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头大声一喊。“所有人!全部让开!”“锦衣卫搜查,和我等无关。”而这班头。在县衙之内,还算是有些名声威势。看其他人的反应。大家伙也挺信任他。邓源默默点头,倒也没说什么。对方长眼,他这刀下也就少几条命;对方若是不长眼,他刀下也绝对不介意再多几个亡魂。更何况~鬼知道这些人是不是无辜的,多杀几个也没太大的影响。而在这县衙之处,如此一般大的动静。早早的第一时间传到了那位县太爷的耳朵里。他面色凝重,脸上尽是疑惑。““锦衣卫!为何要来查老夫?”“老夫为官清廉,两袖清风!平安县于老夫的治下却是并无任何祸患,就算是锦衣卫,也没有任何证据来抓老夫吧。”“哦,是吗?”邓源玩味一笑。他轻轻一个抬头。“你倒是蛮有把握的,这么笃定了,我锦衣卫没证据来抓你吗?”邓源这么一说。面前!这位县太爷也是个老狐狸。刘然冷哼一声,大步上前。在大庭广众之下,径直来到了锦衣卫千户邓源的面前。而眼下的他!自然不知道,这千户是锦衣卫邓源,申国公世子。还以为对方只不过是平安县,还有附近几座县衙驻扎暗中锦衣卫而已,以前不是没有打过交道,所以还真就不怕。更别提为官一任,他自然而然知道。坦白,一家老小灭九族;坚决反抗,说不定才有一线生机的道理。如此境况之下,自然而然更不可能将其说出了,否则这不是灭家之祸吗?还不至于蠢到这般地步。要的就是一个理直气壮。“锦衣卫眼下!真是要目无王法了吗?我平安县在老夫这里一向风雨行通,百姓也无任何叫苦叫屈,大冤之举。”“今日,不知是哪位锦衣卫想从我县衙这边捞点油水,所以便来招惹麻烦的吗?”“那很抱歉!让诸位失望了。”刘然面无表情,他冷声冷言。至少在表面上看去,所有人还真以为他是一个绝世好官。邓源狭长的双脸往前一凑。“就你?”邓源摇了摇头,“我还真不信!”“这世上哪来那么多清官。”“老话说的好,千里做官只为求财!今天还真就能够被我碰上一个。”“当今圣上清明,且新朝当立!这天下四海安宁,这位锦衣卫大人,难道连圣上也都不看在眼里了吗?”而我刘然能朝廷指令在此处为父母官,又岂会那般无法无天,肆意妄为?”刘然继续开口。他双手朝邓源的方向,微微那么一摆。无疑是拿出一个高帽子,狠狠砸在了邓源的头上。这么一番话术!换做寻常的锦衣卫,还真就得平白无故损伤分分气势。但对于邓源而言,还真就不至于。知不知道我表弟是谁?当今秦王世子!即将成为皇储东宫太子,包括未来的大明天子。在这儿跟我耍哈,你这一个区区的县太爷还不够这个资格?再加上真把他邓源此前收集来的情报消息给当作黑纸白字。黑的,白的。都不管不顾了,他还不至于这么失智。“刘大人,是吧?”邓源摇着头,几分轻笑。接着!来到那方才和他几分阻拦的班头,杨秋的面前。直接开口。“其他人或许不知道,你应该也不会不知吧?”“咱们这位刘大人暗地里的事情?”杨秋眼神慎重。他摸不清面前邓源的脉,更把不清他的准。索性来了一个退一步海阔天空,压根什么都不知道。“这位锦衣卫大人是不是昨日醉酒啦?”“刘大人做了什么?这平安县的百姓能不知道吗?”他这一番话并没有明确支持面前的刘然,完全是彻头彻尾的明哲保身之举。可能说的确会有几分得罪自家上官的嫌疑和可能,但起码也能让他安安稳稳,性命无忧。“倒是个聪明人。”邓源简单点评了一下。接着。他大刀阔斧,穿过所有人群的身影,朝那县衙以往刘然的位子一屁股坐下。要多快意,有多快意。继而!怀里面的证据全都拿出,重重放在了面前的案桌之上。其中的一部分自然被他扔在了刘然的身旁。“刘大人!”“还是好好看看吧,这些罪名究竟能够砍你几回头?”“那些和当地的豪族勾结也就罢了,甚至还有些违法之举,我邓源什么事情没见过,哪个官不这么做的?都是小事。”“可在县试上还敢做些文章,这便有些过分了吧?刘大人。”邓源摇头晃脑着开口。几乎已经把这官面上的潜规则直接点破了,但该说不说就这么一回事。就好比——在这应天府内!奉天殿,殿前太尉如此官职,对方私收贿赂或者家中有着万两白银乃至黄金。那又如何?单单这点证据,这点罪名,想要扳倒一个太尉。实在是有些过于可笑,过于幼稚至极。而面对眼前的那些证据,刘然并无任何慌神之举。他目光抬头。依旧直直的盯着眼前的邓源,仿佛要从他的身形之间看出什么真理来。“究竟是老夫得罪了谁?”“近些时日老夫一直安安稳稳做事,委实不知招惹到了哪路官员?今日却是要置我刘然于死地?”这世上向来残忍,百姓有再大的冤屈,顶天了也就是一条人命。再顶天了也就是一家七口。而这种罪状扳倒一个父母官,简直就跟螳臂挡车,不自量力。天底下!九成九的官员,真正倒塌的原因并非是由于那些寻常百姓的罪状,而是同为官员之间的你争我夺,你强我弱。如此这般。“你呀,也是倒霉!”见刘然这么说了,邓源也就跟他说起了大实话。“知道我是谁吗?”邓源大手一摆。他一手指着自己,报起了自家门户。“锦衣卫?”刘然皱起眉头,一声发问。而到了此时,他也隐隐约约有些不祥的征兆和预感了,仿佛自己真的踢到了什么铁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