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天策追了出去……“蓝依琳,你怎么那么任性,现在外面,乱匪横行,难道你们就不怕再次落入贼窝吗,你们就这么出去,万一出了事,家人岂不会很担心?”没想到,看着温婉的一姑娘,居然如此不懂事。只是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蓝依琳打断了。“你是我什么人,有什么资格管我,刚才我已经说了,从此你我再无瓜葛,小西,我们走!”蓝衣林不再搭理他,拉着小西往城东走去。来追啊,追我就不走了。可是,蓝依琳越走越不对劲,回头一看,唐天策已经进去了。这个混蛋,真的没有追上来;霎时间,眼泪哗啦一下流出来了。“小姐,您别哭了,为了他不值得,小西会护送你回去的。”“咱们还和来的时候一样,雇一辆骡车就可以回去了。”……唐天策回到楼上,洗了个澡,换了件宽松的衣服出来,田掌柜已经安排人做好了几大卓子菜。兄弟们都饿了,周大龙招呼大家都出来吃饭。马四海亲自过来给唐天策敬酒。“少爷,你们一路劳顿,幸苦了,马四海敬您和兄弟们一杯。”“马老板客气,今天倒是让你多费心了,另外蓝小姐在这里住了这么久,也多亏你的照顾,某要对你说声谢谢。”唐天策端着杯子说道。“呃,唐少爷,这么说就见外了。”马四海道:“她们两个姑娘家,人生地不熟,别说是您的朋友,就算不是,该帮的,也得帮。都说,积德行善,积德行善必有后福,我都这把年纪了,现在这个世道,也不指望飞黄腾达,只希望能安安稳稳,度过余生就好。”“呃,再说就扯远了,少爷,咱一起干了。”唐天策没想到,马四海说起话来,也是一套一套的,还真不简单。于是,又和兄弟们回敬了他几杯。酒过三巡,这个时候,李成亮从来到了唐天策身边。“少爷,蓝小姐她们两个雇了一辆骡车出城了,我趁着车夫加草料的时候,给了他二两银子,还让杨开山扮成车夫的弟弟一起送她们回去。”“杨开山会让车夫带她们在就近的客栈歇息,明儿咱们走快一些就可以跟上了。”唐天策很满意:“办的不错,坐吧,多吃点菜。”“田掌柜,让伙计帮忙加多一副碗筷。”“呃,好的,马上就来。”田掌柜毕恭毕敬的回答。晚上的时候,唐天策让周大龙去找马四海,让他拿着自己的亲笔信去沂州,找严平。四海酒楼,归大唐社管,严平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目前还在兰山。马四海感恩戴德,连连道谢。翌日,上午,待周大龙喂足了草料后,唐天策便带着兄弟们出了城。百余号兄弟,十几匹马,加上七八辆骡车,挂的是大唐社的旗帜,浩浩****,走到哪里都能吸引路人的目光。……炎城往东二十的官道上,行人很少,偶尔有三三两两难民,从这里走过。道路枯草丛中,藏着七八个手持刀枪的强人,为首之人,身形魁梧,脸上有一道深深的刀痕。“怎么还没来,难道,她们不会走这条路吗?”强人头子,皱着眉头抿了抿嘴,眼神森冷。“刘爷放心,小的亲耳听那两个女人说,要回扬州的,呵呵,回扬州,这里是必经之路。”旁边个头很瘦的强人,眉头轻挑:“爷,您不知道,那两小娘子,水灵着呢,待会,呵呵呵……”啪!”强人头子,一巴掌拍在瘦子的脑袋上。“少废话,要是好看,老子就带回去做压寨夫人,别打主意。“是是是,刘爷您要的人,谁敢惦记,小的是说,那个丫鬟!”瘦子眼神里,流露出一抹奸笑。“行了,人还没抓到,就在白日做梦,告诉兄弟们,丫鬟,人人有份!”刀疤首领神色变得严谨。笃笃笃……前方传来了车马声。“来了,刘爷,是他们!”一个神色冷厉的家伙猫着腰,过来了。刀疤首领,抬眼往前方看去。只见,一辆原木色的骡车朝着这边快速驶来。骡车前面,坐着两个赶车人,后面坐着两姑娘。……两个女人坐在骡车后面,紧挨在一起,蓝依琳眼角始终挂着一行泪花,有时候还会回头看看。“小姐,您别为这样的人置气,咱都出来这么久了,老爷肯定很担心,那姓唐的有什么好,我看,扬州吴家的公子就比他强。”小西撅着小嘴,有些生气。小姐这段时间,就像丢了魂似的,本以为找到那姓唐的说清楚就好了,却没想到,从城里出来,反而更加伤心了。昨天哭了整整一晚上。“谁说我在跟他置气,不许胡说,我只是想娘了。”蓝依琳撅着嘴,瞪了小西一眼:“以后,不许再提他。”小西叹息一声,只要点点头。突然……骡车停了下来,差点没让二人栽了出去。赫然,七八个手持刀枪强人挡住了去路。赶车人身躯一颤,吓得目瞪口呆。骡车上的杨开山,也猛然一愣,知道这是拦路的劫匪。“你,你们要干什么!”赶车人浑身发抖,脸色苍白。“死老头,想活命就留下骡车和两个小美人,赶紧滚!”瘦子大喝一声,走上来,朝着杨开山后面的两个女人撇了一眼。目光就像被定住了一般,挪不开了。蓝依琳穿着一件桃红色的素衣,粉色喇叭裤,明眸皓齿,秀色可餐,是个男人都想多看两眼。就连旁边的丫鬟,也是圆溜溜的大眼睛,活脱的美人坯子。刀疤首领和一众手下,也是像牲口一般,盯着两个姑娘,口水直流。“真水灵啊,这样的小娘子带回去,温柔一晚,折寿十年我也愿意。”瘦子咕噜,喉结蠕动,恨不得扑上去将之剥光。呃!赶车人看到对方手里拿着刀,只觉得脖子发凉,拔腿就跑。“你呢,想死吗?”很意外,杨开山居然没有离开。“蓝小姐,你们赶紧走,我挡住他们。”杨开山瞬间亮出了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