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大义,逼迫那位皇太孙不来都得来。”“除非他想要名不正言不顺!以天下臣民逼他,以淮河之处数十万的百姓逼他!”“杏花楼,皇太孙必死无疑!”惠善禅师一手扶着自己的下巴,脸上满是前所未有的自信。而不得不说!这样的阳谋,朱允炆听了也都是感受到了几分若有若无的寒意。似乎事实,当真如此。似乎这样一来,他一直心心念念想要将其杀之而后快的好皇弟,真就只剩下了最后一条路。根本没得选。“好!”咬了咬牙,朱允炆再次出声。“本王就再听你一次的!”“这一次,若是不成功,禅师你知道下场,不只是你独自一人而是偌大的佛门全都要陪着惠善禅师,你共同陪葬了。”“到时候啊!什么能行,什么不能行,想来惠善禅师心中也自然是有数的!千万别让大家为难。”“请王爷放心。”惠善禅师同样点头。两人再次达成协定。惠善禅师离去。而朱允炆第一时间找来人手。尤其是他麾下的锦衣卫,还有那些心腹之人。“给我看好了!”“禅师他要是敢有半分就此离去的念头,第一时间把他给抓住。”朱允炆也是发狠了。“是,王爷!”手下重重点头。到了这一步,大家伙也心知肚明,如今想要破局。想要将传淮河之处的格局再变上一变。面前的这位惠善禅师,似乎便是关键之中的关键,更别提淮河之处之所以会如此!同对方,那也是万万扯不开关系的。这一点自然毋庸置疑,毫无疑问。目送着手下的身影,渐行渐远。在原地!朱允炆眼神悠悠,他嘴角扯出一丝淡淡的苦笑。“终究!还是到了这一日了。”“终究。”“我的好皇弟啊,我似乎还是败了!”相比较惠善禅师,对缝和尚的那般自信。朱允炆对于目前麾下的格局,倒还是有着几分自知之明。也明白——就算能够将朱尚炳杀死,恐怕在极其愤怒的平乱军之下,淮河之处的格局也都是会风起云涌的。而到了那个时候,他恐怕也难逃一死啊。更别提在这淮河之处没了他那个好皇弟朱尚炳,却还有另外一个同样也无时无刻非常想置他于死地的皇兄。英王,朱允熥。之前!对方不动手那是实力不够,但若是有了平乱军相助。淮西之处的这些大军,怎么可能会是对手?内心一个念头渐渐的浮现起来,朱允炆在那暗暗的想了起来。“说不得这一次!便是我兵败如山倒的最后时辰!”“当真是要好好追忆一下呢,说不定未来史书也会有些记载,匆匆一言,简简单单两三句。”“洪武二十七年十一月淮河之处废太孙靖王,朱允炆造反,身死此处!”“哈哈哈哈!!!”最后!朱允炆疯狂大笑着,笑声之中充满了无数的苍凉,还有那浓郁的无论如何也似乎都化不开散不开的浓浓悲哀。……“打算怎么做?”淮东之处。英王朱允炆一双眼神,目光灼灼,紧紧的看着自家的皇弟朱尚炳。那是一个迫不及待。似乎即将大仇得报,眼神里面也都带了几分若有若无的快意。那神情激动的压根都有点不太正常了。“额!”拖着长长的尾音,朱尚炳轻笑一声,微微一言。“方才在大殿之外,不是都已经说了吗?”“那不都是忽悠外人的吗?”朱允熥直接开口。他大手一摆,那是一个轻松自在。更是直接说出了关于朱尚炳的一些谋划。“别告诉我啊!”“你来到淮河之处才这么一会儿,恐怕在来到淮河之处之前也早就想好了如何做吧?”“对于那些外人有防备是正常,可对于你家皇兄我还这么防备,是不是没把我给当做一家人啊?”“怎么可能?咱们可是亲兄弟。”朱尚炳开口。他这话,说的也自然是事实。异夫异母的亲兄弟而已。血脉关系在这儿摆着呢,根本就是撇开不了。“那就给我一个解释!”朱允熥双手一摊,再次开口问话。“能有什么解释啊?”朱尚炳满脸的无奈之色,主动出言说道。“就这么一回事,大军调遣,然后动手,不就再为正常不过了吗?”朱尚炳寥寥两三句,把话说得非常简单明了,听了这些话!朱允熥那是要多无奈,有多无奈。“行吧!”他吐露而出两个大字,然后又是不死心的问道,“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做?”“总不能够!”“让我盼爷爷盼星星,你这家伙终于等来了,最后却是一个不管不顾吧?这可就坑死人了呢,是不是有点不太好啊?”被朱允熥这么一说,朱尚炳无奈只好开口。然后!把这个最后的决定,交给了自家这位好皇兄。“要不这样?”他眼珠子咕噜噜一转,直接出声回话。“这件事情啊,就全都交给皇兄你呢?你说什么时候动手,咱就什么时候动手?”“如何?”这下!朱允熥似乎还挺满意,完全是把主动权交给了他,而且有了平乱军。还有着自家这位好皇弟在一旁掠阵。无论如何都是必胜无疑的局面。可正当朱允熥在这儿,如何畅享大杀四方之时。外面!杨秋步履快速,飞快赶来。他面容凝重无比,仿佛当真是出了什么大事。“怎么啦?”看到杨秋这般模样,朱允熥开了一句玩笑。罕见无比,心情一番又一番的大好。“回王爷,回殿下!”“就在方才,淮西之处靖王那边发来消息,说是要跟皇太孙还有王爷您在淮西之处,杏花楼之内一番相会。”“甚至也将这消息彻底的传送了出去!”“如今淮河之处的百姓,恐怕全都知晓,所有的人也全都看着呢。”“好胆!”身为英王朱允熥,又岂会看不出这其中的险恶用心?他冷冷一笑。“还真是想让我们就这么,中他的圈套啊?简直白日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