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走出两极殿的时候,李孝恭已经不见了踪影。问过秦怀玉才知道,这货跑太医院找房老抠作伴去了。尉迟宝林从墙角回来,手上湿乎乎的还散发着酒精味儿,明显是去洗手了。回来后,看到方二和秦怀玉站在廊道里,便凑了过来。从怀里掏出华子,给俩人各递了一支过去:“大哥牛逼,来抽根华子!”闻到他手上的酒精味,再想想李孝恭刚刚的样子,方二哪里还不知道是这货下的黑手。“哥不抽华子,咳嗽......”自顾自的从怀里掏出玛雅手卷雪茄点上,走到台阶边坐下。秦怀玉看着他脑袋上的伤有些担心的说道:“大哥,要不去太医院包一下吧。”方二若无其事的摆了摆手:“不去,我怕到那见了河间王忍不住会揍死他!”秦怀玉无奈,只能让手下去取来伤药,帮着给他处理了一番。而两极殿内,那些官员起初和魏征的想法是一样的。能够让李世民说出去皇权的话,嫌疑最大的就是方二了。可刚刚在李世民说出降爵、停俸、发配澳洲的时候,方二却没有半点反抗的意思。难道说,真是冤枉他了?但即便是这样,改制的事情也没有李世民想象中的那么容易。这中间,牵涉到的利益太多了!太医院里,房玄龄顶着一脑门子银针躺在床榻上,看到李孝恭一瘸一拐的被人扶进来,那脑袋和猪头三似的,不禁皱起眉头问道。“河间王这是怎么回事?”如果是以往,他定然会嘲笑一番。可今日情况不同,去皇权那三个字,一直在他心头萦绕着。他不是担心去皇权会对房家有什么影响,而是担心随着五姓七望倒台后,新兴的世家会反弹!就比如,眼前的李孝恭!皇权都去了,那藩王呢?他现在的惨样,是不是在朝堂上和皇上起了什么冲突?可随后再想,感觉又有些不对。如果是皇上动的手,那李孝恭也没机会来太医院了。李孝恭不知道房玄龄想的什么,只是任人扶着趴到旁边**,没好气的骂道。“操,别提了,秦家和尉迟家的那两个小王八蛋跟我使坏!”房玄龄倒是更加疑惑了:“怀玉和宝林?”太医扒掉李孝恭的衣服,看到那屁股上的惨状后,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呕.....哕........”凉气入喉,那叫一个臭!一个个捂着鼻子往外跑去。李孝恭见状脸都绿了:“尼玛的,医德呢!”“沈阳第一人民医院的那些女娃子都比你们敬业啊,操!”太医抱着门口的柱子哇哇大吐,又担心因此受到责罚,抽空回头解释一句,然后转过身继续吐。“河间王!恕罪....呕.....”“您这怕是多年老便秘了,顶不住啊....呕.....”“哈哈哈哈.....”房玄龄被这一幕逗乐了,头上的银针随着他的笑声不停的乱颤。颤着颤着......“嘎.....”乐极生悲,可怜的老房直接抽了过去。李孝恭:.....麻卖批,欺负人啊,老子这王爷当的一点.....玛的,忘了,刚刚被降了爵位,如今是国公了。可特么这国公当的也憋屈,一点威严都没.....两极殿内的争辩还在继续着,李世民是认死了要改制,可那些王公大臣,却一个个硬着脖子不同意。关键人家的理由还让李世民憋屈不已。“皇上,老臣都是为皇族着想啊!”人世间,最怕的就是一句为你好。最虚伪的一句也是为你好。李世民的火气被撩拨的越来越盛,最后一挥衣袖冷声喝道。“退朝!”百官语塞,只好行礼散去。魏征自从挑了个头之后,就感觉气场不对,被打出来的经验告诉他,不能再掺和进去,所以便揣着手,藏在百官中间不再冒头。这会儿散了朝,也远远的坠在人群后面,生怕被内侍看到他和其他人走的近了。刚下台阶,便听到耳后一阵恶风袭来。“魏铁头,你踏马可算出来了!”方二叫骂着,直接一脚将他踹的飞了出去。∧∧(゜**゜*)玛的,躲了初一,还是没躲的了十五!在身体凌空的那一瞬,这个想法便在他脑海中浮现。“砰!”一个恶狗捕食的姿势趴倒在地,回过头,就看到方二满脸杀气的看着他。那满脸的血,衬托的他像是地狱中走出来的修罗似的。“昆、昆王,你、你想干什么!”“我、我警告你啊,皇上还没走远。”“你、你可不要自误!”“我王你大爷,刚刚皇上才给我降了爵,请叫我安国公!”方二活动着手腕,向他一步步逼近,脸上的笑容也越发的冷。“误、误会!这都是误会啊!”魏征翻过身,屁股着地,双手撑着身子连连后退。李孝恭都被揍的毫无反抗之力,他已经能预见自己的下场了,只会更惨。“误会你妹!”“本公只想安安静静的玩个游戏,走个过场,你踏马是咋想的,把这么大的屎盆子扣我头上?”方二扬起那36D的拳头,作势就要往他脸上砸去。“姐夫,你在干嘛?”就在这时,旁边竟然传来了长乐那糯糯的声音。方二下意识的转身向她看去,只见小丫头牵着那贼眉鼠眼的哈哈,在不远处看着自己。“长乐?你怎么跑这来了?”他有些不解的问道。“阿耶说,姐夫不开心呢,就让长乐过来看看你。”长乐把哈哈交给宫女,自己一阵小跑冲过来,抱住了他的胳膊。魏征见状连忙爬起身来,趁着方二不注意的功夫,拔腿就朝宫外跑去。娘的,此时不跑,更待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