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诚意满怀

一个个却是这般不晓事理，哼，哈哈……”随即又是一阵哄堂大笑，陈云几人也站起身子，微笑着抱拳和众人打招呼，这些茶商、盐商可是大乾朝的精英，他们的商业活动为大乾朝带来了稳定和利税，也是让人肃然起敬。商人们都纷纷端起了酒杯或是茶盏，道陈云几人的桌子前敬酒、敬茶，李享和史大亮二人就起来挡了酒杯。陈云自是会意的举起茶盏和众人碰茶，众人这才喝了酒回到了各自的桌子前自行吃酒。“陈大人下、李先生、史兄、项兄，宗庆敬各位一杯，纵是关山明月，宗庆也是冰心玉壶，得以结识殿下几位，宗庆也不枉回京一趟。”说完话，于宗庆仰起头将一杯酒一干而尽，将空酒杯置到陈云几人面前。陈云虽不知于宗庆为何如此要结识自己，但见他也是诚意满怀，却也无话可说，更加铁了心要搭救这位青年。胡惟庸案连坐到了宁夏指挥于琥，于琥的堂弟是于远文，于远文的儿子于宗庆自是难以幸免。众人都把酒正酣时，已经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便衣亲军和陌生人，这些人已经将空桌子都坐完了，以至于后面再来的人无桌子可坐，万妈只好招呼护院和姑娘们加了几张桌子。大堂里满满当当的猜拳行酒令，热闹场面连万妈都有些奇怪，他喊来了一位护院，再护院耳边低语了几句，护院就应声去了。“来来来，陈大人下、李先生、镇抚使大人、项来小哥，万妈今日借我家宗庆公子的场子敬诸位一杯。”说话间，万妈早飘到了桌子前端起了一杯酒，要敬陈云几人。陈云几人笑着，纷纷起身，端起酒杯、茶盏，正要和万妈碰杯，大堂的门口处传了一声大喊，一位大汉和一位绛色帕子蒙头只露出眼睛的女子进了大堂。“万妈，碰酒怎么会少了我常信常百户呢？哈哈哈……”原来男子正是在花间坊吵闹后，被徐应才的主人徐忠杰劝退并送了三罐“汉宫娘娘”水粉的武夫常信常百户。常信对着万妈喊话的时候，那蒙头露眼女子也不抬头，只低垂着头，只是偶尔用眼角扫着大堂。“常将军和常妇人回来了，快快过来一并吃杯水酒。”万妈招呼间，常信和夫人已经到了陈云几人的桌子前，常信抱拳和众人打招呼间，常夫人也微微躬身给众人行女礼，只是她没有说一句话。常信对着妇人微笑间，指了指楼梯口，常夫人会意，直接朝楼梯口走去，陈云却嗅出了常夫人用的是花间坊的“汉宫娘娘”水粉。常夫人上到楼梯一半的时候，大堂里的一位便衣亲军忽地站了起来，大喊道：“这蒙头女子莫非不是中土女子，不知是何方人士，可否将头巾去了一观？”这一喊，常夫人一惊，提着衣襟快速上了二楼，一转身不见了身影，喊话的亲军就朝楼梯口走，大堂内的所有食客都看着亲军。“这位兄台，这是何意？那是常某的夫人，有何不妥吗？”常信对着亲军喊话的时候，已经到了楼梯口。于宗庆见状，即刻上前拉住常信，对着亲军道：“这位兄台，适才的女子确是常将军的夫人，兄台不可无理。”亲军抱拳道：“此女子非中土人士，蒙头遮脸必有蹊跷，莫不是北元的探子？”陈云看着亲军和怒火中烧的常信，站了起来走到几人中间，抱拳道：“这位兄台，既是常将军的妇人，就休要纠缠才是，给本公子一个面子，众人还是吃酒罢。”亲军见识陈大人下发话了，看了一眼楼上，又看了看常信，这才抱拳不发一言的回到了自己的桌子前。常信看着陈云，满眼感激，抱拳示意。常信刚刚坐下，大堂的门口又进来了几人，这几人头扎方巾，身披斗篷，每人手中抱着一个酒坛。陈云几人一看大惊不已，这几人不就是在东市坊被王进百户他们诛杀的那些女子的同伙吗？“掌柜的，给我等背下一张桌子，要快些上几样上好的下酒菜。”领头的斗篷人大喊着。陈云还是听出了这几人确确实实是女子，无论她们怎么憋着男声喊话，细腻间还是流出了一丝女腔和一股若兰之气。万妈哪里敢怠慢，急忙招呼护院再加一张桌子，护院很快就过来加好了桌子，几位女子就坐了下来，将手中的酒坛摆在了桌子上。姑娘们上好了下酒菜，这几位斗篷姑娘只说要几盏点燃的蜡烛来温酒，万妈就愕然，道：“几位公子，这温酒让姑娘们拿去温就是了，哪里敢让客观自己点灯温酒，再说这也不方便温呀。”“啪”，带头姑娘一掌拍打桌子上，大声道：“让你拿蜡烛就拿蜡烛，速速点了蜡烛送上，不曾少了你家一个大钱的酒菜钱。再者说了我等这上等的好酒也是你家伙计知道如何温的？”万妈见客人发火了，遂笑着上前劝慰几位姑娘，还让会馆的姑娘去点蜡烛。不时，会馆的姑娘们拿来了三盏点燃的蜡烛，就朝几位姑娘的桌子前走去。“不可点蜡烛，不可点蜡烛，有火药，快快疏散。”一个童声高喊着，几位位花子打扮的孩童推开了大堂的门，直接涌向几位斗篷姑娘的桌子。这一喊还了得，大堂内的所有人都站了起来，便衣亲军早上前将会馆姑娘手中的蜡烛夺了下来。几位斗篷姑娘一阵惊慌后，忽地站起，将桌子上的酒坛纷纷摔在地上，“啪啪”摔碎的酒坛里果然不是酒，而是一股刺鼻的火药味道。几位姑娘更是快速掏出了身上的火折子，就要打火。“陈大人下快快撤出大堂，常信将军快快制止这些女贼人作歹。”于宗庆大喊着拉起陈云就朝大堂门口跑，李享和项来也跟着朝出跑。“各位亲军兄弟，速速诛杀这些女贼子，勿要让火药点燃。”史大亮大喊着和常信冲到了斗篷女子的身前。大堂内瞬时乱作一团，朝出跑的商户更是抱头慌乱，亲军们已经和几位女子交上了手，一些先前的陌生人也上前对着亲军动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