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之战很快就正式宣告结束了。曹孟德以绝对的优势获得了胜利,荆州上下无不为曹孟德的实力感到震惊,那层出不穷的手段让他们心寒。当蔡瑁将消息带回襄阳的时候,许久没有失态过的刘表,第一次当众将脸色阴沉了下来。而其麾下幕僚更是坚定了心中的某个信念。之后蔡瑁愿意重新要会宛城的计划还没开始就结束了,蒯越传来消息将刘备出兵和宛城曹军撤离的消息告知了襄阳。虽然这算是挽回了刘表为数不多的颜面,但却让刘表的脸色变得更加的难看了几分。过了好久他的脸上才继续露出来笑容。“哈哈哈...果然是我家贤弟,不愧是这仁义之名传扬天下的刘玄德,好...甚好!”“老夫...老夫最近身体有些不适,庞季,你代替老夫去一趟南阳,一定要好生慰劳老夫的那位贤弟玄德。”“还有,告诉他...这宛城事务繁杂,就不用他继续操劳了。老夫会让异度来安抚宛城百姓的。”刘表说完之后便直接摆了摆手,让众人直接退下,似乎连多说一个字儿的力气都没有了。至于蔡瑁,他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当他看到刘表的那副脸色和眼神之中压抑的那种怒火之后立刻就躬身退了出去。作为最后一个退出厅堂的人,蔡瑁甚至还隐隐听到了咆哮的声音....“荆州是老夫的,老夫还没有死!”似乎是这句话,蔡瑁听不清楚,也不打算继续听下去了。宛城的曹军从博望直接撤离,同时夏侯惇也继续坐镇博望到叶县之地,与荆州开始了新一轮的对峙之中。高览被留在了夏侯惇的身边担任副将,而吕常则是暂时担任夏侯惇麾下校尉,入了夏侯惇的营中为将。因为这一次曹孟德要彻底收复北方,所以将所有能够调用的兵马全部调用。除了李典继续负责押送粮草之外,于禁,张郃,程昱等人全部奔赴大营待命....而刘备也得以带着自己为数不多的兵马将校以及降兵辎重朝着荆南走去。赵云带着高翔继续留守新野,训练骑兵,主理新野事物。霍峻和徐庶继续驻守樊城,而消失了许久的廖立也在这段时间成功打入了襄阳内部,走通了所有关系,让他得到了新的任命。南阳郡郡丞,辅佐蒯越稳定南阳郡民心,据说这个任命除了他本人的努力之外,蒯越和其背后的蒯家也默默的出了一份儿力。算是让刘备看到了他们蒯氏一族在荆州的能力...接下来的日子,荆州似乎真的陷入了安静一般,不过另一边可就不是那么安静了。交州苍梧郡,这里虽然不敢说地处偏远,但毕竟已经归属交州,很多消息都往来的非常缓慢。就比如南阳大战都打完了,诸葛亮这里得到的消息还是赵云反杀张绣....“孔明...先生!”魏延急吼吼的冲到了诸葛亮的面前,带着一脸急迫的将一份儿信帛拍到了他的面前,“刚刚传来消息,主公和张将军带着几千新招募的蛮兵去救援宛城了!”诸葛亮淡淡的看了一样那信帛上的日期,然后无奈摇了摇头。“半个月了已经,主公深谙兵贵神速的道理,少则七天多则十天就可以到达宛城,现在...应该已经打完了。”听到诸葛亮的话语之后,魏延脸色明显有了几分不喜。“都怪孔明先生非要让某家来着什么交州等待,若是某家还在主公身边,定然不会让主公如此窘迫。救援南阳...之前你...先生也说了那宛城危机四伏,乃是曹孟德有心算计。如今主公急迫前去,定然会损失惨重!”看着脸上带着几分焦急和恼怒之色的魏延,诸葛亮倒是没有如何怪罪,因为这性格他是真的很熟悉了。这天底下他魏文长是谁都不服的,他这个性格也就是遇到了他们的主公,但凡是换一个人恐怕都不会被重用。或许魏延自己也明白这个道理,从一开始他就不仅仅把自己放到部将的位置,在他这里...似乎更像是家将一样。前世若非是他们两个都是坚定的北伐之人,恐怕也是很难走到一起的。“文长你大可放心就是了,这一战虽然没有你魏文长,但是还有徐元直呢。元直同样也不会坐视主公失败,你大可放心就是了。”“先生说的轻松,主公麾下只有数千新募蛮兵,这些人就算那徐元直有天大的本事又能如何?那可是主公稳定荆南的...”“主公什么时候需要用兵马来稳定荆南了?”诸葛亮突然用这么一句话打断了魏延的思路,“或者...亮什么时候说过要和刘景升在荆州开战了?”“先生这是什么意思?”“主公需要兵马,但正所谓兵在精而不在多。如今荆州还是那刘景升的呢,主公手中的兵马越多就越让刘景升不舒服。与其到时候被刘景升逼迫,不如...换取荆州民心。这一次其实是亮有意为之,亮知道主公定然无法接受自己麾下无可用之人。但现在着实不是积攒势力聚集兵马的时候。如今我等应该筹措粮草辎重,积攒钱粮,多做准备。等时机一到,兵马势力那自然是水到渠成的事情。”“...所以你是故意将某家调至此处?”魏延的眼中已经有些不一样的味道了,“你这家伙竟然敢算计主公...”“先生这可算不上是算计主公,只是未雨绸缪罢了。”此时诸葛亮还没说话,一旁就已经出现了一道稚嫩的声音,那个让刘先不省心的外甥周不疑直接来到了魏延的面前。“魏将军不用担心,我等早就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此战那位玄德公越是凄凉悲惨,死伤越是惨重,这荆州百姓对他就越是感怀,玄德公在荆州也愈得人心。曹孟德想要夺下荆州靠的是震慑荆州世家豪族,那么我们若是想要在这种情况下拿下荆州。就只能...从民心下手了!”“那...那主公...”“你且放心,主公对此一无所知,他就是这么一个...让人看不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