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什么东西,也配你一个枢密使赔礼道歉?事情是他做出来的,海口是他夸下的,你就赔个冯全,就能获得全城的同情,他能拿你如何?”容傅从鼻子中喷出一道白雾,为冯滔打抱不平。冯滔一愣,立刻明白了容傅的意思,不由懊悔自己太莽撞了,没好好思考其中的关键。按照容傅的思路,自己将冯全赶出冯家,就能向全城百姓表明了冯家是清白的,是冯全作恶坏了冯氏水粉行的名声。但其实冯滔也不在乎汴梁城里百姓是如何想的,他做要是做给那些官员看,表明自己是被柴瑜胁迫不得不将冯全赶出冯家。这样还能赢得一些官员的同情,更凸显柴瑜一得势就猖狂的嘴脸,在道义上失去支持。果然是一个老奸巨猾的老狐狸!相通了此节,冯滔不得不佩服容傅的深谋远虑。“老大人好谋算,冯某差点着了他的道,至于那个陈啸成,此人一向深藏不露,与我也无过节......啊呀不好!”冯滔继续说着,忽然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后果,不由一拍手,站了起来。容傅笑呵呵的看着冯滔,似乎早就意料到冯滔会有此反应一样。以前容傅,冯滔,陈啸成三人互为犄角,架构起了整个大周朝廷。现在多了个柴瑜,将平衡的态势打破了,容傅反而有些感谢柴瑜,方便了自己扩展了势力。“冯老弟,柴瑜那小子心胸狭窄,必然会在陛下面前告状,如果没有陈啸成,陛下考虑你以往的功劳,也就是让你出点钱就罢了。”“现在多出来个陈啸成,他怎么会放过这样好的机会?一定会大进谗言,将你污蔑成一手遮天,掌控了京师安全的罪人,当年曲彦超是怎么被陛下赶出京城的,你忘记了?”容傅看着一脸麻木的冯滔,心里得意无比。冯涛坐在椅子上,面如土色,背上已经汗流浃背,他当然明白容傅说的什么意思,陈啸成这种阴险小人,什么事情干不出来。“老大人,你是说让我将禁军大权交出去?”冯滔感觉一阵阵肉疼,他坏事干尽,到处都是仇家,要是手里一旦没了权力,恐怕那些人会立即扑上来将他冯家扒皮拆骨。而他手里握着的禁军显然是他权力体系里最重要的一支。“不,不,陛下还没合适的人选,他不会将禁军交给别人的。”容傅摇摇头,直接否定了冯滔的想法,禁军是拱卫京师的,一定是要交给最忠诚的人手里,就是容傅,也不会产生取代冯滔的想法。冯滔虽然无恶不作,对百姓敲诈勒索无所不做,但是他还是有个好处,那就是大周不多的几个会打仗的武将,虽然总是打败仗,可也比不会打仗的文官要强上许多。“那就好,陈啸成觊觎我禁军,也不看看他有这个能力。”冯滔长出一口气,脸上现出了笑容。“你高兴的太早了,陈啸成如果提出这个后果,陛下一定不会不向心里去的,如果是我,我一定会将禁军分成两部分,总不能将皇室的生死都放在你一人身上。”容傅白了冯滔一眼,说出了另一个后果。“老大人,前两天,我听殿帅府王太尉说,手下缺少一个助手,不知道老大人有没有合适人选?”冯滔身体一颤,这个结果他同样不想接受,可他也想不出对策。为了让容傅帮忙,只能将自己的地盘让出去一些了。“好说,好说,老夫给你出一计!”容傅满脸堆笑,向着冯滔投去一个识时务者为俊杰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