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世真听过后,惊讶的说不出话来。真没想到天策,在海州居然遇上了这么多麻烦事,还被他一一化解了。当然,对于一些田产,还有赚钱的产业,唐天策一个字都没有透露。唐世真将今天收的贺礼,全部拿了过来,一共两千多两银子,折算成银票,塞给他:“天策,你事业才刚刚起步,需要打点的地方还很多,这些银子,先收着,若是缺银子花,跟爹说一声便是。”自己这么多年,也没管过这个儿子,他却凭着一己之力,打下了一片家业。此时此刻,唐世真只想弥补一下,自己以前的过失。“爹,孩儿并不缺银子,这些钱,您自给留着吧,当了守备,兴许需要花钱的地方比孩儿多多了。”看着唐世真两鬓的白发,唐天策拒绝了。泰州守备,可不是那么好当的,现在的时局动**,指不定那一天,天下就大乱了。扬州十日,嘉定三屠,为时不远矣。“孩子啊,这些银子,本就是你该得的,听爹的话,拿着,如今你也是千户官了,现在很多将领,都有自己的家丁,可不能太实在,给爹交给底,你可有招募一些兄弟留在身边?”唐世真担心,唐天策很多地方还不懂,也想教教他,该花银子的地方,别省着。“呵呵,爹,您放心吧,天策身边的兄弟不多,百八十个吧!”唐天策呵呵一笑,当然没说说实话。要不然,唐世真知道自己弄了五六百个家丁,还不吓着了。“好,百八十个,不少了,银子你拿着,对兄弟们别太寒颤了,知道吗,现在的人,你对他好,他们才会为你卖命。”唐世真铁了心将银子塞个他。唐天策知道,自己在不收,老爹肯定会生气:“嗯,那,银子我先拿着,爹那天需要用,也可以让人跟天策说一声。”“好,好,呵呵呵,没想到,我儿这么懂事。”唐世真重重的点头,眼眶都湿润了。从唐世真房中出来,已经到了子时,赶了一天的路,唐天策也累了。回到房中,张若雪和小桃早已经铺好了床。看到若雪,唐天策咯噔一声,拍了一下脑袋。哎呀,刚才忘记跟爹提自己和若雪的婚事了,罢了,明天有空了再去找他。小桃打来热水让他洗漱。两个女孩无微不至,让唐天策觉得,这辈子非得给她们一个名分才能安心。……唐天策从唐世真房间出来时,并不知道,窗户外面,有一双眼睛,正盯着他和唐世真的一举一动。等唐天策离开,那道身影才从花丛中起来,朝着唐华玉房间方向去了。唐华玉心情不好,叫吓人弄了些酒菜在房里,一个人喝着闷酒。一条人影,推门溜了进来,是家丁赵老根。“少爷!”“刚才小的在老爷房外,听见唐天策和老爷正在谈笑,便停了下来,想听听他们说些什么,您猜后来怎么了?”赵老稍微停顿了一下,卖了个关子。“怎么了,说!”唐华玉神色不好,语气中带着质问之意。马德,都什么时候了,还给老子兜圈子。赵老跟吞了口唾沫:“老爷将收的贺礼,都给唐天策了。”唐华玉身躯一颤,气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眼睛充血,一把将找老跟抓住:“你,你说的当真?”槽!什么玩意儿,那些银子都是唐家的,怎么能全给唐天策了呢。“疼,疼疼,少爷,您轻点!”赵老根吓了一跳,生怕唐华玉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心里头早就后悔了。“快说啊,吞吞吐吐,支支吾吾的!”唐华玉气得将他往边上一推,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赵老根长吁一口气,仔细回答,生怕漏掉了什么:“是,是的小的肯定没有看错,当时唐天策还假意推辞不要,可老爷硬塞给他,最后还是收下了,一共两千多两呢!”唐华玉大手一挥将桌上的碗筷一把,全摔在地上:“马德,这个老不死的,真是老糊涂了,若是惹急了我……”眼睛充血,红的吓人,神色中透着滚滚杀机,吓得赵老根大气不敢吭。下一秒,唐华玉一把又将赵老根抓了过来:“你,给我将唐天策和老爷盯好了,有什么事情,及时来汇报,本少爷,绝对不会亏待你的。”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二两银锭子,丢过去。“谢,谢少爷,小的记住了!”赵老根得了个银锭子,心里才好受一些。心里却在想。下回可不敢再给你汇报情况了。……泰州西南,近郊一座不太高的小山上,一座规模不大的道观,坐落在这里。名叫青云观。别看青云观规模不大,却因为临近泰州,常年香客不绝,香火非常旺盛。道观左侧一间偏殿内,紫云道人,一身青色道袍,坐于蒲团上,半闭着眼睛,道骨仙风。不认识他的人,还以为真是什么得道高人。没错,他就是化身为道士的刘正源。这个时候,一个身着华丽锦衣的年轻人,从外面进来,很是恭敬的站在紫云道人面前。唐华民。“义父,有消息了,唐天策今天上午,已经回到唐家。”刘正源缓缓睁开眼睛神色淡然:“很好,既然他敢回泰州,咱们的机会就来了,派人盯着他一举一动就成,千万不能打草惊蛇。”刘正源眼眸中,透着浓浓的凶残之色,只要唐天策离开唐家,便是他受死之时。泰州,可不是海州,啧啧啧——唐华民点点头,稍微停了一下,继续道:“对了,义父,刚才我们的人得到消息,唐世真已升为泰州守备,会不会对我们的计划有影响。”泰州守备,统辖整个泰州的兵马,唐华民还真的有点担心。“泰州守备又如何?”刘正源目光如电,神色淡漠:“他们害死了你母亲,唐天策父子,都该死,索命门要杀的人,别说一个小小的守备,就算他是当今皇亲国戚,被索命门盯上,也难逃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