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娘子口中的这个安国公,行事作风还真够霸道的啊~”韩世忠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拉起梁红玉的胳膊,向城楼下面走去。“那就让为夫见识一下,这位安国公究竟有怎样的通天本领!”卡特彼勒如同下山的猛虎,一路开到文德殿外才停下。赵光义和赵顼二人的目光也被吸引了过来,他们停下了对赵构的殴打,张大嘴巴看着这边。“曾祖,这是什么东西?”来时坐的卡27直升机在他们眼中就已经很大了,可现在,这辆大车,竟然比那直升机还要大了一圈!刚刚走到文德殿门口,正准备抬腿迈过门槛的李世民,同样一脸懵逼的看着这边。朕操!这小子离开不到一个时辰,怎么又弄了这么个大家伙回来?!“看什么看!敢打老娘女婿的主意,皮紧了是吧?”李秀宁才不管方二是从哪弄来的大车,见自家兄弟用那满是渴望的眼神盯着那边,走过去在他耳边警告道。李世民闻言不禁打了个激灵,连忙解释道:“大姐误会,朕只是好奇这小子~~”只是,他话还没说完便被李秀宁给打断了:“好奇什么?一个长辈如此觊觎晚辈的秘密,你害不害臊?”方二有秘密,而且这个秘密还不是一般的大。这一点,李秀宁也清楚,但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不但自己的内心排斥这种好奇,同样不能容忍别人打方二的主意。哪怕是自家兄弟也不成!李世民感觉心里苦,但就是说不出~自家这个姐姐,越来越彪悍了,可为啥自己被欺负的时候,心里还有那么一丢丢的享受呢?不过再仔细想想,有些事情,还真不是自己能过问的。否则,眼下翁婿二人这种难得的默契,很可能会因为自己的好奇而变成另一种局面。他苦着脸赔笑道:“大姐说的对,是朕狭隘了。”“这还差不多!”李秀宁冲他翻了个白眼。然后,姐弟二人便一起向方二这边走来,他们很好奇能被方二如此重视的武将,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再说从车上下来的岳飞,看到赵构被人按在地上打,骨子里的忠诚,让他下意识就想冲过去护驾。结果却看到方二笑呵呵的挡在了自己身前。“岳帅莫慌,这是他们老赵家的私事,咱们还是不要插手的好。”岳飞有些茫然,老赵家的私事?这满大宋,有哪个姓赵的敢打皇帝?难道说,这是在宫变吗?赵光义和赵顼的事情,一时半会儿跟他说不清楚,方二也就没讲。所以,他能有这样的想法,也很正常。而方二已经走到了被人骑在身下的赵构旁边,他蹲下身去,打量着这个瘪犊子玩意儿。虽然赵构已经被打成了猪头三,可他还是难以压抑心中的憎恨。想想为了收复失地战死沙场的那些将士,还有岳飞的那首满江红,心中的怒火就越发的旺盛。突然,他甩手一巴掌抽在赵构脸上。“pia~~”两颗后槽牙,伴随着这清脆的巴掌声,从赵构的口中飞了出来。赵构懵了,这踏马怎么又出来一个敢跟自己动手的!“梨系嘿~”一开口,便感觉满嘴跑风。“本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方二声音冷冽,满是杀意,说完反手又是一巴掌抽了过去。赵光义和赵顼看到他那凶厉的目光,互相对视一眼后,连忙走开退到一旁。而被薛仁贵提在手中的莫骑蟹则更是懵逼,普天之下莫非王臣,如今竟然有人敢抽皇帝耳光,这世道是怎么了?李世民却乐了,随手招来解必安,让他去文德殿里搬几张椅子过来,和李秀宁等人就坐在那里看热闹。拉着梁红玉从丽华门赶来的韩世忠,还没来得及跟岳飞打招呼,就被这接连两记耳光给弄傻了。他愣愣的站在那里,看着梁红玉道:“玉儿,这位安国公,简直~~”想了好半天,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他此刻的心情。大快人心?那不是一个臣子能说的话。胆大包天?人家连皇宫的宫墙都给撞了,抽两个巴掌也不算太夸张的事情。霸道凶残?可为啥自己心里还挺期待下面的发展呢?此时没了赵光义和赵顼二人骑在身上,赵构终于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环视左右,看着那些禁军站在旁边一动不动。羞恼、愤怒、不甘、憋屈,各种感觉一股脑的涌上心头。他用那漏风的嘴巴大声厉喝道:“来**~”“给针爬介锥子瞎了!全瞎了!”“去踏马的神肿~去踏马的台肿~全是假的~”“传朕鸡意,瞎无射~!”若是再不反抗,自己这皇帝还有何颜面见人?神宗死了几十年,太宗死了上百年,就算是他们的亡魂又如何,杀了他们,看谁敢把这事情传出去!杨沂中闻言精神一震,转过身,不敢置信的看着他。赵构才不管他心里想什么,一瘸一拐的走到他身边,甩手一巴掌抽了过去。“愣着做什么!针的话不好屎了是吧!”方二抱臂站在原地,一脸冷笑的看着他们,并没有阻止赵构的举动。解必安、范无救在赵构刚刚话音刚落的瞬间,便将子弹上膛,一脸警惕的看着周围。葛烙阳更是带着特种兵,将李世民他们围在了中间,一边防备禁军的攻击,一边向文德殿那边走去。杨沂中打仗治军都是一把好手,但他更善于揣摩上意,曲意奉承。从一个大头兵,跻身成为宫中禁军的掌管者,被赵构视为心腹足以说明这一切。他思量再三后,终于向赵构抱拳行礼道:“末将遵旨!”然后拔出腰间的长刀,向那些禁卫振臂高呼。“传上令,杀!”——二合一——随着他军令下达,三千禁卫瞬间行动起来。赵光义和赵顼爷俩儿傻了,看着那些明晃晃的刀剑,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狗日的孙子,竟然真敢让人下死手!他们扫视了一圈,发现李世民他们被人护的严实,便连忙朝那边跑了过去。“方壮士,你还是逃吧!”而岳飞看到这一幕,心头刚刚升起的那丝希望在瞬间破灭。“替岳某向梁兴道谢,他的好意,岳某心领了。”“逃?”方二一声冷笑,“呵呵,本公既然来了,就不可能这么离开!”“公爷小心!”薛仁贵看着从禁卫那边射过来的箭雨,在一旁惊呼起来。突然,一个人影从远处冲过来,手中兵器舞的像车轮一样,将箭矢纷纷弹开。来人挡在方二等人身前,一边挡着雨箭,一边还有功夫回头朝方二笑了笑。“哈哈哈哈,安国公,韩某不才,可助一臂之力!”这人,竟是韩世忠!紧接着,梁红玉也出现在众人面前,一把长鞭在手中像灵蛇吐信,任那箭雨如蝗,硬是不能伤其分毫。方二冲韩世忠微微一笑:“韩将军高义,方某先行谢过。”说完,他从空间中取出几把雨伞来,赫然是兑换已经三年,却从未使用过的盗墓工具,金刚伞。精钢的伞面,被箭雨打的叮当作响,但也仅此而已。“砰砰砰砰~~~”三人将金刚伞随手扔掉,AK对着那些禁卫的脚下便是一通扫射。一群大头兵而已,奉命行事,过不在他们。方二刚刚可以将赵构直接弄死,但有些人,不是杀了就可以恕罪的!禁卫们被枪声吓退,地上那密密集集的弹坑让他们陷入了两难。继续冲,下一次被打出坑洞的就是自己的身体。往后退,那便是抗旨之罪。“咚!”就在他们迟疑之时,薛仁贵已经转身回到卡车上,将那面沉重的门板扛了过来,立在所有人的面前。方二一边给AK换弹匣,一边走到门板旁边,冷冷的看着站在禁卫最前面的杨沂中。“来,看看这上面写的是什么!”杨沂中有些不解,但还是朝那门板上看了过去。他善奉承,但他不傻,岳飞的事情,从头至尾他都清楚。等到这首词看完,浓浓的愧疚之情弥漫心间。但转头看到赵构朝怒视着自己,他硬着头皮向方二低声吼道。“你们明明可以带着岳帅直接离开的,为何还要回来!”“鹏举是冤,可杨某又能如何!”“这满朝上下,人人皆知他冤,可圣命难违,你让这满朝上下,又能如何!”方二冷漠的看了他一眼:“本公知道,可这关我屁事!”杨沂中被怼的一时语塞,他只能指着众人道:“你是以为单凭你们几个,就能在这皇宫大内为所欲为了吗?”“这里有禁军三千,宫外还有无数的兵士赶来护驾!”“听杨某一句劝,你若真是为救岳帅而来,那就赶紧用你们的大车开路离开临安!”“否则,留在这里必是死路一条!”“哈哈哈哈哈哈~~”方二听到这话突然放声大笑起来,然后死死的盯着杨沂中,用四个字怼了过去。“关你屁事!”杨沂中傻了,这踏马还能聊不?韩世忠也是无语,关我屁事,关你屁事,好牛批的八个字!“公爷,俺去把那那傻逼给您抓回来!”薛仁贵见双方僵持在一起,便在一旁小声请示道。方二微微点头,随**代让他小心一些。“你们这是在自寻死路!”杨沂中被连怼两次,见他们竟还敢打赵构的主意,立刻就怒了。方二一脸玩味的看着他:“你莫不是以为凭这几千禁军,真能挡住本公?”“若非念在你打仗是把好手,你特么早就凉了!”薛仁贵提刀冲了出去,杨沂中作势要上前阻拦,却见韩世忠提刀向自己砍了过来。他连忙苍促格档,口中喊道:“韩枢密!难道你也糊涂了不成!”二人长刀相撞发出叮的一声,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一瞬间,韩世忠右脚抬起朝杨沂中踹了过去,而杨沂中也做出了同样的动作。砰!二人皆被对方踹退数步,韩世忠掸去衣服上的脚印,将长刀扛在肩上,缓缓开口道。“鹏举的一首满江红点醒了韩某!”“好男儿,当血战沙场、收复故地!”“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这才是韩某想要的!”“一天天的呆在朝中,看那些小人嘴脸,韩某早就腻歪了!”“今日神宗和太宗皆降临人世,有他们坐阵,这大宋换个官家只会更好!”“只会陷害忠良、偏安一隅的皇上,不要也罢!”“你若再执迷不悟,就休怪韩某不顾往日兄弟请义了!”听了这番话后,杨沂中的内心纠结不已。再看刚刚冲出去的薛仁贵,如虎入羊群一般,不知何时,手中的长刀已经换成了从禁卫手中抢来的长枪。枪出如龙、上下翻飞,将那些拦在身前的禁卫一一放倒,竟无人能阻他片刻。万军丛中,取上将首级的古之猛将也不过如此!“当啷~”杨沂中将手中的长刀掷于地上,放弃了抵抗。他很清楚,方二这边明显是手下留情了,否则,若是用出刚刚那种能在青石板上打出坑洞的暗器,自己手下这些兄弟,几乎没人能够全身而退。而现在,那个冲过去的家伙,虽然打倒了不少兄弟,可他却一直没有用枪尖对阵,所以倒地的禁军也只是暂时失去了战斗力,并无性命之虞。给脸就得接着,打又打不过,再硬下去,就是和自己过不去了。他只是为人圆滑了些,并不是愚忠于赵构!可躲在禁卫后面的赵构看到这一幕,却差点儿被他给气死。“杨沂中,你敢抗旨不遵,就不怕朕诛你九族?!”“诛人九族,你先过了眼下这一关再说!”薛仁贵一声暴喝,长枪舞动,将身前的禁卫扫飞一片,一脚将地上禁卫掉落的刀鞘踢飞。公爷既然不想让他死的痛快,那就先收点利息好了!此时,他距离赵构已经不足五十米的距离,那刀鞘穿过禁卫们的阵形,如出膛的子弹般向赵构砸了过来。赵构见状,连忙朝一边躲去,耳边响起呼啸声,刀鞘落空了。可他还没来得及庆幸,便感觉嘴巴像是被人用铁锤砸了似的,火辣辣的疼,连带着他整个身子摔倒在地。那赫然是第二把刀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