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就在柳隐等人无奈退去的时候,另一边的上官胜和许叔龙同时前来,将这段时间并州的政务送了过来。“唔....处理的不错!”诸葛亮将这段时间的政务看了一遍,同时从中选取了一部分有问题的挑了出来并让他们带回。“公威和季阳最近做得很好,依然可以坐镇一方了。尤其是季阳,如今一手操持盐铁,一手督农桑之事,还可以调转军粮供给而不乱,此人今年的政绩可为第一!”诸葛亮说完之后,那许叔龙和上官胜就忍不住为如今的北地郡守吕乂称道了一声好。作为南阳出身的吕乂,如今能够做到这一步着实是相当不俗了。虽然不敢说和诸葛孔明这位大汉丞相比肩,却也是难得的一方良臣,日后不出意外的话,定然是可以进入中枢担任朝中重臣的。同时诸葛亮也将另一份儿政务奏疏拿了出来。“陈祗....此人倒算是个俊杰,只不过性格过于...罢了,最近郭攸之身体越发不好了。倒是可以让他代替郭攸之为朝中之人。将其调入朝中吧,此人不适于在地方处理政务。”黄门侍郎郭攸之,作为大汉排名第一的和稀泥高手,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那比之赵俨也是不逞多让。这种人说得难听点,那就是有成为奸佞的潜质。但若是用得好,那就是一方名臣。比如曹孟德当年麾下的赵俨,把一群谁都看不对眼的将领调节的服服帖帖。这种本事一般人还真是没有。之前这朝中权衡之事一直是孔明亲自操持,郭攸之从中辅佐,帮助他解决了不少的麻烦。但前世郭攸之早早就病故了,因此没有了郭攸之之后,诸葛亮的心力耗费的就更加的大了。但是这一次,诸葛亮麾下可用之人更多,而且还找到了陈祗这种绝对称得上是“后起之秀”的存在。毕竟他外公的弟弟就是那位大汉第一“名臣”许靖啊。这关系...就是传说中的和哪儿都不深,和哪儿都能有一点。“王谋如今做的也不错,此人有容止操行,据说可以冠绝一州。将其调入朝中担任礼官大夫,也好处理一下太常府中的事务。”“以梁绪来补王谋的空缺,担任云中太守。”“将高轨调任武都去做都尉,以尹赏为武都屯田校尉,督农事。”“骑都尉马秉似乎也到了真正可以出仕的时候了,让他来五原吧,在亮手中历练一番。也好看看他的本事得了其父几分真传。”“将姚伷调入雁门,暂任雁门郡丞,协助雁门太守田豫处理军政之务!”“张裔性格有缺,陛下这一次将其任命为上郡太守,但其恐怕不能专任。去将龚禄...将李恢调入上郡担任都尉,以龚禄为屯田都尉,督农桑之事。”......一些列的任命和更改从诸葛亮的口中发出,这些人的变化也为他们日后的道路点明了方向。当然,这也代表着诸葛亮终于在劳心劳力十几年之后,慢慢将手中的权利微微放下了。这些年,诸葛亮将自己那雄壮的身材再次累成了“仙风道骨”一般。不过好处却是保住了刘备治下的元气和底蕴,并且用十几二十年的时间生生拖着刘备崛起。并且迎来了新一代可用之人的出现。此时诸葛亮尚且未有开府之权,但是却也有丞相麾下的诸多属官,而且刘备特许他征辟部分官员和才俊为己用。从而分担他的压力。仅仅是丞相府中,便征调了诸如阴化,韩俨,杨汰,黎韬,杨敏,杨颙,王连,李邈,马勋,文恭等诸多小辈。其中他们多有问题,比如最为严重的黎韬,为人狡厉,没有德行。但是却是天生的权谋之人,一手权衡之术让诸葛称之为与郭攸之截然相反的存在。郭攸之是堂堂正正的和稀泥,黎韬就是真真正正的把人往阴沟里带。周不疑都要了好几次了,诸葛亮都觉得这个祸害不**好了就放出去恐怕对谁都不好。这些人加上原本的杨颙,杨仪,向宠,伍梁等人,组建了如今诸葛亮的最基础班底。帮助他处理那越发庞杂的事务,同时也让诸葛亮可以轻松将这些政务清理干净而不至于太伤身体。加上另一边的麋芳发现自己恐怕是没法和诸葛亮善了了。投降又不能投降,逃跑又不能逃跑,没办法的情况下他专门去找人请了青城山和天柱山的道士。再请了白马寺的大和...得道高僧,还有这天下有名的能人异士,讨要了十好几个修养身体的方子。然后通过马谡给他打造好的商路四处搜刮,并且一式两份。一份儿让自家大哥送到宫中给刘备,另一份儿则是让马谡托马良送给黄月英这位诸葛夫人。而且还专门搜刮到了当初青囊书的残卷和五禽戏出来送到了他们的手中。为了那两位的身体,麋芳也算是豁出老命了。只希望日后他们两个真的到了垂垂老矣的时候...或者真没了的那一天,能够让他俩入了祖坟吧。好处就是诸葛亮和刘备的身体慢慢开始恢复了,坏处嘛....麋竺和马良又跑到了刘备面前跪了大半天,理由是他们管教无方,让自家的贼人做了那放火烧山,强行掳人的勾当。诸葛亮要不是身上还挂着天师道天师的名号,青城山那事儿差点就解决不了了。素来身体强壮,都准备来一场五世同堂的麋竺如今也是被气得连重孙子都快见不到了。大汉的官场经历了数次清理,虽然不敢说是政通人和,但是有潘濬等人看着却也是让诸葛亮轻松了不少。尤其是潘濬,作为荆南出身的家伙,除了他本身就代表着一方势力之外,杀性之大也是人惊颤。如今董和与袁涣都已经到了最后的时光。潘濬的存在是刘备和诸葛亮明面上最锋利的那把利刃,动不动就要拔刀的习惯如今也让本应该最为拉扯诸葛亮精力的西川一脉。老实到了一种令人发指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