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朱瞻基!”“他每天啊睡得可早了,吃完之后就直接一觉睡到天亮,再加上宫里面还有这么多的奶娘,我们出去一趟不会有事的。”张宜如说道。“也对!”张宜如这么一说,朱尚炳还真就同意了。在照顾孩子教育孩子这一方面,他朱尚炳也不至于那么的上纲上线,说什么孩子不能够离开父母的视线,哪怕一秒钟。又或者说什么父母,随时随地都要看着孩子,照顾着孩子。像这种根本不现实的话。即便是他们皇族这么得天独厚的条件,也几乎是不可能,就算是当真能够二十四小时全方位的看守着照顾着。长大了之后呢,总会是有许多不便的。难不成洞房花烛夜的时候,他们父母都该在旁边看着吗?更别提是那些寻常的平民百姓家了。维持生计包括孩子的各种费用,以及上有老下有小,各种各样的艰难苦楚,要做到这种理想化状态的,也只能够是想想啦。“那便出宫吧!”“先去申国公府,还是先去国舅大人的府上?老岳丈大人的府上?”朱尚炳喘匀了气,站起身子。来了张宜如的旁边。他一脸的温柔,语气也是变得极其平静,话里话外也透出几分清静。“正好今日!”“朕也想出宫微服私访一下,既然皇后娘娘想要省亲,而且还不想办得那么隆重,那咱们就先回去府上一趟。”“等到了来日,皇后娘娘想去了临时通告一下这宫里面的仪仗队,再回去见一次。”“反正!”话到此时。朱尚炳一个抬头,犀利的目光视线看向了自家表哥邓源。“有了这么一个狗头军师!”“在应天府之内,皇后娘娘想什么时候省亲那就什么时候,任谁来也都是说不出半个不字的,”“而我这个陛下,也只好妇唱夫随啦。”……夜幕袭来,宛若一尊通天的野兽在不断的啃食着天边所剩不多的白云色彩。渐渐的。天地彻底化为了一片漆黑。皇城,宣武门。一辆马车四个车轮不断的转来转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在守城士兵所有人的全部瞩目之下,低调同样高调的。距离越来越远。马车一旁。表哥邓源双脚踏地,大步朝前走去。马车之内,车窗的帘子是开着的。朱尚炳正在着车窗之处和邓源来回开口。“表哥!”“还真是是翅膀越来越硬了,如今却是站在了皇后娘娘的这一边,把我这个陛下给打压的死死的呀。”“表哥,你变得已经让我这个表弟有些不认识你了。面对朱尚炳的这般冷嘲热讽,邓源哑口无言。只见。他兜兜转转几个步子,居然从马车的这一边跑到了马车的另外一边。然后开始告状。而且还是当着皇帝的面,在皇后娘娘面前告状。“之前!皇后娘娘你可是说过要保护微臣的!”“眼下陛下如此行径,皇后娘娘总不能够就这么视若无睹了吧?”邓源面无表情的开口。他现在最怕的。不是自家表弟朱尚炳,当今大明朝的陛下天子在这儿同他插科打浑,最怕的是面前人家两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到最后!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就彻彻底底的成了牺牲的那一个棋子了。而等到了那一步。他邓源以后在宫里面,虽说实权待遇方面不会有什么他耳朵的变化,但想来这内心绝对会遭遇到一百万种暴击攻击。有可能会被自家这一个坏心眼,一大堆的表弟。大明朝的天子陛下,给安排一堆不好的事情以此来做到真正的打击报复。像这种事情!换做其他帝王天子,绝对不可能这么恶作剧这么小心眼,但谁让是自家表弟朱尚炳呢。还有他们双方之间的关系,包括这件事情的性质,万万决定不了那种大事件的发展程度。最自然的,也就只能在这种小事情上。众人也都不屑一顾的小事情上来找他邓源的麻烦了。这一点没什么不好说的,同样也没什么不能说的。轻轻咳嗽几声,邓源在这儿告状了。张宜如之前才打了保票,现在这一刻是万万不可能撒手不管的。否则!这么一个上好的狗头军师可就直接的离她而去了。“听清楚了没有?陛下!”张宜如开始进攻。她一对星眸微微抬起,朝朱尚炳看去也都是几分嫌弃。“如今陛下可是九五之尊真龙天子,为何要对统领如此小小的胸襟呢,气量狭小。”“实在不是人君之相啊。”面对自家媳妇的如此说法,朱尚炳眯了一下眼。同样开口。不过不是针对于自家媳妇,当今的皇后娘娘张宜如,而是将这个问题甩给了已然站在皇后娘娘张宜如。旁边的口头军师,邓源。“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朱尚炳做出一副恍然大悟之样,轻轻一笑,却是笑里藏刀的最高境界。“万万没想到!”“朕居然不会是人君之相!那统领你来看看,朕究竟是呢还是不是?”被朱尚炳这么一问。邓源发了个白眼,哪里不明白陛下不愿意得罪皇后娘娘,自家的表弟不愿意得罪这个表媳妇。只能够把他来当做挡箭牌了。这种行为实在是太过残忍恐怖,但偏偏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邓源苦笑一声。在这种大义上的问题,非常大名义上的问题。只好背刺了皇后娘娘张宜如一下,站到了朱尚炳的这个阵营。当然。也仅限于这个问题。“陛下!自是有人君之相。说完这么一句话,言简意赅,惜字如金。邓源飞快又是跑到了张宜如的身旁,同样也是婊出一番无辜的表情,希望皇后娘娘张宜如能够谅解。说出这样的话,可完全不是他邓源自己的心意。渐渐的……众人已经是来到了张府。而此时。张府早已陷入了一片漆黑,也只剩下些许的内宅之内,还有些许的灯火通明,方便起夜的时候,不至于成了个睁眼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