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文从还未曾来到应天,凤阳郡一行人却是提前来到了此处。“见过陛下!”奉天殿内!朱尚炳重重开口,一身行礼。同样在这文武百官之内,也自是有人给他请功。首当其冲。正是大舅,申国公邓镇。“今时今日!世子殿下此行前去凤阳郡平叛却是我大明之福啊。”“没错,殿下如此行径,着实扬我大明之威!更是再次将平乱军之名,传向四方,可见我大明国力雄厚,无人招惹啊。”“陛下!现下世子殿下做出如此大功,还请陛下赏赐。”不一会儿的功夫,文臣武将尽数有人出言。看其模样,似乎快要把朱尚炳给捧上天了。而最出奇的是,居然没有任何一人站出来半分反驳,就连东宫那边的人,同样连连吹捧,颇有些不太一样。“好啦!”朱元璋摆了摆手,“不就一个平叛小事吗?就那些反贼,咱这太孙不去!”“当地县勇,还有官府卫所就能将其拿下,何必说的这么严肃?先将那为首两人给拉到奉天殿,好好看看他们究竟怎么回事?”老朱都开口了。朝堂之内的官员个个自然全都应声,没一个敢和他站在对立的一面。毕竟,那简直是不想活了。接下来!清水郡造反,两人尽数被这宫中禁卫绑的老老实实,压入到了奉天殿内。一人陈成,一人黄蛮子。两人尽数都是一义愤填膺之样,且大义赴死。他们一身粗布黄衣,跟着滚滚朝堂诸公那麒麟,各种飞禽走兽,红袍蓝袍相比实在太过不值一提。可面容还算清洁,却是将那眼中不屈百姓之意,尽数传到了在场所有人的眼眸深处。“这就是清水郡造反的两人吗?听说似乎还曾从军。”“那倒也对,要知道清水郡虽说不比凤阳郡,但怎么说也是一郡更和凤阳有些靠近,如此境况之下,寻常歹人可万万不会突破的!更是跑到县衙。”“听说这两人却是在修葺城墙之时,裹挟了四处的流民造反,所以这才出其不意,甚至还将此前那两个千户也都尽数格杀了!我们派出去的探子,收到消息,那两个千户连头颅都被挂在了城墙之上,简直是对朝廷威严的最大挑衅。”两人刚一入殿!瞬时!文武百官尽数或讽刺,或怒骂,或轻蔑或无视。好一副,人生百态之图。“你就是那皇帝,朱元璋?”而在这文武百官诸多嘈杂之音,陈成昂首挺胸!虽然说双腿跪伏于地,但此时那后背却依旧挺直,挺拔的如同长枪,仿佛即便到了此等地界距离死亡只有一步之遥。他依旧半分不改。而此话一出。瞬间,文武百官诸多之音,仿佛一下子便被遏制了,又仿佛好似那公鸭一般尽数被人抓了脖子,四处大惊。“此人竟如此大胆!”“不过是一乱臣贼子罢了,敢直呼天子名讳!来人还不赶快拉出去直接仗杀!如此之胆,若是当真被他攻城,恐怕定当是我大明之祸!”“我倒听说过此人却是有些陷害啊,可惜,终归可惜。”维护朝廷威严乃是百官所做的第一件事,但其中也有不乏怜惜。自然比之如今朝堂,还算是能臣干吏,尽数一席之地,倒也并非全是那腐儒庸臣,碌碌无为满朝硕鼠。这一点,倒还不至于。“你们这些文人,乱说些什么呢?一个个的说些鸟话,咱哥俩可啥都听不懂。”黄蛮子扬首挺胸,一副义薄云天之态他直接一声大喊,仿佛对于朝堂之上所有人的挑衅。“哈哈哈哈!!!”正当武勋这边打算出声之时,老朱于龙椅之上破天大笑,“好一个义气云天的汉子,好一个通天之志的军中之人啊!”“可类你们这般英武的汉子啊,原该在我大明之下安稳度日,就算想要搏出一个前程,可参军以及卫所。”“再加上你们曾经也入军,相信自然能进去,为何造反啊?”老朱步步朝下。不多时!已然跨过高台来,到了百官之前。同样也是和那陈成,黄蛮子两人同处一处。“为何造反?”陈成面露几分讥讽。他挣扎下身子,并非有半分怒视,反而是对于这普天之下,依旧是不服。“不知皇帝老爷,能不能将咱这绳子先解了,实在是好不舒服。”“解了之后,咱再与你好好诉说。”陈成重重一言。一下子!文武百官再次出言。“陛下,万万不可啊!如此带人一旦解除枷锁,恐有危险。”“匹夫一怒,血溅五步!陛下三思而后行。”百官之言颇有几分道理。但实在小瞧了这奉天殿内的其余侍卫,还有这朝堂之中武勋之人。申国公邓镇一步站出,身形威武雄壮。比那面前的陈成何其厉害,尤其是那一身武将气势,要是真的动起手来,在场的文臣没几个人会是他的对手。“说那些作甚,不过就是两个汉子罢了,我等如此之人,难道还怕他不成?”接着,还有魏国公徐辉祖。同样一言。“若歹人胆敢行凶,我等自然必将拱卫陛下左右,不让这歹人有任何可趁之机。”一文一武!奉天殿内,可谓两方对峙。“来人,解绳!”而在这两波风浪互相冲撞之时,老朱屹立中央。他淡淡开口,却是定下了最后的基调。而他一出言!场上所有人都鸦雀无声,不敢再有半分言论。此时。老朱站的位置好巧不巧,却是刚刚好就在朱尚炳的旁边。“太孙!”“若是这两个歹人行凶,不知你可能护得了咱?”“皇爷爷说笑了。”朱尚炳人畜无害的腼腆一笑,“皇爷爷曾经可是领兵之人,而且也是大将军呢,所向之处无人能行。”“单单这两人怎么看会是皇爷爷,您的对手?”当然。朱尚炳他也不至于回避问题,自然同样开口。表示出了自己作为孙儿,作为臣子的一番忠心一番亲情。“还请皇爷爷放心,有孙儿在,他们却是决然不可伤皇爷爷您半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