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痛心疾首,刚想发怒,就感受到一股温热袭来。瞬间,他险些舒服的叫出声。这些年,自己身为皇帝,都没有享受过这等东西,李祐啊李祐,你明明心中有万千沟壑,为何藏着掖着?今年你也十四岁了,朕是时候给你许一门亲事了。李世民眯着眼睛,阴恻恻的目光总是让长孙皇后有些后怕。长孙皇后叹息一声,陛下总是这样,总是会时不时散发着杀气。甘露殿外,李承乾和李泰两人疯狂朝着里面拱来。侍卫怎么都拦不住。再说了,人家是皇子,你敢拦着吗?“父皇父皇,爷爷来信了!”李承乾大叫着。两人这些日子在大安宫养老虎,养动物,闲得无聊,终于在今日,出门溜达的时候,遇到了八百里加急,就给拦了下来。皇宫之中,生活平淡,面前的一切更换如同四季交替一般,宫女太监的衣物也没有什么新鲜。皇子也只能穿自己特定的衣衫。日子久了,就会有些倦怠。出门找刺激,是两个皇子现在的想法。“你们两个是怎么知道这是爷爷的信的?”“父皇,我们打开了!”李泰嘴巴有点快,李承乾刚想捂着,可已经来不及了。李世民的脸已经黑如炭,双目圆睁,扫过四周,似乎在找什么东西一般。两人一看,拔腿就跑。李世民怒不可遏:“小小年纪,八百里加急都敢拦着,这是要作甚?现在都这样了,长大了还了得?”长孙皇后立马安抚李世民:“陛下,这两位都是您的儿子,您是他们的爹,自然得包容一些嘛!”李世民胡子翘起,手里拿着已经拆封的信:“我是他们爹?不不不不,他们是我爹!”长孙皇后错愕了一下,这句话,仿佛在哪里听到过。“陛下,您别动怒,我看流血了。”“流血怎么了,朕当年流血还少吗?……嘶……”打开信,李世民注意到,李渊的那个桃儿,真的要生孩子了。“二郎,孩子马上就要降生了,你是这个孩子唯一的兄长,不得表示表示……”看到这话,李世民差点没屁股直接裂开。是人是鬼都在向前,只有自己在掏钱。“观音婢,朕要喝茶,就那个小瓶茶,泡多点!浓一点!去去火!”大安宫里,李承乾和李泰两个人长吐一口气。“去齐州太难了,咱们出皇宫都难。”“方才正打算出去,那个什么八百里加急到了,幸好我机灵啊。”李泰长吁短叹。李承乾此时摇头晃脑,似乎在思索什么,突然,一拍大腿:“青雀,我觉得,咱们可以用其他方法。”“李愔年纪不小了,李恪也在,让他们帮咱们顶着。”李泰为难了起来。李恪,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李愔,可是李祐的亲弟弟啊,而且那小子手段多的很,人也比较诡谲,人小鬼大,难免会出意外。“只要坚持三天就行了。”两人正在嘀嘀咕咕的时候,一个威严的声音响了起来。“别想了,不可能了!”“啊……母后……我们真的不是那个意思啊……”谁说长孙皇后温柔贤惠母仪天下来着?她只是不轻易动手而已。皇宫里,皇子之中,除了李承乾,李泰,就是李恪了。此时的李恪,正蹲在角落里不停的数蚂蚁。生母杨妃许久没有召见自己了,李恪每日的活动,就是跟着老师学习,顺便看看报纸。报纸是个好东西,他已经积攒了将近两年的报纸,上面的千奇百态的大唐生活,让他非常向往。他甚至一度想,如果自己不是皇子,而是一个普通人,是不是就可以在民间游**,如同一个孤魂野鬼一般。倒不是说他非要这么想,主要是在皇宫之中,他也如同孤魂野鬼。每一个人,似乎都话里有话。他不是嫡系,心中的压抑也无从诉说。李恪摸摸头发,收起了自己逗蚂蚁用的簪子,擦干净了上面的糖霜汁水,他看向了齐州的方向。如果,自己能去到齐州,那一定是一件美好的事情。他读过很多书,看过很多历史。他越是努力学习,表现自己,境遇就越是危险。“不行,我得想办法,我得主动起来!”李恪回到自己的寝宫里,看着那个巨大的包袱还有箱子,那是他全部的家当。想要出去,就得靠小太监和侍卫。或者,靠着如今的国师,李淳风,此人是目前他的老师。钦天监里,李淳风收拾好最后一卷书,正要关门离开的时候,他看到了一个身影。“原来是三殿下。”“老师,我找您有事情想商量一番,李恪如今迷茫的很,请问老师,李恪的方向在哪里。”李恪开口之后,拱手行礼,“都说老师神机妙算,国士无双,定然能为李恪解惑。”李淳风沉吟了一下,就知道李恪的症结在哪里了。嘴角扬起,淡淡一笑:“三殿下,您真的想好了?”“老师,我想好了。”“既然如此,我送你去吧。”李淳风就像是真的能看透李恪的内心一般,就连李恪,此时也惊叹不已。如果他知道,李淳风这个人,闲着没事就研究皇宫内外的各种人各种事情,早就发现了端倪,估计他会感觉不寒而栗。……齐州城里,新出现的运动,还只是在练习阶段。这一次,程处默和长孙冲之间的对决,程处默彻底占据了上风,当然,只是身体方面。长孙冲的身体再怎么虚,也比程处默准头上好一点。篮筐就像是加了个盖子一般,程处默感觉自己的手,根本就不适合打篮球。每一次打撅起大腚,坐到篮下之后,那颗皮球就像是专门跟自己作对一般,明明已经擦着篮板朝着篮筐里飞了过去,但总是会出现各种各样的意外,要么在篮筐里面打转之后转了出来,要么直接就砸在篮脖子上。甚至,已经有一侧的篮筐,因为程处默的缘故,歪了。长孙冲此时叉着腰捂着肚子大笑:“你比冶铁坊的工匠都会打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