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 震惊

“没错，我们是眼馋，倒是有些人，连眼馋的资格都没有。”唐天策摇了摇头，脸上挂着神秘的笑容。“你……”王海成气得两眼翻白：“唐天策，别以为你运气会一直好，到时候跟西洋人真的打起来，希望你还能像现在这样嚣张。”“好了，都别斗嘴了，咱们该下船了。”汤正南有些无奈的摇头，心里知道，王海成和曾大武喜欢正对唐天策，但毕竟，他们的船是直隶水师的主力。从应天出来的时候，马万三和徐清二人，阴阳怪气的，就等着看他的笑话。若是自己不能打一场胜仗回去，这些人指不定还会搞出什么幺蛾子。现在他也不想弄得大家都不开心。港口上，一个身穿游击官服的军官，带着几个士兵，走了过来。“呵呵呵，想必这位就是直隶都司的汤签事吧，在下是海防游击许魁，奉命再次恭候诸位。”“原来是许将军，让大家久等了，天策，让他们将人带出来。”汤正南上前拱手道。许魁微微一愣，就看到，几个士兵，从船舱中，押着一个红毛兵出来，猛地一颤，瞳孔猛缩：“汤将军，这是？”压根没想到，他们船上还有一个红毛兵。“呵呵，许将军，船队行至铜山水域时和一艘红毛船遭遇，击毙红毛子数人，活捉一人。”汤正南神色淡漠，心里头却笑成了一朵花。对于许魁的惊讶，早在预料之中。“什么，你们跟红毛船遭遇了，还抓了俘虏？”许魁惊讶的差点晕厥过去，这怎么可能。直隶舰队，就几艘破船，居然跟红毛打了一仗，还抓了人家的俘虏，太夸张了吧。要知道，前些天，广东水师，三十多艘战船，跟红毛舰队大战，都没讨到便宜呢。汤正南只能将事情经过大致的说了一遍。“哈哈哈，太好了，没想到汤将军麾下，有如此猛将，快，快随我去见总兵大人。”许魁听后，精神大振，不由对汤正南高看两眼，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唐天策和王海成几个船队主要负责人也跟随一起，前往水师官厅。威远岛，四面环水，和沿岸只隔着一条几十米宽的水道。水师官厅，就在威远岛东岸靠近大陆的地方。上岸后，就看到，几座炮台，架设在小山下方，有些还在山体中凿出涵洞，将大门架在里面，涵洞有门，平日不用时，还能将门关闭。唐天策一路观察岛上防务部署，经过两座露天炮台时，还看到有官军在清理炮膛。看到唐天策感兴趣的样子，许魁还特意解释道：“前些日，两一艘红毛船，闯入水道，多亏了这些大炮。”前几天，水师战船出海护航，没想到，两艘红毛轻型战船，进来侦查，还试图登岸。炮台的士兵，开炮驱赶，双方爆发炮战，明军死伤了七八个人。不久后，红毛船撤走。曾大武和王海成连忙点头，一通马屁。唐天策倒是觉得，炮台火力不足，若是遇到红毛舰队，大举进犯，肯定抵挡不了。一艘红毛主力战船，有大炮二十多门，相比之下，整个威远岛大炮只有三十多门，年久失修。面对机动性极强的红毛舰队非得有强大水师不可。不久后，众人跟随许魁来到水师官厅。刚到门口，就看到一个身穿从二品武官服的中年男子，坐在正位上。他的左边，还坐着一个穿着二品官服的文官，面相谦和，颇有几分儒者之风。这两个人，武官总兵陈谦，文官是巡抚郑茂华。在他们身旁，还有两个副将和三个游击，有陆师的人，也有水师的人。看到汤正南等人进来，巡抚郑茂华也起身，迎出来：“想必，这位就是汤签事吧。你们来的正好，快进来坐吧！”汤正南带着众人，进去寒暄了几句，郑茂华便开始概述红毛船队的近况。“直隶水师的兄弟来的及时啊，刚才某和总兵大人，已经决定，派船前往横栏岛附近打探红毛船的动向，是时候，将这些夷人驱逐出去了。”最近几个月，郑茂华都伤透了脑筋。红毛船四处出击，袭扰边海，打伤渔民，劫掠商船，甚至战船都开到威远炮台附近了。水师舰队，好几次和他们交手，都落于下风。近日，他们调集了数千兵马和数十艘商船，还请了直隶省和福建水师增援准备和红毛人决战。“巡抚大人说的没错，这些红毛鬼，在我大明海域，胡作非法，是时候教训他们一下了。”陈谦站起来，抓起茶杯喝了一口说道。“红毛人，犯我边海，伤我百姓，自然是不能饶了他们，不过，直隶省船小，这一仗，如何打，但凭二位大人调遣。”汤正南知道，自己是客军，而且依照直隶水师的实力比广东水师确实弱很多，也是实话实说。也就是这个时候，角落中传来一声不友好的冷笑。“呵呵，汤大人说的倒是实情，不过，你们船虽少，却也可以帮忙运送兵员，做做后勤，反正啥事都要有人干，到时候，攻打横栏岛，你们跟在咱身后就行。”说话的是一个穿着游击官服的中年男子，此人名叫林学增，跟许魁一样，是水师游击。汤正南脸色一变，自然听出此人言下之意，正在想如何回答时，一旁的许魁开口了：“噢，对了，汤大人，你们来的时候，不是跟红毛打了一仗，抓了一个红毛鬼吗，何不带上来，让大家瞧瞧！”陈谦微微一愣，满脸的震惊：“噢，汤大人，这是真的吗？”他们跟红毛人打了一仗？这怎么可能。明眼人都看得出，直隶水师的船相比广东水师，差的不是一星半点。绕是这样，在面对红毛舰队时，他们还是吃了亏。汤正南凭这几艘船，敢跟红毛人开战，换做谁都不敢相信。巡抚郑茂华也是满脸震惊：“汤大人，快，快让兄弟们将红毛俘虏带上来瞧瞧。”太不可思议了，自己这些天一直在想，如何打探红毛人的消息，如果许魁说的是真，那这个问题，就迎刃而解了。不过很快就有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传来。“不对吧，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