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志不在朝堂

方二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尼玛！喝酒误事儿啊！但也只能硬着头皮说道：“皇上，能不能让人送两个药碾子来？”李二对一边的太监使了个眼色，那太监一溜烟儿就出去了。很快，这太监便抱着两个药碾子送了过来。真尼玛实诚，说两个，还真送两个！方二就直接蹲在大殿里，把木炭、硫碘和硝石分别用药碾子碾成粉末儿，找太监又要来了小秤，然后按着一硝二磺三木炭的比便掺匀了。其实这里的一二三说的并不是同样的计量单位，一硝说的是一斤硝石，而硫磺和木炭则都是两来计算的。这都是后世广为流传的黑火药配方，基本上初中生都知道的常识。李二让人送来的原料很多，方二直接配了差不多三斤左右的样子。整个过程李二和几个大臣都一直围在方二身边看着，只在心里暗骂，这特么也太容易了吧！怎么跟闹着玩儿似的？方二拍了拍手上的火药屑，起身对着李二说道：“皇上，这便是配制好的火药了。”“试一下，看看有没有你说的那么厉害。”李二期待的看着方二。方二看了看大殿，又看了看众人，这尼玛，在这试？不好吧？弯腰端起地上的火药，走出了大殿，李二等人连忙跟上。到了殿外，方二从盘子里往地上倒了一小撮火药，把盘子交给一边的太监说道：“拿走，离远些。”那太监看了盘子，又看了看李二，这尼玛，连太监你都敢指使？李二却很给面子，对那太监摆了摆手，示意他按方二的意思做。“谁身上带火折子了？”方二尴尬的看着众人，有火药，没火怎么玩？几个人一致的摇头。进皇宫带火折子，找事儿呢！这年头可都是木制结构，防火还来不及，谁会没事儿带着火种在身上。一边端着火药盘子的太监倒是很有眼力见儿，连忙去大殿里取蜡烛，方二也没留意。等他一手端着火药，一手举着蜡烛来到众人身边的时候，方二直接懵逼了！这大哥，真不怕死啊！连忙大叫：“站那儿，别动！皇上，你们都离远些，太危险了！”李二几人连忙退了足足十几米远。看到他们走远了，方二才小心的从太监手上接过蜡烛，然后迅速走开。感觉安全了之后，对着那太监骂道：“你这家伙想害死我们吗？”那太监有些摸不着头脑，心说这不是你开口要火折子的吗？这里是东宫，又不是御膳房，哪来的火折子，怎么送来了蜡烛还挨骂了？不都是火的吗？方二也不跟他解释，拿着蜡烛小心的把地上的火药引燃。“噌！轰！”一阵剧烈的燃烧声，带着一股白烟升起。一小堆火药，瞬间就变成了一堆烧尽的残渣。李二等人连忙围了过来，然后好奇的问道：“这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可怕吧？只是烧的快些罢了。”方二没办法，便又冲那太监说道：“去拿个瓷瓶来。”太监很是无语，老子是伺候皇上的好不好，怎么好像成了你家的佣人似的。看着李二期待的表情，小太监只得老老实实的按方二说的去做。等到瓷瓶送来，方二装了满满一瓶的火药，瓶子虽然不太大，却也足足装了有半斤左右火药进去，然后从地上抠了一泥土，把瓶口塞紧，用一根长长的细麻绳当做引信，小心的放到地上，然后对着李二说道：“请皇上和众位大人先回到大殿里去。”众人不知道厉害，可也不想以身犯险，既然方二说了，他们也都退回了大殿里面。等到所有人都进去了之后，方二哆哆嗦嗦的用蜡烛点着了麻绳，然后扔下蜡烛就往大殿里跑。没人去看他仓忙逃跑的样子，李二等人都趴在窗户上，死死的盯着外面地上的瓷瓶。方二进了大殿，见状吓了一跳，连忙冲过来把窗户关上。尼玛，这窗户离外面的那个瓷瓶也就十米左右的距离，万一哪个不长眼的碎片崩了进来，伤到李二，那特么的估计就连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方二刚把窗户关上，就听到外面“轰”的一声巨响，然后便是炸碎的瓷片四处乱溅砸出来的“砰砰”声。等到外面没了动静之后，方二便走出了大殿看着外面的一片狼藉，对自己的作品很是满意。李二他们也跟着走了出来，口呆目瞪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瓶子已经不见了，只剩下一个人头大小的土坑，里面还冒着丝丝的白烟，坑里面全是黑色的火药残渣。土坑的旁边有一棵小树，可这原本长得直溜溜的小树上面，现在却插着几枚瓷片。再回头看了看大殿那边，居然窗户上也插着一块碎片。李二总算知道为什么方二要窗户了，这尼玛，不关上的话，说不准这块碎片会镶进谁的脑袋里去！一个个看着那树上的残片，纷纷倒吸一口凉气。李二将目光注视在东宫门前的几个侍卫身上，这几个侍卫很幸运，因为有程处默和尉迟宝林一直在门外守着，看到方二刚才逃跑的动作，便拉着侍卫们躲在了柱子后面，而碎片也没有飞到那边去。“今日在场之人，全部不许将刚才的事情说出去，违令者！斩！”李二看着众人说道。“臣遵旨！”“末将遵旨！”随着李二的话音落地，在场的所有人，全部跪在地上回话。“都起来吧，进殿议事！”见识了火药的威力之后，李二突然对接下来的战争有了一丝丝的信心。众大臣和方二随着李二回到了殿里。大殿里面，李二坐在龙椅上，看着方二，想了一会儿开口说道：“方二，你可愿入朝为官？”方二怔了怔，一口便回绝了李二：“回皇上，草民志不在朝堂，还请皇上见谅！”李二不解的看向方二，搞不明白这货在想什么。有了火药这种利器，方二就是开口要个七品官他都舍得给，可这货不想当官，怎么赏？赏钱？别闹，自家都快揭不开锅了，真给个仨瓜俩枣的徒惹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