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于远文就行踪不定,还接触了一些神秘莫测的人,最后才发现这些人都是潭王陈梓的亲信。且这些人似乎都在京城做着让人捉摸不定的事情,直到知道他们盗取了馆驿朝贺使节团的朝贡物品要嫁祸陈大人下。“公子,眼看就要出和平门了。”千户常信大喊着,马车已经缓缓走了快一个时辰了。“千户大人,就此别过京城,此生再不踏回一步。”于宗庆悲怆的看着天空,一股低沉的云雾正盘旋在京城上空,和平门不远处的地方,行人稀少,还有三三两两懒惰样子的军士在来回走动。于宗庆和常信在马上留恋京城景色的时候,忽地从一条巷子里传出了摔碎陶罐瓷器的声音,接着从巷子里走出了一行人,这行人都高举着酒碗,后面的几人还抱着酒坛。于宗庆一看这一行人,忽地涕零悲怆,来的正是陈大人下陈云一行。“宗庆公子,本公子和诸位先生、兄弟来给二位将军和于夫人践行了。”陈云抱拳说着话,赵德财的兄弟已将摆好了桌子,桌子上也摆好了一桌酒菜,还放着一坛酒。陈云带着众人举起酒杯,看着于宗庆和常信,一脸诚意。于宗庆和常信二人心动不已,忽地都翻身下马,将手中的兵器挂在马鞍前。二人大步走到酒桌前,端起酒桌上的酒碗,对着陈云几人就碰了上去。一阵酒碗的碰撞间,众人都一干而尽,于宗庆抱起酒坛给众人一一倒酒,只求一醉的样子。陈云上前将于宗亲拉到一旁。只在他二百年轻声说了几句,于宗庆也是忽地来了精神,再次要和众人碰酒。众人长在碰酒难舍间,马车的帘子从里掀了起来,于夫人侧着半个脑袋,轻声道:“我儿勿要喝多了,赶路要紧。”陈云几人这才齐齐举杯对着马车行礼,之后双手高举酒碗,示意后痛快的干了一碗酒,于夫人见状也不好说什么,只低头缓缓放下帘子。“大人、诸位先生、兄台,宗庆就此别过,咱们后悔有期。”抱拳大喊了一声后,于宗庆将手中的酒碗抛向身后,接着就是摔碎酒碗的破碎声。陈云几人也齐齐将酒碗朝身后抛去,接着便是更响亮的摔碎声。翻身上马的于宗庆和常信抱拳行礼后,打马朝太平门而去,陈云几人在原地看着马车渐次走远,缓缓放下抱拳的双手,都有股难以名状的杂乱。看着于宗庆的马车出了太平门,陈云忽地一挥手,史大亮、赵可人和十二位兄弟都跟着散开,很快也出了太平门,消失在了稀疏的人流当中。出城后马车一路向西北方向而行,天黑时才到达了一处小镇,见天色已晚,于宗庆才和常信商议,今夜就在小镇投宿,待天明后再上路。客栈掌柜见于宗庆和常信都穿着武夫的装束,还跨马提刀横枪,自是万分小心伺候,喊着伙计招呼马队。“伙计们,好生招待两位将军和家眷,好酒好菜只管上。”掌柜的大喊着。于宗庆和常信也不在乎伙计的那些殷勤,只停好了马车扶着于夫人和常信的女人下了马车,住进了车马店。此时,一队劲装人马也住进了车马店,带头的正是史大亮和赵德财,二人遵照陈云的吩咐,跟随着于宗庆一行,只等恶人出手。“于馆主也是狠心,几十年的夫妻,说休就休了,回去一定给指挥大人好生说说。”于远文是宁夏卫指挥于琥的堂弟,常信这样说自是在情理之中,于远文总是要听自家指挥堂哥的话。“不说也罢,睡吧,明日还要赶路。”于宗亲说完,便独自躺到**不说话了,常信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知道于宗庆难受,便也自行躺到**睡了。此时隔壁的一所大客房内,史大亮和赵德财正在给几位兄弟布置任务,按照陈大人陈云的意思,贼人不会在距离京城太远的地方对于宗庆下手,那今晚该就是关键。“兄弟们,都穿好夜行服,轮流睡觉,盯紧了,若有什么动静便叫起众人。”史大亮对着面前的几人道。“还要注意新入住的客人,以防万一。”赵德财也不忘叮嘱一句,众人答应着,还是留下两人值夜,其他人便各自和衣而睡了。上半夜无事,下半夜时众人却被一整急促的敲门声所惊醒,是客栈柴门外有人在敲打不止。“开门,开门,掌柜的快开门,我等是燕王殿下的人,从辽东赶回已是人困马乏,快快为我等收拾几间客房出来。”史大亮从窗户口借着掌柜挑灯的光亮,看到一伙人穿着便服,这些人自称燕王的人,却都没有穿着军士服侍。也是奇了,谁都知道跑燕王这几年征北元,他的人该是都穿着军士的装束才是。“各位客官,已经下半夜了,可小声些说话,免得打搅其他客人。”掌柜的挑着灯笼道。“好说,好说,只要让我等住下。”领头的男子对着掌柜的说话间,在掌柜的肩头拍了拍,道:“今晚住了多少可客人?”“这位客官,不多,不多,就住了几间客房,小的这就给客官安排客房。”掌柜的说完,就要转身引男子一行进入客栈院子。领头的男子一手搭在掌柜的肩头,道:“不必了,我等自己会去。”说完话,领头男子另一只手一摆,一众劲装男子快速涌向了客栈大院,掌柜的便大喊了起来。“你们不是住店的……”掌柜的话没说完,一把刀已将抹在他的脖子上,随着领头男子一推,掌柜的倒在了地上,随即那领头男子打了一身口哨,涌入院子的人都拿出了弓箭。“不好,果然有贼人,掌柜的已经被杀害了,兄弟们抄家伙。”史大亮喊着众人,赵可人儿已经在隔壁的墙上猛烈的敲打起来,意在提醒隔壁的于宗庆和常信。“放箭,烧死他们。”院子里的领头男子一声令下,一众劲装男子已经用火折子点燃了火箭,齐齐对着客房的门窗开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