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大明朝!如果畏畏缩缩不断的图求和平,甚至休养生息。按照大表弟那样做的话,恐怕那才是会真正的致使国力衰退。所谓的和平!本来就是旨在大炮射击的过程,范围之内。至于其他的一切。不过只是烈火烹油,花团锦簇上的表象罢了。“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邓源眯起眼睛,这才是他关心的问题。“见招拆招吧!”“我四叔为人比较好面子,而他若是能够做得精致些,让他赢了也是无伤大雅,只不过……”朱尚炳面色几分古怪。他已经尽力放水了。可昨天!那件事情破绽实在太多。要是真就那样认输了,恐怕等四叔回过神来,还以为朱尚炳瞧不起他。那双方之间的关系不仅不会变好,反而会越来越差。同样也不是他朱尚炳愿意见到的一幕。所以便就将其拆穿了,对大家都好。“我四叔可不是那么容易愿意认输的人,眼下说不定就在何处想着给我这个大侄子狠狠一击呢。”“以此反败为胜。”朱尚炳是这么说的。而事实,似乎也和他说的大差不差。由于眼下北平无战事,再加上还有平乱军在外围,包括附近卫所也都随时随地等待大战。尤其对于军中!蒙古残部的看守仿佛也都松懈了很多,好像就等着他们造反呢。要知道。这可是在未来的大明天子面前。要是能够在他面前露露脸或者立宪功劳,对于未来的好处,毛遂自荐之下,绝对好上何止十倍,所以蒙古残部这段时日极其松懈。尤其是燕王军或者是附近的卫所,都是有意无意的希望他们造反。可惜的是!蒙古残部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再加上朱尚炳的身份极其特殊,而且还将朵颜三卫,收为己用。把他们也都是吓得够呛,一个比一个乖顺无比。“和尚!什么时候动手?”“不急不急。”姚广孝喝着茶,抿着嘴唇。他眯着眼睛,悠哉悠哉的很。但他不急!朱棣似乎很急。他眼珠子咕噜噜一转,仿佛又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最近蒙古残部,那边似乎有些不太对劲,而且再加上麾下的那些将军似乎也都有意在对此事丝毫防范没有。”“要是他们真的造反的话,说不定我们还真就能够顺着来一场以真换假,到时候他朱尚炳不信都不行。”朱棣不愧是朱棣。简单了解军情之后,自然也就顺水推舟。希望把昨天那件事情变成真的。有一,自然也就能够有二。“王爷英明!”姚广孝轻轻一言。他一口应下。“既然按照王爷的法子,那么自然接下来便是需等待时机了!”“蒙古残部那些人相信,就算知道这是一个陷阱,恐怕真正能够忍得了的,忍住的没几个,或许不会有什么大型叛乱。”“但是叛乱,足以席卷一次北平城了!”“好!”听到了姚广孝话语里面的言外之意,燕王朱棣眯着眼睛轻轻点头。“那便这么做!”“眼下我就先去那大军一趟,看看如何能够将此事尽快而行?”朱棣没了身影。在这院落之内,姚广孝依旧淡然。但很快。院落里面便就又多了一道人影,不是朱尚炳的,而是一个和尚。细细看去!这和尚并非旁人,正是此前在那应天府内上善慈寺内出现过的惠善禅师。“师弟,你还真是德才兼备,荤素不计!”“眼下居然投奔到了燕王麾下,难道当真不怕燕王秋后算账吗?”“这些王爷伴君如伴虎,没一个省心的。”惠善禅师开口,似乎对于眼前的燕王并没怎么看好。“师兄,放弃吧!”“无论是眼下的大明天子,还是世子殿下对我佛门并没那么仰仗,但这已然足够了,只要不作出灭佛之事。”“我佛家便是天下第一大教,又何必还这般步步前行呢?”“至于道门,佛教与道教本身便是同出一源,又何必还非那般赶尽杀绝,又当真赶尽杀绝得了吗?”姚广孝淡淡开口说出来的话,似乎都是真理。皇族可以允许佛教一家独大,但绝对不会允许佛教做出灭道之事,这便是皇家的底线。“可若是道家一日!”惠善禅师作出反驳,心有不甘。“我佛教就算是再如何辉煌,恐怕也不过只是他皇族身旁的一物而已,又怎能够真正的做到安然无恙?”“安然无恙?”姚广孝笑了,摇了摇头。“师兄!”“你确实有些着相了,这天下就连皇族也都未必能做到这四个字。”姚广孝手指那应天府的方向。“不知师兄可曾知晓,眼下这皇宫之内所住的究竟是什么?”“大明朱家!”惠善禅师轻眯了下眼睛,淡淡开口。而他这个答案,也是当时所有人几乎都认可的一个答案。“非也,非也!!”姚广孝摇了摇头。“这宫里面所有的是一只鹿!”“周失其鹿,天下诸侯共逐之!眼下这宫闱之内住着的是朱家,可来日呢,住着的又是什么其他的东西?”“千年以来佛教何时盛行而起,眼下能够传至今朝殊为不易。”“何须感念太多,反倒落了下手!就连皇族不知何时何地也都极有可能,因此佛教却想要做到万事如意,不显得有些过贪了吗?”姚广孝淡淡开口,脸上颇有几分庄严宝气,悲天悯人。似乎他虽不为佛,但却更胜为佛。“佛家普渡众人 眼下却是着利于此,是否有些过了?”姚广孝再次开口。“唉!”惠善禅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吐出一口长息。“人靠金装,佛靠金装!”“若佛无着雄伟宝殿,无着金身万丈,如何能够引得世人香火鼎盛,且在这寺庙古刹之内,无论是方丈禅师又或者沙弥俗家弟子尽数都是寻常人者。”“五脏徐德,六谷轮回,否则岂不是个个成了那孤魂野鬼?”“而眼下的这一切却都尽数同佛门之利有关,若是无利如何能安稳度日,如何能传我佛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