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顺着声音看过去,发现竟然是坐在最下首的柴瑜,都不由大吃一惊。“瑜儿,此乃军机大事,不可多言。”柴仁勋脸色一沉,向着柴瑜喝道。他以为柴瑜是不了解国家大事,胡乱说话,所以赶紧出言阻止。“殿下,你既然说反对,还请说出个理由,否则即便是皇上宠爱你,老臣也要请陛下惩罚你。”容傅冷笑着看向了柴瑜,言语犀利。现在吴王柴浩下落不明,他是越看柴瑜越厌烦,恨不能将柴瑜也送到前线去陪葬。徐益吃惊的看向了柴瑜,没想到他居然在这个节骨眼站了起来反对。“父皇,大周和西夏以前一向是势均力敌,不存在摧枯拉朽之势,之所以这次仗打得难看,那是因为主将失责,以至于连累大军,俗话说一将无能,连累三军,现在当务之急是发旨严惩冯滔,同时另派能将镇守凤翔,饲机夺回金川,将西夏军包围在京兆府歼灭!”柴瑜站起来义正词严的说道。柴仁勋和陈啸成的脸色都是沉了下来,一言不发,任谁都能看得出来十分不满柴瑜的主张。“殿下,你年幼,不懂军事,冯大人也是多次打过大仗,他不能打仗谁能打仗,难道是殿下能打?”容傅斜着眼看向柴瑜,满是不屑。几个武将都哈哈大笑起来,眼睛里充满了讥讽之意。“容太师,你休要东拉西扯,要说打仗之将,朝廷不是没有,以我认为,在全国招募,必定有能胜过冯涛之人,比如曲彦超,和西夏作战多年,全无败绩,他难道不比冯涛强?”柴瑜嘿嘿一笑,鄙视的看了一眼容傅。可是他却没注意到,柴仁勋的脸色已经发生了变化,似乎在极力压抑怒火。“呵呵,殿下说曲彦超,不知道殿下和曲彦超是什么关系?”容傅嘴角露出冷笑,有意无意的看向了柴仁勋。徐益神态紧张的看着柴瑜,他知道曲彦超对柴仁勋的刺激有多大,同时他也很欣赏柴瑜这种不顾自身利益挺身而出的劲头。“父皇,值此国家安危之际,请立刻招曲彦超进殿,任命他为西北军主帅,统领西北军和西夏作战,守护我大周国土安全。”“至于迁都增加岁币,绝不能想,否则心中存了退缩之心,遇到敌人逼迫就想用钱来平安,一退再退,终至于退无可退之际。”柴瑜又面向柴仁勋再次求恳。陈啸成,徐益再次震惊,他们万万没想到柴瑜居然会当众公开反对朝廷大计,而且出了一条最不讨柴仁勋喜欢的注意,这不是在找死吗?陈啸成频频给柴瑜使眼色,可是柴瑜却像没看到一样继续慷慨陈词。“你给朕住嘴!”柴仁勋手在桌子上重重一拍,指着柴瑜怒喝。室内一下安静了下来,天子之怒,风云变色,众人都吓得瑟瑟发抖,不敢直视柴仁勋。只有容傅脸上了露出了幸灾乐祸之色,冷笑着看向了柴瑜。这小子这次可是彻底得罪了皇上,在劫难逃了。嘿嘿,自己应该再添加一把火,让这小子给柴浩陪葬去!“此乃国家大事,你一个乳臭未干之人,在这里指手画脚,朕要如何做,不需要你来指导!”柴仁勋怒视柴瑜,厉声叱责。其余人都低下了头,等着看好戏,柴瑜和他们没什么交集,犯不上为他出头,更何况在柴仁勋气头上。“父皇,儿臣也是为了国家考虑......”柴瑜心里失望,都特么到这地步,还在这里摆谱,真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只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容傅截了过去。“陛下,也许殿下精力过人,想要越厨代庖?”容傅在一边阴测测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