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理会小武,小武越是在跟前嘚瑟。“两位哥哥,你们听说了没,齐州新开了一个剪头发的地方,听说不论男女,修剪头发,功力一绝啊。”“可惜了,那个女子说了,洗剪吹,六十五文钱,洗剪吹干,就得六百五十文,也不知道哪里值这么多钱?”程处默蹭的一下从地上爬了起来:“哦?小武妹妹,你说的这个地方,我……我有个朋友,想知道在哪里。”“你知道的,出门在外,连年劳累,头发总会是脏一些,我……我那个朋友,正愁没有这样的好地方呢。”小武撅起嘴:“你们为什么对那个剪头发的那么感兴趣?”长孙冲这时候补了一句:“小武妹妹,你这话说的不对,我们不是对剪头发感兴趣,而是对这齐州城里新出的事情,感兴趣。”“快说在哪,别磨叽,今晚我要带着我的朋友们,去试试那女子的手艺!”小武越发的不理解了,丢下了个地址之后,就嘟囔着离开了。“还练球吗?”“练球?这还练个球啊!走,冲子,再别说了,我们两兄弟,今晚我请。”“默子,这话说的,上次就是你请的,这次该我了。”“别,这个得我来一定要我来,我先,同一个战壕里的兄弟,你跟我抢这个,没意思了啊。”长孙冲看到程处默架起了大肘子,只能叹息一声。新出现的菩萨,谁先试试深浅,那是有说法的。后来者,肯定没有第一个那么有感觉啊。书房里,李恪最后一次严肃的问道:“弟弟,你确定这个东西不能拿出来用?”“那是自然,目前来说,这东西皇兄你搞定了,得用来开山,炸石头,开矿一类的。”李祐特别强调了一下正规用途,要在李恪的脑子里刻上这个标尺。“不光如此,攻坚克难都可以用,但这玩意儿不能流出去,数量也得有限。”李恪用力点点头:“弟弟,你把我关起来吧,我觉得这东西太厉害了,恐怖异常,昨天的试验,我至今心有余悸,那可是一片宅子啊,虽说那宅子要拆掉,可这也太快了吧。”昨天,李祐带着李恪去了一座废弃的宅子,作为齐州外城某个姓秦的老地主的遗产,这个宅子已经许久没有人住了,那个叫秦逸遗孀带着两个妹妹,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听说是去了京城。李祐则是大手一挥,直接炸了。如果正主找回来,不要紧,直接砸钱就成了。昨天的动静很大,大到李恪自己都吓蒙了。第一次爆破试验,李恪整个人缓了一天一夜才醒过来,耳朵嗡嗡作响。昨日,他已经小心到不能再小心了,已经到了距离那宅子一里地之外,没成想,一声轰鸣之后,整个天空竟然都被照亮了。今天,要不是李祐一直用羊奶敷眼睛,李恪怕是眼睛会肿成灯泡。“不过,我得问你借一颗,有用。”李祐咧开嘴笑着。“弟弟,你要用来干嘛?”“也没啥,就是挖沟的时候,遇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当然,还有一些古墓,你知道的,里面的石头很坚硬……”挖墓这件事,马周离开了,自然有骆宾王这种人做,自然有老黄这种人干,老黄带人去干,根本就不怕什么断子绝孙的诅咒。甚至站在一个东周的坟墓里,老黄嚣张至极:“听说挖人祖坟会有天谴?来啊,老身早就活够了!”喊了一晚上,除了吓坏了那些士兵,什么情况都没有出现过。用这个名义找李恪要一点点火药,名正言顺,反正都从你这里出来不过分吧?如果不小心用来开采煤矿,不小心被那禄东赞拿走,也无可厚非吧?禄东赞是什么人,那可是吐蕃国师,他机智无双,即便是在大唐,这么机智的人也不多吧?带走一个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吧?他带回吐蕃,在吐蕃遇到了不好的事情,突然想要放一个,那雪山塌了,血崩了,吐蕃没了,也不怪我吧?反正不是我李祐制造的,你李世民想要找源头,那你问问你的好儿子李恪啊。李祐看着李恪,笑的很欣慰。如果自家兄弟不是用来坑的,那岂不是很空虚?齐州城,驿馆之中,禄东赞深吸一口气,他面前坐着的就是骆宾王。只不过骆宾王这时候有些沉闷。“马周先生临走之前,专门提到过你,说你是一个好人,一个纯粹的人,为了舍利子,不管不顾一切。”“哎,可惜啊,我骆宾王人微言轻,马周先生即便是掌管王府之中很多事情,但也无能为力。”禄东赞感动的要哭了,唐人也太好了吧?“对了,正好,这两天要给幽州那边煤矿送个东西,我想让你来。”“别说我没有提醒你,这可是个好机会。”“这东西运送一趟,价值一百贯。”禄东赞心头一跳,给骆宾王倒上酒:“小先生,这是什么东西,为何如此金贵?”骆宾王似乎是喝多了,喷着酒气:“也不是啥好东西,就是用来开采煤矿的,你知道的,有些地方,比较硬,得用那个东西炸开……”炸开,这两个字,禄东赞上次听说,还是报纸上说城南空地之上出现了天雷。难道说,这玩意儿,是王府制造的?真的是运送这种东西,那自己还在齐州干嘛?舍利子?不要了!只要带一颗这玩意儿回到吐蕃,别说是高官厚禄,就算是皇位也不是不能想一想。“我跟你说啊,你这个外人,不懂。”“那玩意儿用些厉害,一般人驾驭不了。”“王爷说了,得用可靠的人,骆宾王我没有什么信任的人,但你就是其中一个,马周先生的眼光,不会错的。”禄东赞此时强行压着心头的那种激动,拱手朝着骆宾王行礼:“多谢先生。”“这东西,什么时候运送?何时出发?”骆宾王笑了笑摆摆手,“不着急,不着急,三天之后,我让人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