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便!”郡县,王升平开口道。县衙之内。面前的家主们各自大吐起了苦水儿。一郡之首,王升平也是单刀直入,打开天窗说亮话了起来。但他这样一做。顿时!一众当地豪族之主各自都是闭上了嘴,仿佛方才还吵嚷不断的县衙,直接成了鸦雀无声。过了半晌,才终于有人缓缓开口。“难道此事,我等就只能这般忍气吞声不成?”“是啊,王大人!怎么说,我们也都是当地有名有姓的大家大户,就如此被锦衣卫落了面子,实在是有些不太妥当吧?总该要面子上说得过去。”有人开口了,其他的人也自然是各自回话,仿佛又是全都联合在了一块。但看着面前的三五豪族,并不是太麻烦的势力,所以王升平也就未曾太多心忧。他直接一手伸出,还是重复了那两个字。“请便!”一下子!这些豪族之人个个哑口无言了,让他们跟秦王世子殿下朱尚炳斗法,简直跟开玩笑似的。要知道。四海商会,可是辐射到整个大明早晚有一日,绝对会来到凤阳的,到时候一旦针对他们,反而和其他豪族合作。恐怕他们家族就要朝下坡路走了。这一点,确实比现在这些金银来得重要太多了。等到面前的一众豪族之人各自哑口无言之时,王升平才接着开口,露出自己那一郡之主的气场。无人能匹敌,“该不会在场诸位,真以为那位申国公的世子,千户是真的在乎你们那些许的金银吧?要知道人家怎么说也都是有着亲戚关系。”“如果当真缺了金银,四海商会的银子可比你们着实太多。”此话一出!瞬间。这一众豪族之人,各自都是颇有几分彷徨诚恐,颇有几分不敢置信。同样也开始联想了很多。“莫非他们是以此,警告我们吗?”“毕竟我们当地豪族在人家面前总归有些不太安宁,更别提这儿可是身处凤阳郡!”“以前没人管事也就罢了,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总该有人背黑锅的,说不定咱们之中谁最闹腾,或许就真的被杀鸡儆猴了?!自然是背黑锅的最佳人选,同样也是以儆效尤的最好方式,绝对不留任何后患。”就好比这一次叛军叛乱。为何能有叛乱?凭什么凤阳郡以及清水郡,出现这等子大事呢?大明天下为何其他之处没有呢?肯定是有人蓄意妄为。这种说法一旦立下,到时候那位世子殿下想要做什么简直轻而易举了,谋反之名一旦定下,他们之中,哪一个当地豪族就算是和朝中大臣有所联系。在人家那位世子殿下的面前,总归不是一根菜的,根本不可能会是对手。念及此处!方才还喋喋不休的一众豪族之人,各自都开始面色苍白,或有几分害怕担忧。要知道。他们此行此举,似乎已然进了那位世子殿下的眼内。或许!他们在场之内便是有人,又或者是所有人都已成了那杀鸡儆猴的一只鸡,让人颇是有些不敢相信。“郡守大人,可还救救我等啊,我等可不想现如今就这般没了。”“是啊,郡守大人!不看僧面看佛面!看看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将这几个大字重复了一遍。王升平轻笑开口,依旧是一手指着这府衙之外。“诸位,请吧!”此话一出,便也表明了面前王生平的心思,想法。他同样不可能掺合这趟浑水。至于面前这一众豪族,究竟最后谁会被盯上?那就便看他们的运道了。收割了足足三天两夜!邓源心满意足,拉了足足几大车,黄金白银,金银首饰,这才慢慢的来了朱尚炳的面前。“开心啦?”金银如山放在院子里。足足的三辆马车,朱尚炳连看都不看。手持书卷的他,微微抬头朝表哥邓源看了过去。“还算可以吧!”邓源拍了拍手,嘴角咧着笑意,便就代表了他心之所想,“记得第一次!我跟当时带我的锦衣卫老人去抄家的时候,那才是厉害的很呢。”“是胡惟庸那件案子!从他家里面出的金银,可是比这次的数十倍还不止呢,不愧是宰相之职啊。”“倒也难怪,陛下在此事过后直接裁撤丞相一职,也颇有一些说法。”摆了下手,朱尚炳将此事掠过。接着再次回话。“这事情办完了,那就去趟清水郡,两个郡县总归是要一视同仁的,到时候也是要给他们上上眼药。”“总不可能我这个秦王世子好太孙来了爷爷的老家,只是来清剿叛逆的吧?顺带着帮此处百姓做些好事,政通人和。”“相信也算不错。”“行,没问题。”听到是此事,又是去找个喝酒钱!自然而然~邓源那是一个心满意足。“就交给我吧?绝对不会出问题。”朱尚炳点了点头,没说话。而这时!邓源看着那眼前足足三马车的金银首饰,却是笑着摇了摇头。“原本我就只是想要些喝酒钱,但谁又能够想得到?后来他们却是个个想通了其中关窍,生怕咱们对他们动手,所以送钱也都显得殷勤太多了。”“这哪是喝酒钱呀,恐怕比我申国公府上老爷子这么多年的俸禄,都还要多出足足上百倍呢。”听到这话,朱尚炳轻笑一句。“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只要考取了功名!三年知府,百万雪花银也自然不是开玩笑的。”“倒也对。”邓源点了点头。出身锦衣卫!他对于这些肮脏的事情,早就有所了解了,甚至了解的恐怖程度,也比面前的表弟朱尚炳恐怕还要多出三分。邓源来得快,去得也快。又是调集了一众锦衣卫。而在这两郡之处,当地卫所锦衣卫。到了这一步,却是人人都想成为那其中的一份子,更是也想要赚大钱,赚一个盆满钵满。甚至使得邓源在这儿的威望一时之间,比那所谓的指挥使大人也都还要再胜出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