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思琪说吕方虽是不再做当街调戏民女那种勾当,却是直接从醉花楼将陈幼熙给带了回去,金屋藏娇。“啊?”然后梁梓憷变神色有些怪异道:“难道他就不怕他未来的媳妇不高兴?”梁思琪似有些无奈的样子,“可这世道,不是有太多的男人都这样么?”梁梓憷撇了撇嘴,没有再说话。……吕方兔起鹘落般从黄草**中蹿了出去,没有留下肉眼可见的痕迹。老王头和李大牛则是带着人分别从东、西两个方向直接跑出黄草道。所过之处,黄草自是被拨开许多。留下两道很明显的路过痕迹。出黄草**后,是片青草地,只有依稀的树木。稍远处些便是湖泊。湖波粼粼。吕方将青龙旗扔在地上,蹿上一棵大树。再拿出望远镜来观察。先是看向黄草**中的那处刚刚才燃起来的狼烟。继而将视野慢慢向前转移,直到山林边缘。再往内,视线受阻,已经看不到山林中树下的景象。自也看不到是否有队伍正在山林中穿梭,快速向着黄草**这边接近。再看向黄草**中。老王头和李大牛还正带着人马正往黄草**边缘的树林接近。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吕方又将视线转向那边最先被发现旗帜的那股狼烟处。并没有什么变化。在这样的丛林里边,小队进行竞争,视野实在太过不便。在没有营地的情况下,放出斥候去了解情况显然也不现实。谁都没办法做到运筹帷幄。能不能取胜,可以说运气的成分更大。吕方就这么待在树上,时刻观察着整个南囿园林的动静,边等待着老王头和李大牛带人过来。同时,自然也在思量自己如何才能最大可能的将这杆青龙旗给带回观鹿台去。如此足足过去将近十多分钟的时间。老王头和李大牛已经带着弟兄窜进黄草**旁边的林子里,且正在快速向着吕方现在所处的方位靠近。在林子里面穿梭,显然能够最大程度的隐藏好痕迹。绝对不像是在黄草**内那样所过之处一目了然。也终于有队伍匆匆赶到这处黄草**。而且是两支队伍,前后就相差不到五分钟的时间。最前面的那支队伍赶到狼烟处,果真是如同吕方所预料的那般,看到明晃晃的两条路,顿时就抓瞎了。这肯定不可能是有两支队伍留下的痕迹啊!谁会傻乎乎的南辕北辙,绕道去追?只可能是最先发现旗帜的那支队伍故意弄出来这样的障眼法。这支队伍领头的勋贵将领心里不禁暗骂。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竟然用出这样的办法,真的是太贱了。但都已经追到这里,他已然没有别的选择。分兵去追?且不说能否追得上,又能否真正幸运的恰恰追到那支拿着旗帜的队伍?追到了,又能将旗帜抢到手么?他理所当然的在想,若是自己是那支率先发现旗帜的队伍,如此兵分两路,那必然要把大部分的兵力都用去保护旗帜,以备不测。自己若是将这一百人平分为两支队伍,如此去追,怎么着都没有胜算。倒不如赌赌运气。若是能赌对方向,自己还是支完整的队伍。如此,抢下旗帜的可能性便是极高。直沉默了半晌,这勋贵将领跺跺脚,挥手,带着人向着老王头带队离开的那个方向追去。而第二支从另外一个方向赶过来的队伍,也同样在看到黄草**内的情况后犯了难。也不知道这个领头的勋贵将领是在心里如何的腹诽痛骂吕方奸诈。反正吕方是收到了丁点儿仇恨值。然后喜笑颜开的看着这支小队经过好一阵的纠结后,同样选择了老王头带队的那个方向进行追击。不得不承认,这些勋贵将领还是有几分本事的。竟然都没有选择分兵进行追击。但吕方心里却已经有如何离开这片区域的计划。又过去不到十分钟,老王头和李大牛相继带着人赶到吕方这里汇合。他们这些边疆老卒,自有他们分辨方向的办法。吕方眼瞧着黄草**这边始终没有队伍再接近过来,估摸着是其余那些队伍离这里比较远,不打算到这边来凑热闹。他直接从树上蹿下来,对李大牛道:“沿着你来的路回去。”“回去?”李大牛不禁愣住。老王头也是露出不解之色来。按他的想法,在这里汇合以后,应该是立马向着观鹿台靠近才是。没想到,吕方竟然还要回去黄草**。吕方看出来众人的不解,对老王头道:“我刚刚一直在观察,有两支队伍正沿着你出黄草**的路追击。咱们这时候再赶回到黄草**去,没有半点的凶险。然后再三条路中随便选择一条路都能回到山林里,且不会留下任何的痕迹。这样,比选择其余另外任何的路线赶回观鹿台都要容易。这个时候,咱们还是应该尽量避免和任何队伍遭遇,我不是勋贵,他们……可不会那么轻易地让咱们将青龙旗给交回去。”老王头等人闻言都是眼神微亮。这会儿才意识到吕方这种路线选择的妙处所在。沿着之前的路再回到山林里,如此,便可以抹去他们在黄草**这片的踪迹。兵者,诡道也。那些家伙怕是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这帮人会沿着原路返回吧?心中对吕方不禁是更为佩服几分。随即自然也不会再说什么,点头后便就匆匆跟着吕方又按李大牛过来的路线往山林里钻去。吕方为稳妥起见,还是时不时的上树,看看黄草**内是否有新的小队过来。就这么又过去十多分钟,并没有新的小队出现,但他却是看到沿着老王头那个方向追去的前面那支小队将领在黄草**外跳脚。估计也在痛骂。没了。痕迹没了。他们刚刚钻出黄草**,就是片林子。这季节林子里面都是落叶和青苔,却还哪里看得出来多少脚印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