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之所以给你们这么高的价格是方便你们销售,你们要明白爆米花的广告我都替你们做好了,这给你们省掉了多少费用?”“而且这可是全大周唯三的三家酒楼才能买到,只要你们相互之间不拆台,我敢保证你们三家赚的盆满钵满,将那铁薛楼的客人给抢过来一部分。”柴瑜看三人一脸的不解,马上就开始给三个人洗脑。同时,也顺便给三人普及了一下饥饿营销的方式,听的三人眼冒精光,对柴瑜佩服不已。他们以前从来还没接触到这种销售方式,简直是大开眼界。“其实,给三位提高价格,一个是为了保证三位不至于搞乱价格,另一个就是督促你们做好销售,一个铁薛楼后起之秀,都能打得你们无力招架,想来你们的经营肯定是存在问题的。”柴瑜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三位掌柜。袁溪三个人低着头,刚刚他们听了柴瑜的饥饿营销,都对柴瑜佩服的五体投地,明白柴瑜是真的精通销售。“明天开始,我会派人制作爆米花,给你们送到酒楼门口,最近本王要开设一些工坊,也会陆续给你们支持。”柴瑜又给三人说了一些营销方面的方法,将三人送到门口,这才说道。三人听了,心里更加惊喜,对于柴瑜将要出产的产品都充满了期待,向柴瑜告辞后,就分别回到各家向家主汇报。......柴瑜抢劫冯家水粉行的事情一夜之间就传遍了整个汴梁,在官员和百姓中引起了轩然大波,无论是各级机构还是酒店茶馆,到处都有人在议论着此事。许多人更是添油加醋的将此事传成了皇帝对冯滔不满,因此借着柴瑜的手来敲打冯滔,否则一个刚刚得宠的皇子怎么会有这个野心和一个权臣挑战。更有甚着,说是冯滔看中了柴瑜的侍女,两者因此大打出手,柴瑜一怒之下,将冯家的女店员给抢了走来羞辱冯家。就连那些官员和太学生们也对以上两种传闻深信不疑,将它当作了朝廷动向的风向标。汴梁殿帅府的演武场上,数万禁军军士身穿轻便训练服,手中握着一条长棒,正在微风吹拂之下挥舞着长棒摆动着一个又一个的姿势。赵尘一身褐色布衣,右手提一条一人高的白蜡杆,一边走动着一边注视着军士们的训练,见到军士的姿势不和要求时,他就上前纠正一番,直到军士们姿势完全正确后,才满意的走开。他身形并不高大,身体也不是如何的壮健,只是一双眼睛却如鹰隼般敏锐,扫到军士身上时,总能让后者感觉十分的不舒服。他是大周的禁军教头,每天的工作就是训练禁军们训练,在殿帅府一下就干了三年。他和殿帅府的其他教头不同,他出身贫寒,父亲是一名镇守西北的老边军,在他幼年的时候就已经死在了沙场上,是他母亲含辛茹苦将他一手拉扯大。他的一身武艺却是传自一位边军军官,据说他父亲是因为救这位军官而死,军官整整传授了他五年的枪棒后,才又重新返回沙场,从此就再无音讯。赵尘通过五年一度的武举考试,成为当年的探花,这才被朝廷分配到了殿帅府做了一名教头。只是三年来的教头生涯,几乎摧毁了他对大周军队的幻想,也让他对未来充满了失望。殿帅府太尉王崖原本是冯滔的亲随,根本不是武人出身,只是太尉位置空缺,冯滔赶紧将他安插了进来。王崖上任后立刻开始变本加厉的可扣起教头的薪水,并且将教头当作了随意使唤的家奴,甚至将手伸向了禁军的服装和口粮上,方法及其下作。几十名教头对此都是敢怒不敢言,只能在没人的时候咒骂几句,可是更让教头们崩溃的是,王崖经常驱使禁军们给自己干农活,帮自己恐吓乡下百姓,好夺取他们的良田。有些禁军和教头不满,偷偷给监察御史写信告状,结果都被容傅给扣了下来,交给了冯滔。以前一向以军纪严厉的禁军一下就变成了松松垮垮,心思浮动,再加上汴梁城中房价高居不下,人人都将心思放在了如何挣钱上,如何保卫京师反而成了最不重要的事情。赵尘一边走着一边看着军士们那漫不经心的动作,对大周的前途充满了忧虑,想起自己战死沙场的父亲,心里郁闷无比,觉得十分不值。“你再动我试试?”“动就动,你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就在赵尘踱步之时,忽然听到身后传来激烈的争吵,回头一看,心头之火腾腾而起。只见两伙人互相手握棍棒,气势汹汹的打斗在了一起,场面一下变得无比混乱,其他正在训练的军士都停了动作,嘻嘻哈哈的走了过来,围观两帮人打斗。赵尘心头一沉,这些打斗的人都是自己带的军士,一帮是从西北边境挑选出来的精锐,另一帮却是京师中选出来的军士,这些京师子弟大都出身富裕,到禁军就是镀个金,然后好安排到军队中当个低等军官,谋个出身。两帮人出身不同,经历不同,志向也不同,自然是尿不到一壶,平时训练中就经常见到他们横眉冷对,互不服气,没想到竟然趁着自己转身之际就动起手来。这可是在军队训练中发生如此大的群殴,如果事态发展严重的话,自己这个教头职位很可能不保!赵尘大步走过去,一边观察着周围的动静,整个操场上的军士将近万人都已经停止了动作,有些军士拎着棍棒兴冲冲的向着围观人群冲了过来。赵尘暗叫不好,那些人肯定不是来劝架的,而是来助拳的,要是让这些人加入战斗,那群殴的范围将迅速波及到整个训练场上,那就不是十几个人打架了,而是一场将近千人参与的小规模的军事冲突了。“都给我让开!”赵尘大喝一声,双手握着白蜡杆,趁着众人散开之际,冲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