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匪军南下

一坛原酒，经过提纯后，还剩下三成不到。不过，留下的都是精华，唐天策尝过后，估计提纯后的酒最少在四十度以上。唐天策决定进城去看看，这酒能卖多少钱。一坛子原酒，要卖一两银子。提纯后只剩下四分之一了。不过，卖酒之前，他必须弄一个适合装酒的瓷瓶。还是先跑了一趟磁窑，定制了一些瓷瓶，大瓷瓶约莫一斤左右。小瓷瓶约莫三两。他还特意请人在瓷瓶上描绘了一副山水画。提纯的酒一共装了两个大瓷壶，一个小瓷壶。“云溪酿！”悦来酒楼秦掌柜，从唐天策手中接过瓷瓶，心中开始揣摩：“唐总甲，说实话，光是兴化附近的酒坊，送来的酒就有十几种，远到扬州，也有酒坊跟我们合作，鄙人担心，您这酒会不会……”他的意思是说，会不会没有什么竞争力。只是碍于唐天策和悦来酒楼的关系，他也不好说的太明白。“秦掌柜，酒行不行，你先尝一尝，如果确实不行再说。”唐天策知道，这只是一个正常人的反应，也没有生气。“唐总甲说的是。”秦掌柜，拿了一个米白色的酒杯来，拧开酒壶上面的盖子，闻了一下，猛地愣住了。赶紧倒了一些出来。酒液清澈，透着清醇的香气。他迫不及待将杯子送到嘴边，轻抿一口。酒汁顺着喉咙流入腹中，满嘴清香，酒液如汨汨清泉，侵入四肢百骸，流遍全身。顿时心神大振；“好酒，好酒啊，唐兄弟，哦，唐少爷，您这酒是哪里得来的，鄙人从未喝过这么好喝的酒啊。”秦掌柜尝过的酒最少有上百种，像这种喝了能令人心血沸腾的酒，从未有过见过。他敢预言，这种酒一旦面市，肯定会供不应求。“呵，秦掌柜，既然酒可以，咱还是谈谈合作的事情吧。”唐天策笑道。秦掌柜也是老狐狸精，眼珠子转了一下后，笑道：“酒是好酒，不知唐少爷，可否长期供货。”“这种酒酿制工艺非常复杂，供货量不能太大，半个月后，每天十瓷瓶，没有问题。”十瓷瓶，就是十斤。一坛子原酒，大概十斤左右，提纯后只剩两斤半。十斤高度酒，他最少每天得收购四坛原酒。这已经是一个家庭小作坊的极限了产生了。想要卖的更多，他必须多找几家原酒作坊合作才行。酒太好了，秦掌柜自己做不了主，只好将谭老板找来。谭老板最后给出了每瓶一两银子价格。一大坛便是十两。相当于，唐天策稍微加工一下，转手就赚了一倍多。唐天策粗略算了一下，一个月卖三十坛，便能为他带来一百多两的收入。一年便是一千多两，抛去开销，每年最少能赞下七八百两银子。“成，这两瓶酒，便送给谭老板给客人品尝了，半个月后，我们准时交货。”唐天策收好谭四给定金。临走时，他将那小半壶送给了秦掌柜。秦掌柜收着酒壶，笑呵呵的将他送到门外。“唐少爷，您往后若还有什么新酒，都可以给我们悦来酒楼送来，鄙人第一时间推荐给客人品尝。”“那就劳烦秦掌柜了。”唐天策跟他寒暄两句，便出了门。半个月后，唐天策让人送去了三十瓶美酒后，很快便风靡整个兴化市场。云溪酿供不应求。兴化的一些有钱大户，商贾纷纷求购。谭四又赶紧追加一百瓶的订单，连同一百两银子货款也提前预付了。唐天策这边却依然坚持，每天十瓶的供货速度。一时间，云溪酿在兴化市场的价格，翻了好几倍。一两银子，足够一户人家生活两三个月了。一瓶酒云溪酿的价格，私底下被炒到了二两银子。谭四也赚得盆满钵满。让唐天策高兴的是，周大龙和李志顺他们从盐城回来了。“老大！”“天策哥！”“少爷！”胡文石牵着小毛驴，带着一家人，来到了上溪村。见到唐天策的那一刻，众人纷纷围过来，见礼。周大龙告诉他，他们到了盐城后，选了几家酒楼推销味精。这几家酒楼，都希望能跟他们合作，得知味精的价格后，大部都打了退堂鼓。最终有一家酒楼表示，愿意购买。每月用量大约三陶罐左右。周大龙答应他们，一个月送一次货。这段时间，唐天策又亲自去了一趟县衙，将张二麻名下的田产，重新做了登记，盖上县府的大印。上溪村的田产，也成了他合法的财产了。这次，算是欠了韦捕头一个人情。秋粮收上来了。院子边上的玉米苗已经长得比小桃还高了。天却一天天变冷了。原本绿油油的玉米苗，也逐渐变得枯黄。注定，这二十颗玉米苗，没法挨到开花结果，便要枯萎了。“少爷，玉米苗枯黄了，怎么办啊！”小桃有些沮丧的看着逐渐干枯的玉米杆子，眼泪像豆子一样落下来。张若雪也嘟着小嘴巴，有些难受。“没事没事，只是咱们播种稍微晚了些，过了这个冬天，咱们早些便是。”唐天策揉了揉两个小姑娘的头发。想着，如果有后世的薄膜就能解决问题，只是，这个时空，连后世最常见的薄膜都没法找到。不然，到了冬天还能弄些反季节菜出来。自从唐天策和小桃之间，发生了些微妙的关系后，好几次她接近唐天策时脸蛋都红扑扑的。生活条件好了之后，唐天策也发现，这丫头不仅皮肤变得白皙，身子也长开了。一个清纯的小美女，整天在自己身旁转来转去，总会勾起埋藏在内心深处的想法。第二天，气温再次骤降。天空灰蒙蒙的，到了下午，居然飘起了小雪小桃烧了一炉火，跟若雪二人，拉着唐天策给他们讲故事。周大龙从外面进来：“老大，衙门来人了。”唐天策赶紧和周大龙出来门去了前院。衙门来的人，是陶三。唐天策也认识。“唐少爷，典使大人有令，让您明天一早便去县衙，有要事相商。”陶三看到唐天策时，赶紧将马典使的话转告了一遍。唐天策预感有大事发生，追问道：“陶兄可知道，典使大人找我何事。”陶三沉声道：“张贼领着匪军南下，听说是，巡抚大人要领着大军，跟张贼决战，陶某就知道这么多了，具体什么事，只有到了县衙才知道。”“原来如此，辛苦陶兄了！”唐天策让周大龙拿了一小瓶云溪酿过来：“陶兄，路上冷，喝上一口，驱驱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