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握着竹卷,还有方才圣旨。朱允炆踱步。回了案桌前,他轻轻点头。看着面前的方孝儒,似乎也再无此前两人大吵,之后的半分疏离反而亲近的很。淡淡开口。“此番!倒是要先生同我一行前去了。”“自无不可。”方孝儒一身灰袍,淡淡点头。他们师徒二人对视一眼,君臣辅佐,一飞冲天。而同时。关于锦衣卫指挥使变换的消息,也自然而然落在了应天府内诸多势力的耳朵。燕王朱棣自是不用多言。申国公邓镇直接皱起了眉头,找到儿子邓源。开口诉说。“你此前不是见过你那表哥了吗?快跟为父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接收到这个消息。邓源也是有些不敢置信。前脚。他才跟表哥秦王世子,朱尚炳说了一句毛骧即将下台的消息,后脚对方就直接进了大牢。不得不说,真是人生变幻无常。先是自顾自摇了摇头,邓源这位国公世子殿下同样开口。他先是回忆了下。此前!大牢之内所见,自家这位表哥朱尚炳的境况慢慢开口,不敢有半分遮掩。“父亲,我那表哥胸有韬略。”“就算身处大牢,也终究是大明的秦王世子,那大牢之内有他看守!”“毛骧,断然有一线生机,能够险死还生!如此锦衣卫这边就算那新任指挥使蒋瓛的看护之下有所变化,但终究万变不离其宗。”“对于表哥,锦衣卫决然不会再是什么威胁了,至于这一次陛下的旨意吗?”邓源将这几个大字在嘴里面呢喃了一遍。接着开口。“应该没那么简单。”“两个锦衣卫指挥室,一个放在表哥旁边,另外一个放在皇太孙旁边。”“或许是陛下对他们两人的一番考验。”类似这种念头,其实不难猜到。毕竟——锦衣卫两人指挥使一新一旧,恰好在朱元璋的安排之下出现在了应天府内,两大皇孙派系的身旁。很容易让人猜测到这一点的。“是啊。”申国公邓镇点了点头,附和者开口。“不过啊。”“陛下还真是偏心,一个刚下台的指挥使,又如何能同上台的指挥使相媲美呢?就看这臭小子能不能够再力挽狂澜翻个盘了。”从这次朱元璋的态度不难看出,对方就算是有了几分心思。希望朱尚炳同样能够坐上那所有人都期盼的位置,但在对方内心的大头,还有整个国家的正统。依旧是落在了朱允炆的身上,短时间应该不会发生太多的变化。“可惜啊。”申国公邓镇长长叹出一口气。“若是在旨意宣读之前,或许我等不会落到如此局势。”身为申国公。再加上和秦王府的关系,邓镇一家早已和朱尚炳牢牢的绑在了一块。双方早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一人翻船,所有人全都逃不掉。如此境况再加上局势威胁,他又如何能不担忧呢?“放心吧。”见父亲这般忧虑,邓源将自己的猜测全部说出。“既然陛下并没有彻底放弃表哥!那便代表着也是给了表哥一份希望,就看他能不能够抓住,而且从目前的安排看来!”“就算有朝一日那皇太孙成为真正的天子,但陛下也留下诸多手段,足以保全我们这一派的性命,相信只要表哥秦王府一日不倒,我等也自然能安安稳稳。”“只是或许会受些打压罢了。”邓源一声苦笑,他是无可奈何。在这应天府内!两大派系,隐隐约约雏形已成,再加上朱元璋的心意,很多人根本不可能左右逢源,只能够选择一处。“希望如此吧!”邓镇轻轻点了点头。接着。在他吩咐下,邓源这个千户申国公府上的世子。穿着麒麟,朝大牢内朱尚炳而去。“表哥啊。”“现在事情可真麻烦了,你还有闲心思在这儿悠哉悠哉的,是不是有点太过没心没肺了?”来到朱尚炳面前。大牢内环境不差,谁让在这儿住的是秦王世子殿下的。原本可能一片狼藉,但是在这短短的两三日间,早已和那寻常的客栈环境并没什么区别。连带着天牢里面的囚犯,日子也都好过了不少。用一句话来形容。权贵害怕看到那些穷人,会让心里面难受“。“这有什么的?”朱尚炳毫不在意,他斜着眼睛看了一下,“难道你觉得我,能做些什么吗?老爷子都这么做了。”“咱们除了接受,根本无可奈何的,不是吗?”一句淡淡的反问。把面前邓源说得那是一个哑口无言。后着咬紧牙关。他这么急匆匆的来此处,不是听朱尚炳说这些废话,而是希望自家表哥能真的给出一个主意。“其他人或许不行,但表哥你一定可以。”“更何况……”邓源面露焦急,连连脱口而出。“表哥你也早就对这批钱财,动了心思吧?不然沈万三家的事情何必问的那么详细呢?”“没这个必要啊。”能够成为锦衣卫千户的人!就算是武勋,走了后门的也绝对非草包,基本的察言观色。耳听六路眼观八方,那绝对是基本功,所以上一次朱尚炳有所心思,也自被邓源看出。不过双方关系利益掺杂在一块,自是不用多说。而现在心神焦急之下,一切自是成了另外一个模样。“那要不你,再连同其他几个锦衣卫指挥使,还有我那岳父大人夺了这蒋瓛的权,如何?”朱尚炳嘴角勾起一抹轻轻的弧度。他直接开口。把面前的邓源着实吓得不轻。“表哥!你别在这跟我开玩笑,就我们几个怎么可能做到?”“这不还有他吗?”朱尚炳随手一指。毛骧!上一任的锦衣卫指挥使映入眼帘。“有他帮忙!”“再加上还不算是完全人走茶凉,相信应该能够策反一批的,到时候没了蒋瓛帮助。”“你觉得那区区的皇太孙,从未去过江南之地的他真能够妥善处理此事吗?沈家可是江南的牌面。”“没了这个牌面,那些商贾可就真成了待宰的羔羊,他们可不会那么乐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