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来到青州!七叔这块,已经是大刀阔斧的想在他朱尚炳身上狠狠的砍一刀了。要是他这个当大侄子的,就这么被对方砍了一刀。接下来的工作才是更加难以展开,所以就只能够狠狠的来上一把了。同样的,在这一刻!默默的……表哥邓源,毛骧一左一右来到了朱尚炳的身旁。看模样,似乎已经随时准备大战一触即发。但万万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朱榑笑了。“不削藩?!”“你说的是真的?”“不然七叔,以为我是怎么说服四叔那边的?难不成真以为我和四叔那头的关系很不错吗?”“在诸多叔叔之间,我这个做大侄子的以往,可是最怕四叔他了,最怕四叔他什么时候就做了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我们叔侄见面了,那该有多伤情分啊?”在朱尚炳这么一番话之下,齐王朱榑再次陷入了沉默。他抿了下嘴唇,轻轻开口。“也对!”这么一句认同,仿佛方才那剑把弩张的气氛急剧降温。同样也让人因此而好受了不少。“既然不削藩,那就这样吧!”“老四那边都答应了,我这边没理由不答应你小子,还真是有本事。”齐王朱榑一个大拇指缓缓竖起,此刻仿佛真的心服口服。但朱尚炳知道自家这位七叔的性子。比起四叔燕王朱棣那头。还要有几分难对付,倒也不会真以为就这么结束了。双方刚刚才在青州,这盘棋局里面开始下棋,自是万万不可能就这么结束的。就算双方结局已然落下,但是下棋的过程也未尝不是一种享受。这一顿接风宴,终究还是吃完了。朱尚炳在青州之内住下。目送朱尚炳的身影渐行渐远。杏花楼!二楼窗口之处,齐王朱榑嘴角勾起。他淡淡一笑。“你觉得咱这大侄子话,说的究竟是真是假?”由于齐王朱榑和朱尚炳之间没那么多的交谈,再加上他也不太了解朱尚炳真正的实力,所以自然而然对朱尚炳。也就没燕王朱棣那么信任害怕,总归会有几份心思。要碰一碰的。“不清楚!”对于齐王朱榑的话,幕僚摇了摇头。一方面!削藩一事太过重大,根本不是眼下能看得出来。另外一方面,削藩一事终究太过遥远,最起码也得等到面前的这位世子殿下登基为帝,而真正到了那个时候。究竟削不削藩,还不是对方的一句话吗?那个时候!无论是燕王朱棣还是他们齐王府,包括其他的几处藩王,个个就算是有着反击一战之力,但凭借目前这位世子殿下的本事,还有对方的练兵之法。能看出大体上没人会是对手,自然是要给自己多留些可能性的。“是啊!”似乎是比较认可幕僚的心思,齐王朱榑缓缓点头。一番附和着。“谁能够肯定他说的削藩,就是真的呢?”“不削藩,咱这大侄子真能压得住我们这几个叔叔吗?削藩那才是真正的一劳永逸啊?!至少在他当朝的这几十年不会因此而生出什么乱子。”朱榑的分析也是有理有据。一旦削藩!藩王之货尾大甩不掉之势,自然顺理成章的解除。可谓是百利而无一害。就算可能有些害处,但相比较真正的好处而言,压根算不得什么太大的事。正因如此!不削藩三个字,从朱尚炳的嘴里面说出。在齐王朱榑乃至于其他几位不太了解的藩王耳朵里,完全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陷阱,让他们放松警惕。然后杯酒释兵权,慢慢收拾。好似温水煮青蛙一般。眼下是没什么危险,但未来就实在说不准了。发自内心的几分渗人。……回到府院的路上!马车之内,表哥邓源忍不住开口。“齐王,似乎没相信我们?”他皱着眉头缓缓开口,同样也是有几分意料之外。实在是没想到——能够在燕王府那边用的招数,来到了青州齐王府这边反倒是丝毫无用,甚至看方才宴席上的那般模样。齐王朱榑压根就没信,连这第一步也都没出去。自是让邓源心头有些小小的难受。出奇的是!对于这一点,朱尚炳发自内心的明白。四叔那头和他那是你来我往,双方对于彼此的实力都有一个大底上的清楚,所以四叔朱棣明白。朱尚炳要是真的收拾他们这些藩王,没那么困难。而他朱尚炳说不削藩,便是一个最大的诚意了。自是有些不太一样的。可四叔朱棣知道的事情,其他的几位叔叔未必知晓,四叔那边也是有着一定的了解,所以才那么轻而易举简单自在。连同朱尚炳快速合作。终究还是有个前提的。“那现在怎么办?”邓源再次开口问道。朱尚炳慢慢回话。“见招拆招罢了!”“反正我这位七叔呀,不至于那么难对付!”朱尚炳说的是实话。九大藩王之内,最难对付的四叔已收入囊中,其他人洒洒水了。顶多耗费些心力,手段。就当是提前对这些藩王叔叔,多谢了解而已,没什么太多的损失。忽然间,朱尚炳似乎想到了些什么。他再次开口。“对了,在这青州这里的锦衣卫也动一动吧!”随着东宫朱允炆一派迅速衰落,理所应当。原本属于东宫的部分调前锦衣卫之权,也自然而然落在了朱尚炳的头上,所以无论是在此前的北平还是眼下的轻皱。他都有足够的权利来调遣当地的锦衣卫,来做到最大程度上的配合。“毛大人!”“此事又要麻烦你了。”念及此处,朱尚炳掀开车帘朝在马车之外的毛骧开口。“多谢世子殿下!”毛骧有了活,自是感恩戴德。他拱手抱拳,重重点头。放下车帘,邓源带着几分幽怨的眼神,飞速袭来。“此事!明明也可以交给我的。”“放心。”朱尚炳安慰者说道。“相比较区区的锦衣卫,我对你有大用处,保证不会让表哥你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