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朝会散,百官有序退去。萧瑀很不舒服!可他前脚刚迈出宫门,就感觉一股巨力从身后踹了过来。接着便是一声厉喝。“萧老头,老夫忍你很久了!”他脚下不稳,直接摔倒在地,扭头看去,却见长孙无忌一脸凶恶的向他走来。“敢坏老夫好事,谁给你的胆子!”说着,便一步跨坐到萧瑀身上,双拳如雨点一样砸了下去。皇上要退二线,这他没办法阻止。可一旦这事儿真开始,也就意味着长孙家的荣耀到了顶点,要走下坡路了。为此,他已经愁了许久。和方家联姻的事情,他不是没想过,可方二就是个软硬不吃的主!婚配令已颁发这么多年,几位国公家的女儿年龄早就过了,可依然没有出嫁。为的是什么,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如今刚看到转机,萧瑀这老小子就跳出来反对,这是在干啥?这已经不是单纯的阻止一桩婚事这么简单了,这是在挖长孙家的后路!大爷的,这能忍?大朝会上,他不能动手,否则会被人弹劾外戚跋扈。但这会儿长公主把律法都改了,婚事已经板上钉钉,那还有啥好顾虑的?不揍他个满脸花儿开,还真当咱长孙无忌是个脾气好的了?这么多年,皇后一直劝他归隐家中,以免落个外戚干政的口实。为此,可没少受窝囊气,这一刻,似乎全都找到了发泄渠道。“辅机,辅机快住手!”“啊!”“轻点儿,轻点儿,你听老夫说啊!”萧瑀被他骑在身下,双手护着脑袋,不住的求饶,可长孙无忌全当没听到一样。另一边,魏征出了宫门之后,总感觉心里不踏实。小心翼翼的一边走,一边左右打量着,随时做好逃跑的准备。眼瞅着到了家门口,见还没有人冲出来,不由的松了口气,那颗悬着的小心脏也终于放回肚子里。进门,关门。“砰!”他刚进家还没走出五步远,身后的大门就被人给踹开了。只见柴绍站大门口,凶神恶煞的盯着他。“魏铁娃,来,跟咱亲热亲热!”“谯、谯国公,还、还是不要了吧,咱近来身染恶疾,会传染的.....”魏征面色惨白,说话间止不住的后退着,咣当一声,撞翻了影壁旁的花盆。“恶疾?不怕,回头咱让人把老孙接回来,只要还有一口气,保管三副药下去让你变的还是那么生龙活虎!”柴绍冷笑着一步步逼近。玛的,欺负咱家女婿,这还能忍?媳妇儿可说了,不把魏铁娃打出屎来,回去都别想上床.......“别、别啊!老夫只是为了单纯的为谏而谏!”“您应该还记的,刚刚老夫仅仅只是起了个头罢了。”“皇上让咱当谏臣,遇事不说点儿啥,这不合适啊.......”“老夫就是刷个脸儿,不、不至于追到家里来动手啊.........”魏征已经退到了月亮门那,家里的奴仆见状都围了过来。“老子才不管你是为什么谏,反正你今天这顿是跑不了了!”柴绍说完,飞起一脚踹了过去。魏征苦涩不已.玛的,贞观朝的谏臣,真勾八难干........“这儿就是魏征家了吧?”“走走走,进去,玛的老子手痒好几天了!”“先说好啊,呆会儿打起来的时候,谁踏马也别拉着我!”“切,谁拉你........”魏征被一脚踹翻在地,刚爬起身来,就听到大门口传来了程咬金、尉迟敬德、张公谨等人的声音。玛的,还让不让人活了!魏征和萧瑀在挨揍。而此时长安城也热闹起来,一队队百骑司的人马,骑着沈阳出品的单缸哈雷摩托,像是欧美片儿里的飚车党似的。他们腰间斜挂短管喷子,跟着自己的队长,砸开一个个官员的家门。吏部左侍郎家,手下叫开了大门,柒无道双手用力一提车头,大哈雷直接顺着台阶冲进了院子。踢好支架,摘下腰间的喷子,自顾自的往里面装着子弹,头也不抬的下令道。“给我全部拿下!”“搜!”吏部左侍郎还在当值,家里的那些下人看到这一幕瞬间就慌了。“大人,这是为何,这是为何啊!”“青天白日拿人,您总得给个说法不是?”管家一脸惊恐的连忙上前,从袖子里掏出一张长安银行的存单塞了过去。“滚开!少给老子来这套!”“吏部左侍郎毛不难犯贪墨、行贿、渎职,罪证确凿,抄没家产,移交大理寺审理!”............整个长安城,像是开了锅似的,百姓惊愕的看着百骑司到处拿人。“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间抓了这么多人?”“皇上这是要兴大狱了么?”“快看,那是礼部尚书戴大人!竟然连他都被抓起来了!”“这才过上几天好日子,难不成又要天下大乱了不成?”“呸!说什么呢?当今皇上圣贤,这些人被抓肯定是犯了大事儿,否则怎么能让百骑司动手?”“还特么天下大乱,我看你是别有用心吧?”“你们几个过来搭把手,帮我把这家伙扭送到衙门里去.......”一时间,大理寺竟然人满为患。萧府。萧瑀坐在摇椅上,那张老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身旁几个丫环在给他脸上敷药,一个下人冲了进来。“启禀公爷,城中乱了,百骑司在到处拿人!”“吏部左侍郎、工部主事、兵部员外郎、大理寺少卿、万年县令、户部执事、就连礼部尚书都被抓起来了!”“自您下朝回来之后,外面就没太平过!”萧瑀闻言张大嘴巴愣在那里,嘴里的三彩假牙似乎尺寸不太合适,直接掉了出来。他熟练的接住,用桌上的茶水冲了冲,随手又一把塞了回去。“风雨欲来啊!”“看来今天的朝会,不过只是个幌子.......”沉吟片刻后,眉眼一抬,朝那下人道。“去,让管家照本公之前的安排去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