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大人,正旦节期间,皇上与万民同乐,本是我大乾喜事一桩,可县令大人却受了伤,真是让我等不解,心疼县令大人。”陈老伯的话说的含蓄,他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自打花间坊老作坊被贼人焚毁以来,陈云已经是做了很多。“姜老伯、诸位师傅辛苦了。”陈云抱拳还礼间,还扫了众人一眼。“本公子先入宫!”“是大人!”大乾皇宫。“启禀太子,臣……臣有密奏!”侍卫长景清现在有些紧张,只能低头掩饰。“哦?密奏?”这一句话不但叫乾帝来了精神,就是那些恹恹欲睡的大臣们也都来了兴趣。按说密奏是不能在朝堂上说的,一般密奏说的都是干系极其重大的事情。他这样的人昨天刚刚从大狱里面出来能有什么样的密奏啊?每一个人都很好奇。乾帝也是不敢怠慢,对于他来说也是十分重视这些密奏什么的,这对于这样一个新生的政权的稳固是必不可少的。他挥挥手就有小内侍下御阶等待着景清的奏章。景清一步步走到御阶下,左手拿着笏板,有人往怀里伸去。陈云看到早朝就要结束了却突然冒出一个有事要奏的大臣来,他原本就没怎么在意。但是在景清伸手往怀里去拿奏章的身后,心发如丝的陈云竟然发现他的手在发抖。不知道为什么陈云心里竟然有一丝的不安。景清突然抬起头,直视乾帝面目变得狰狞起来眼光中也满是杀机。前来接奏章的小内侍也是被他的模样吓了一跳,但是还不等真个倒霉的小内侍反应过来,景清手中的笏板已经朝他抽了过来,一下子就把这个小内侍抽了一个趔趄。后退几步被台阶一绊噗通一臀坐在地上,趁着这个机会景清却突然起步近身上到了御阶上右手中依然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闪亮的寒光直逼在龙椅上的皇帝——乾帝。满朝文武都是被这突然发生的事情吓得不知道怎么办了,一下子竟然是都长大了嘴巴在那里像是木雕泥塑一般,有刚才还低着头的大臣猛一抬头也是不禁尖叫一声:“刺客!”站立在御阶两侧的四个金瓜武士这个时候也都是拔了出腰刀朝着景清扑过来。但是显然一上午的疲劳已经叫他们的反应能力和身手都受到了极大的限制,等他们拔刀过来的时候景清已然冲到了龙书案前了。就是久经沙场的乾帝也是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虽然说从景清上到御阶一直到来到龙书案前这段时间他有足够的时间来反应,可以起身避让,最后还可以拿起桌子上的什么东西挡一下的。但是他都没有这么做,他的眼睛里只有景清手里的那把明晃晃的尖刀就像是一颗流星一样来到自己的眼前,突然他感到自己一下子就被人撞出去了身子随着龙椅一下子就朝一边倒过去了。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景清的匕首已经越过龙书案刺了过来。直接刺伤了皇上,乾帝倒在地上,景清想要在次行凶,被陈云拦下。但是景清不甘心,皇上还未死,他不想就这么失手,大吼一声就爬了上龙书案,挥起手中的匕首想要再刺。但是这个时候站在乾帝身后的陈云已经扑上前,并且紧紧的把乾帝护在身下。站立在御阶上的四个站殿大将军已经有连个已然冲到景清身侧,只要是左右夹击景清就是神仙在世也不能逃过了。但是这个时候太子陈标怒吼出了一声:“要活的!”两边的站殿大将军猛然听到陈标的话,长时间的训练效果显示出来了,右边那个站殿大将军的腰刀原本要砍向景清的,这个时候竟然借势在空中刷了个刀花止住了。但是身形却没有停住堪堪要撞到景清身上的时候猛然一转左脚重重的在景清后背上他下去了。但是显然左面的那个站殿大将军已经收不住刀势了,但是仓促之间在空中反转腰刀,刀背狠狠地劈在景清的后腰。这一下,景清的后腰就像是直接断掉一样。景清刚刚被后背踩踏的剧痛之后的惨叫还没出口紧接着就是后腰传来的剧痛一下子就叫他趴在龙书案上再也起不来了。另外两个站殿大将军这个时候堪堪感到近前,伸手就制住了还趴在龙书案上的景清,其实就是现在没有人来抓他景清也已经没有力气反抗了。在殿外警戒的禁军侍卫们这个时候也纷纷呼啸着冲进大殿在御阶前站定,把整个大殿控制住了。景清由于剧痛在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恶狠狠的盯着翻身从地上爬起来的陈标,下面的大臣都被吓傻了,金殿刺君。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竟然是在眼前活生生的发生了。太子陈标拍拍身上的灰土,转头看看刚才把乾帝扑在地上的陈云,点点头没有说话,随即转头看着下面的众大臣吼了一声:“快传太医!”“把父皇带回内殿,先医治!”陈标站出来说道。接着大臣都紧张的开始抬着皇上回殿内,直到太医李享诊治包扎后才松了口气。“回禀太子,陈大人,皇上失血过多,要明日才会清醒,并无其他症状,只要好好修养。”李享拱手道。陈标闻言缓了缓情绪,“嗯,你下去吧!”他摆摆手,给内侍使了个眼色,让其照顾皇上,接着转身走出内殿。陈云见此也松了口气,跟在陈标的身后,一起走出内殿。现在皇上受伤,只能由也不知道是谁在这个时候竟然还能想的出来竟然是直接跪倒在地高呼:“臣等疏忽,惊了圣驾,请殿下赎罪!”受此影响,所有的人一下子都趴在地上请罪。这个时候景清已经像拖死狗一样被拖下御阶被侍卫们摁着在地上,虽然他还心有不甘,但是几个侍卫手脚并用也是叫他没有半点回转的余地。陈标一步步走下御阶来到景清面前,睁大眼睛看着趴在地上喘着粗气的景清问了一句:“你为什么要行刺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