，在陈云耳畔道：“大人，这位百户是北镇抚司的王进，他负责追剿陈友谅残部。”史大亮说完，陈云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只摆手不让他再说话。“车姑娘，王某奉劝几位勿要再执迷不悟，都二十多年过去了，各位姑娘也不曾经历过那场战争，何必做那老女人的替死鬼？”王进上前了一步，对着领头的车姑娘道。“住口，我等绝不做二臣。”车姑娘大声呵斥道，说完话，她已经是刀剑在手，左手是柳叶刀，右手是短剑。“姐妹们，今日就是死，也决不投降。”车姑娘大喊了一声后，其余的几位姑娘都掀飞了斗篷，那斗篷就似是一个个彩盘一样，在空中飞舞着盘旋着，转了一道弯后向着亲军袭来，随后姑娘们的手上都是柳叶刀和短剑。“兄弟们小心，这斗篷里有暗器。”王进大喊一声后，亲军们都退后几步，边退后边拿出了弓弩对着斗篷连射，斗篷在被射穿的同事，也飞出了一道道闪光的暗器划向亲军。“噗、噗、噗。”几声后，已经有亲军中了暗器，随即就是“哎呀”声。“兄弟们，动手，一个也不要放走。”王进大喊着，手中的绣春刀已经劈砍到了车姑娘面前。车姑娘扬起短剑接着王进刀的时候，一只手中的柳叶刀也是朝着王进的咽喉直刺过来，绣春刀刀锋闪烁间，已经再次劈开了柳叶刀，车姑娘顺势后退了两步。其他亲军和姑娘们都纠缠在一起，一时间东市坊刀光剑影，一些逛街的百姓和商号掌柜们纷纷躲避和关起店门。史大亮看着就要冲出去帮忙，毕竟自己是亲军镇扶使，却被陈云拉住，让他看看再说。“车姑娘，你这是何必呢？放着好好地日子不过，非要鱼死网破吗？”王进再次劝说车姑娘。车姑娘早已是杏眼怒目，直挥着刀剑又朝王进扑了过来，王进只好再次挥舞绣春刀左右游走招架还击。很快，街市上已经是血溅不止，不时有亲军和姑娘倒下。忽地一声长哨射向空中，陈云听出来了，这是亲军发出的信号，怕是又更多的亲军杀来。“王进，你搬救兵？”车姑娘怒斥王进。“信号是我亲军的信号，却不是我王进所放，对付你们几个顽固不化的丫头，我王进还是不用帮手的。”说话间，王进的绣春刀多了变化，车姑娘已经有些不支，而其他的亲军已将另外的姑娘们都砍翻在地，场面惨烈不堪。“车姑娘，投降吧，本百户保证不杀你，说出你家姑姑是何人，便可饶你不死，否则北镇抚司的大牢里那些手段断让姑娘你香消玉殒。”王进劝说间，手中的绣春刀玩转的奇快，刀落之处，车姑娘的秀发和衣服碎片就随着刀锋飞了出去，车姑娘手中的短剑也被磕飞。再次将绣春刀抵在车姑娘的脖子时，王进的另一只手已经扣住了车姑娘握着柳叶刀的手腕，王进一用力，车姑娘一声痛喊，柳叶刀开始脱手。随着一身娇喊，车姑娘却是飞起一脚，将柳叶刀踢了出去，那刀就“噗”的穿在了一位亲军的胸前。王进大怒，绣春刀起落间一闪，“噗”一声，车姑娘的脖子处冒出了一股血柱，随后王进松手收刀，似是一道铁柱冷冷的立在街面。他头也不抬，只用眼角的余光看着车姑娘的尸首倒地。陈云几人看得心惊，这些姑娘这般刚烈，宁死不降，真是可怕。王进的刀法纯熟，一把绣春刀玩弄的游刃有余，果然让人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