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王哥哥,你怎地就不明白兄弟的心呢?你我兄弟一场,怎好恶意相向?兄弟知道哥哥你生气,焚烧了兄弟的花间坊老作坊,兄弟更知道哥哥你的手下杀害了兄弟的贴身内侍卓然。兄弟这才忍无可忍一时糊涂,联合了亲军诛杀了凶手,那十余人没有一人生还,皆因他们重罪在身,或许只有他们死,才不会连累哥哥。”陈云跪在陈梓面前,哭诉间一口气历数了陈梓和他的手下所做的恶事,直听得陈梓后背发冷,不知如何回复陈云。“陈弟,你定是受了奸人的挑唆,才说出了这样的话,为兄磊落坦**,不曾做出对不一起陈云之事,还请陈弟明辨是非,还为兄清白才是。”陈梓为自己辩解间,硬是拉起了陈云,将他推在了椅子上,道:“陈云不可信口雌黄,此事若传入皇上面前,你我兄弟怕是难以做人了。”看着面前的潭王陈梓极力为自己辩驳,陈云更加难过,本指望连夜来这同福客栈见八哥,希望他可以悔改,勿要一错再错,没想到他如此狡辩,拒不悔改。想着,陈云一阵悲凉,或许这就是上天的安排,命该如此,谁也无法替代自己。忽地,同福客栈的楼下。“潭王殿下,齐王殿下到了,齐王殿下到了。”陈梓闻听,一阵惊喜间,脸上还是略过了一丝不安,他看了陈云一眼,随即对着门外的伙计大喊道:“知道了,知道了,勿要大惊小怪。”陈云听了伙计的话,却是另一番滋味在心头,七哥齐王陈榑也抵京了,这位哥哥再历史上的名声可是不怎么好。除了洪武二十三年开始跟着四哥燕王陈棣抗击北元立了战功,他其他的历史记载基本就是耍赖和居功自傲。“既然齐王来了,陈弟这就告辞,不打扰二位王兄相聚。”陈云起身抹了泪,抱拳道。陈梓被陈云说的有些难为情。“陈弟见外了,你我兄弟三人也好聚聚。”陈梓极力挽留陈云。见八哥如此说,陈云还是没有再反驳,也好,先见过七哥齐王陈榑再说,既然已经遇上了,自是不可失了兄弟间的礼数。说这话,陈梓拉起陈云就出了屋子,朝楼下而去,边走还边大喊着。“七哥,七哥,你可是到了,八弟和陈云等候多时了。”兄弟二人奔下楼的时候,同福客栈的大堂内已经是进来了不少人,伙计们和李享、张秀才、赵妈等人都早已跪在了地上给齐王陈榑行跪拜礼。“七哥,七哥,想煞兄弟了。”陈梓见着陈榑后,早放开了拉着陈云的手,上前拉起了陈榑的手。陈榑也是高兴的握着八弟陈梓的手,一股兄弟情分表露无疑。“七哥,这是陈云,听说七哥今爷抵京,陈云特意前来陪着兄弟等候七哥。”陈梓指着身旁的陈云大声道。陈云听出了陈梓是在给自己的兄长介绍自己深夜造访,便借着陈梓的话,抱拳行礼间扑通跪下给这位齐王哥哥行跪拜之礼。陈榑上前扶起陈云,再陈云脸上扫了一眼,莞尔一笑,道:“陈弟长大了,长成了一位俊朗少年,真乃我大乾之福啊。”陈云回着七哥齐王陈榑的笑脸,还是多了几分情切,毕竟是同父异母的同胞兄弟,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呢。想着,陈云还是抱拳回话道:“齐王哥哥辛苦,哥哥为大乾驻守青州,为皇上分忧,是兄弟敬仰的表率。”陈榑被陈梓说的高兴,一手拉起陈梓,一手拉起陈云,就喊着伙计准备酒菜,要和二位兄弟喝上一杯,全然不顾自己的随从和大堂内陈梓、陈云的人。伙计闻言,正要去准备,却被陈云拦住了。“齐王、潭王二位哥哥,今爷你我兄弟相聚,实乃人生一大快事,明日朝贺使节团要在奉天殿前晒门单的日子,朝野上下都要参加。二位兄长就勿要饮酒了,待过了明日皇上接见朝贺使节团后,你我兄弟们再喝不迟。”陈梓一阵惊奇,这魔障的陈云居然知道的如此多,连明日朝贺使节团奉天殿前晒门单都知道,真是克星,若不是他也开了水粉店,怕是这位兄弟也该是自己喜欢的兄弟吧。陈榑去不管那许多,直喊着伙计去准备酒菜。一位伙计取了客房钥匙,就要带陈榑上楼上歇息,陈榑却拉扯着陈梓和陈云一并上楼。李享几人看着公子被齐王陈榑拉着上楼,着急间正要上前劝阻,陈云走到楼梯口时忽地回头对着几人大喊道:“先生和赵妈几人安心等着本公子便是。本公子和两位王爷哥哥叙叙话便回去。”陈榑和陈梓该都是听出了陈云话中的意思,陈榑也回头对着李享几人笑笑,大声道:“几位先生可暂且回去歇息,明日再来接你家县令大人便是。”李享一行人听得面面相觑,却又不好说什么,毕竟潭王和齐王的侍从众多,几人只好硬着头皮在楼下等候。兄弟三人进了屋子,陈榑这才放开了二人的手,指着桌子前的椅子道:“二位兄弟坐下说话。”陈梓和陈云二人迫于兄长的威严,还是笑笑后坐了下来,陈榑肚子和门口鼓掌几下后,几位华服侍从便到了门前。“你等将本王的礼物取两份来,包下这同福客栈,勿要再有人打扰才是。”侍从应声退下后,陈云早看得慌乱,齐王哥哥财大气粗,连侍从都是锦衣华服,想想自己,却要靠着卖个水粉赚取银两,真是不敢和这位兄长比啊。兄弟三人客套寒暄间,客栈伙计也送上了酒菜,齐王陈榑便招呼起二位兄弟,哥仨斟了酒后,起身相敬,一干而尽。“二位兄弟,本王此次来京,还请二位在皇上面前替本王美言几句,本王就想着随四哥燕王去抗击北元,也好为皇上分忧,为我大乾建功立业,不知二位兄弟可否愿意帮本王?”陈榑放下酒杯,直抒胸臆道。陈梓自是不必说,很是痛快的答应了王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