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雀,我知道,你认为权利才是重要的。”“可毕竟不一样啊……权利到了最后,不也是为了钱嘛!如果只是有权利,却无法用权利换取那些东西……要这权利有何用?”“就像齐天大圣空有一身武艺,一身本领,明明是已经是齐天大圣,却只能西行走路,不能腾云驾雾,要这铁棒有何用?”李泰叹息一声,默默喝了一杯酒。两人注意到,今日青楼之中的人,似乎有些不一样。“青雀,你看那些书生,似乎有些不太寻常。”“平日里他们可不会聚集起来。”李承乾很了解这些读书人,他们心高气傲,人人都觉得自己才高八斗,人人都觉得自己学富五车,人人都觉得自己可以通过科举一日千里。在齐州的时候,他听过一句话: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此时李泰摆摆手:“皇兄,我不经常到这种地方,怎么,这有问题?”李承乾脸上一黑,青雀你在我跟前装了起来啊。方才进门的时候,我可是清楚的看到那姑娘给你抛媚眼呢,一看就是常客。“皇兄?你怎么了?你在想什么?你快说啊,愚弟听不懂啊。”看着李泰纯真的大眼睛,李承乾淡定一笑:“你看那些读书人,他们竟然凑在一块儿,这不对劲儿!”“以往他们到青楼之中,三五成群也就罢了,互相之间看不上,没事还要争奇斗艳,做首诗什么来着,现在你瞧瞧,哪里还是之前那般样子。”李泰早就注意到了这一幕,他在想,那些书生一定在说什么有趣的事情。几个书生的口中,正在交谈一本书。“兄台,再别说了,我昨夜一宿没睡,硬是给看完了!”“兄弟厉害啊,那么久?”“诶,一般般一般般,我隔壁房间的那个兄弟,一天一夜呢!”“到底是何人写出来这等书册,这不是耽误咱们科举考试嘛!我从遥远的岭南到长安,就是为了提前适应长安的环境,好好考试,可没成想……这人用心险恶啊!这个兰陵笑笑生一定是嫉妒咱们的才华!”“对对对,啊对对对,兄台才高八斗,定然是这样的。”“兄台说的最多,我听你的。”李泰和李承乾躲在一旁听到的时候,都懵了。这时候,方才那个义正严辞的少年继续说道:“兄弟们,今日就一天啊,最后一天啊,你们明日一定要提醒我,不能再继续堕落下去了啊!”“放心,兄台,我明早叫你,咱们去背书!”“好,我住楼上甲字1号房。”“这不巧了吗?我住甲字三号房!”兰陵笑笑生?李承乾和李泰现在充满了疑惑,他们要看看,这个人到底写了什么东西,竟然让人如此着魔。二楼 之上,两个书生互相搀扶着出来的时候,身子骨就像是被掏空了一般。李承乾怒了。叫来了老鸨呵斥道:“这些都是大唐的士子,都是大唐未来的栋梁,你看看那两个,走路都走不动了,你那些姑娘做了什么?”老鸨脸上的黑痣抖动着,战战兢兢:“贵人,您误会了,那不是咱这姑娘弄的。是他们自己看那本叫做金瓶梅的书……”金瓶梅?夜晚的皇宫里,外面天寒地冻,大安宫里,李承乾躲在被窝里,看着书册之上金瓶梅三个大字,舔了一下嘴角,翻开了第一页。而另外一座宫殿之中,李泰躺着,趁着烛光,看着手中的画册,浑身上下不停的起伏。这他么也太刺激了吧!不多时,他感觉自己鼻孔之中有什么东西流出来,流到了嘴里,还咸滋滋的…………西游三国水浒,天下无敌。那是让整个大唐读书人振奋过的书籍。可金瓶梅出现之后,力压群雄!西游故事里都是妖魔鬼怪,三国故事里都是豪气云天骑马打仗,水浒故事都是热血沸腾。只有金瓶梅,只有金瓶梅,才是真正的贴合生活。苦命人的**,达官贵人的消遣。这个冬天,整个大唐,金瓶梅供不应求,尤其是画册,老少皆宜,一度脱销。……齐州城里,李祐专心的看着自己手中的杜仲胶,抓了两把之后,摘下了手套。“这些东西,熬制之后,得用模具制作出来。”“这个滚轴,有些困难,难的是怎么做到如此浑圆……你找个人,站在高处,将铁水一滴一滴掉落下来,下方用水桶接着……”“想不到这个东西制作起来竟然有些复杂。”看到有人滑雪,李祐就想起来滑板。为了制作滑板,他特意让人从南诏带回来的杜仲胶,也就是天然橡胶。“王爷,之前制作观光车的时候,咱们似乎用过这样的法子,当时轮轴之中的珠子就挺好啊。”马周问道。“不一样,不一样。”李祐眯着眼睛,看着图纸之上的滑板构造:“这个不太一样,主要还是观光车的轴承里面,那些小珠子比较大,要求不太高。”“更何况,工坊之中更换起来比较方便,但这个不一样,越小的东西,就越是精细,精致一些。”马周恍然大悟,竖起大拇指:“王爷说的有道理,确实,越是细小的东西,看起来着实精致不少。”两人对视一眼,李祐突然感觉这空气之中有些不对劲儿。马周咧开嘴,那纯洁的大眼睛里仿佛在说:王爷,你在想什么呢?我没有那个意思啊!李祐看着马周的眼神也极为无辜,我搞个滑板,也能开起来?两人相视一笑,尽在不言中。只有站在门外的侍卫听得是一塌糊涂。你们两个大男人,门敞开着,聊了一些破东西,咋回事,这会儿还互相对视,面带微笑,难不成里面有什么猫腻不成?……北方的风雪很多,马车很慢。渊盖余男探出头,打了个喷嚏。“从小,他们就叫我猫腻猫腻,我他么也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个外号。”“后来,我明白了了,我身在高句丽,心在大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