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熥一个转身回头,对着自家的好皇弟朱尚炳,自己最大的底牌。开口。“现在啊,咱们什么都不听他的!就直接干。”“反正大不了到了最后给百姓一些安抚就行了,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可千万不能够涉险啊。”这种事情!英王朱允熥可以做,但是作为未来的大明天子,朱尚炳还真就不行。“此事得去!”很快。朱尚炳坚定无比,开口便是四个大字。让朱允熥,颇为为难。“那皇弟你去!我这边也就只能够去啦。”朱允熥没再权势。如果是上一次!朱尚炳还没有入主东宫,他还能够勉强说些什么。可现在。对方已经算是半个君了,他自然是臣子。对方已然作出决定,他也不好反驳些什么,反而很容易伤害了他们两兄弟之间的情分,赔了夫人又折兵,大可不必如此。但很快!朱允熥的另外一面再次泄露而出。“那皇弟,你这边有什么准备的,总该不会就真的凭空而去吧?”“成了包板上的鱼肉。”朱允熥小小的眼神,大大的怀疑。“还请皇兄放心!自是有着充足的准备。”“我等必将安然无恙,全身而退,说不定还能够借着这次机会擒贼先擒王!一举拿下。”朱尚炳,一字一顿地说道。他目光柔和。平淡无比的话语,内藏着的却是让所有人无比相信的千钧之力。“好!”朱允熥高声一喝,“那此事,先就这么定下了!”“今日咱们俩兄弟同生共死,我这个好皇兄……舍命陪君子!”……当晚!月明星稀,乌鹊南飞。已到秋分之时。英王朱允熥在房间之内即将沉沉睡去。可忽然间,杨秋前来拜见。起了床。见到杨秋,更是满满的疑惑轻声一问。“说,发生了何事?”若当真没什么太大的要事,杨秋的心性或者说为人是万万不可能在这个关键时候。前来寻他。这点最基本的聪明才智,相信对方还不至于如此愚蠢。“是惠善禅师。”“之前在应天府之时,同王爷有过几面之缘的惠善禅师。”杨秋抿着嘴唇,轻声说道。“是他。”“他居然也来淮河之处了,难不成佛门还打算在此处做些什么吗?”朱允熥轻轻一笑,倒是话里话外对于这位惠善禅师并没有什么厌恶之情。单单人家出手相助,对他而言便是恩同再造。就算惠善禅师是自家的好皇弟,朱尚炳介绍给他的,但也绝对不能够因此不管不顾人家的那道道救命之恩。“还不快快,将他请过来。”朱允熥一声轻笑,直接回话说道。对于这位惠善禅师。原本在应天之处的行踪,他后来也是简单打探了一下。在应天之处的道佛大会即将落下帷幕之时,这位惠善禅师也自然是云游四海,同其他的佛教高人一般无二的操作。此时此刻。来到淮河之处,在如此的前提之下,似乎也成了理所应当。“是,王爷!”看到朱允熥一口答应,杨秋算是松了口气。要知道。在如此深夜吵人清梦,无疑是抱着极大得罪人的风险。不过幸好他又是做对了一次选择。但接下来的选择究竟做没做得对,那便是无人可知了。不一会儿的功夫,惠善禅师从王府之外步步前来。抵达此处。见到朱允熥,惠善禅师一脸的悲天悯人之相,仿佛此时此刻的他根本看不出分毫。之前。在那淮西之处同靖王朱允炆一番探讨之时的阴险模样,而是当真佛门高人的佛光宝气。不断的四散而开。“不知惠善禅师,今日前来所谓合何事,又或者遇上了什么难事?”俗话说的好,无事不登三宝殿。就算这位惠善禅师只不过前来和他一番叙旧,但也万万不需要做到如此的局面。更别提还是在这深更半夜之时。的的确确,有些不太妥当。就算对方是他的救命恩人,但行事举止总该是要讲几分规格的。这一点倒是不用多说。“王爷英明!”先是无声息,拍了朱允熥的一个马屁。惠善禅师接着开口。“近些时日,淮河之处的兵祸也是祸连许久,所以今日啊,我前来,不过只是希望能够将这尽快解除。”“哦,是吗?”一听这话,朱允熥眉目之间闪过一道异色。相比较。朱尚炳和惠善禅师之间的一面之缘,他怎么说也都是在之前的那座佛门古刹之内,为了治他那隐隐约约有些残疾的半条腿。住了将近约摸一两个月的时日才是恢复了大半。所以在这一两个月之间和面前的惠善禅师,也自然而然下了不小的友谊情分。更明白对方的人品心性万万不是那般吹牛之人。“惠善禅师有何法子!尽数说来。”“若是当真有用,本王绝对采纳,到时候在这淮河之处的百万百姓说不定也是要感念惠善禅师的一番恩德啊。”“王爷说笑了。”惠善禅师轻轻一笑点头。继而!也是把之前的事情全都简单的说了一下。当然。他在其中所担任的一些关键重要的成分,自然而然也就被隐去了。甚至从这个层次角度上而言,阐述所说的一切直接变成了另外一个故事。将这来龙去脉全部听到了耳朵里。英王朱允熥脸上,方才的笑容渐渐收敛。他目光沉重。看着惠善禅师,似乎也有几分浓重的怀疑。“所以惠善禅师的意思是,这杏花楼之处却是我那位好皇弟,当今大明朝靖王对我这个皇兄痛下杀手的鸿门宴了。”在朱允熥审视目光之下,惠善禅师重重点头。甚至还拿出了有理有据的证据来。“若是王爷不信,大可以派人前去,我佛门中人最近同靖王走的有些近了。”“在下也的确是有些渠道法子的。”“嗯嗯。”朱允熥默默点头。接着他摆了一下手,将杨秋再次找来。“刚才惠善禅师跟我说了一些事。”“杨秋,你照禅师的话术调查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