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宽,最近有没有严平的消息?”唐天策将张宽找来,询问。李志顺养伤期间,斥候队的一切事物,都交给张宽处理,包括和大唐社,逍遥楼之间的联络。两个月前,严平在唐天策出海后的第二天,就带着几个兄弟,去了沂洲兰山。沂州又称琅琊。兰山城是州城。之前,从石虎家里查抄的三千亩田产,就在兰山北郊。严平只带了十几个兄弟过去,按理说,又不是去打架,只是接受田产,应该没啥问题。“没,咱们的人在在通往炎城的驿站等了十几天,还是没消息。”张宽说这句话是,眼底也透着浓浓的担忧之色。“少爷,会不会出什么事了。”唐天策叹息一声:“让兄弟们现在那等着,你马上派人跑一趟海州,让刘一刀来一趟。”“是!”从唐天策眼中,张宽感觉到了一丝担忧。兴许,严平真的遇到什么事情了,转身离开后不久,就有一匹快马从龙山城出来,往海州城方向而去。……在唐天策忙着派人打探严平的消息时,距离海峡岛南端往东一千里的久米岛港口,战船进出的频繁。李敢的大本营,就设在港口不远的村庄里。这里原本是琉球王国的管辖区,只不过,随着萨摩藩派兵占领那霸后,琉球沦为附庸,国王一病不起,也无力管辖久米这些外岛了。李国助和岛津家族的关系还不错,在岛津光久的默许下,李敢派船队攻占了米久。在港口左侧一处烽火台上,李敢带着杨文虎、李朝圣等几员大将,在这里登高远望。“杨文山都去了快三个月了,也该有消息了。”李敢收回目光,朝着身旁的杨文虎看去。“大哥不必担心,我二弟,久经战阵,深通水性,就算遇到点什么事情,也能全身而退。”杨文虎回答。他心里何尝不急,只是,不想说太多不吉利的话。“文虎说的对,听说,大陈山位于江浙一带,那边的水师可不都像郑一官那么多船,咱们的人不是说,有红毛去了广州港捣乱吗,只怕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红毛身上了。”李朝圣上前一步 笑道。杨文山、杨文虎、李朝圣三人,都是李敢麾下参谋官,各领着三五艘战船不等,麾下兄弟数百。“好,只要等文山回来,咱们便带着船队,去大明,郑一官,咱们这笔帐,也该算一算了。”李敢淡淡的看着前方,眸子中透着浓浓怨毒与凶残。攻占米九后,通过劫持和发展,他已经从最初的十几艘船,一千人发展到二十艘战船,三千多人了。而李国助麾下,则有两万之众。“对,早该杀到泉州去,找那小子算账了,不过,大哥,听说船主派船通过了对马海峡,在对面抢了不少李朝水师的地盘,咱要不要也派人去弄些高丽女子回来。”李朝圣嘴角发出一抹玩味的笑容。“得了,你小子还是改不了那吃屎的毛病,也用不着派人去高丽,某跟叔叔说一声就行了,咱们还是将经历放在大明边海吧,不过说起女人,还是江户的女子得劲。”李敢咧着嘴,露出一口黄牙。哈哈哈……此话一处,身旁众兄弟,纷纷大笑。“大哥,您看,有船回来了。”一个眼尖的兄弟,首先开口。李敢等人,纷纷朝着前方望去,只见,十几里的地方,一艘帆船快速驶来。船桅上,悬挂着杨字大旗。看到这艘船时,李敢眼神一愣,这不是杨文山的船吗,怎么只有一艘。杨文虎和李朝圣几个,也纷纷皱起了眉头。“这个文山,咋回事,为何只派了一艘船回来,难道不怕遇到郑贼的战船吗?”杨文虎有些担心,嘴里骂了一句。“走,咱到港口去看看!”李敢没有多想,招呼众人,下山。等他们来到港口时,杨文山正好从船甲板上下来。“呵呵,老二,你回来的正好,咋样,这回前往大明,还顺利吧,其他船呢!”杨文虎第一个迎上去,很是兴奋。杨文山却哭丧着脸,扑通,跪在了李敢面前:“大哥,我们遇到麻烦了,另外两艘船,和兄弟们都战死了。”他很想说出在大陈山的真实经过,但不能啊。要不然,显得自己有多窝囊?“咋回事,你是说其他人船都没了?”李敢神色大变,整个人如坠冰窟,周围的空气,都低了好几度。这怎么可能。他们这次去的,是郑贼水师极少出没的大陈岛,还有谁能动得了他们。“文山,你们是不是遇到江浙一带的水师了?我早就跟你说过,遇到水师尽量避开,哎!”杨文虎气得脸色铁青,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好端端的,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两艘船,听起来好像不多,但现在李敢手上,也只有二十艘主力战船,一下去掉了十分之一的力量,怎能不心疼?李朝圣跟着上前一步:“大明水师,不是没几艘船了吗,一般的海防千户所,怎能动得了他们。难道,是遇上了前往威远水寨增援的战船。”每当遇到强敌,东南几个沿海省份就会征调民船,随同水师一起,作战。如果被大量船只包围,杨文山还真抵挡不住。“不,不是,我们遇上的是大唐社的战船,他们的首领,名叫唐三,他们以上千人马,攻占了大陈山营寨,我带着一众兄弟,好不容易才杀出一条血路。”杨文山说出这句话后,稍微停顿了一下:“只可惜,朱铁林他们,为了掩护兄弟们撤退,都战死了。”“老五也是从大营中突杀出来的。”一旁的刘老五,也赶紧点点头:“是的,大哥,大唐社火器非常厉害,一艘赶繒船,装载着十几门大炮。”刘老五自然不会说出自己被俘,又被唐天策放回来的真相。“马德,大唐社?”李敢眼底都快喷出火来了:“他们什么来头,居然敢在咱们头上下手?”能动用上千人围攻大陈岛,实力不弱啊。“唐三,咱们以前咋没听说过这号人物呢。”李朝圣听后也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