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看中的,更多的是商道一途。”“陛下所言商道,不知是何意?”窦婴诧异看向刘荣。神秘一笑,刘荣问他:“丞相可知,自我大汉西出陇西狄道,途经西域诸国。”“最后,到达哪里?”“臣不知。”窦婴尴尬回答。“罗马。”刘荣脸色平静,并未因此追究。窦婴满脸茫然:“敢问陛下,罗马是何去处?”刘荣笑笑,对他说:“罗马国势正盛,过了西域五十国,盘踞在地中海一带。”“为一方霸主。”“竟有如此国度?”窦婴诧异询问。匈奴已然强大,压的几代先帝喘不过气来,西边又出现一个强盛的罗马,这可如何是好?“他罗马帝国,现在正在逐步崛起。说带甲百万,毫不为过。兵力之强,不下匈奴。”刘荣感叹一声,客观评价。罗马帝国,拥兵百万,罗马方阵更是冠绝一时。在地中海地区,独树一帜。这是一个比匈奴人,更加难缠的对手。以后大汉倘若要西进,控制西域,罗马帝国将会是一个强悍的对手。此时开始谋划,让商队与之通商,借机了解他们,为未来做准备,很有必要。窦婴紧张兮兮问道:“既有如此强敌,那陛下所说罗马,会不会发兵攻打我大汉?”刘荣笑笑,对他说:“你来。”说着,往舆图旁走去。君臣二人来到图前,刘荣指向一处:“这,就是朕口中所说的罗马。”刘荣眼睛一眯,缓缓开口:“万里之遥,中间又隔着西域诸国,罗马就算探得我大汉所在,也不会轻易出兵。”“丞相,不必担忧。”紧紧盯着标注为罗马的地方,刘荣道:“不过,敌人不备,我大汉却是得早做谋划。不谋一时者,不足谋一世。”“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提前谋划,很有必要。”窦婴看了眼舆图,笑道:“从舆图上看,陛下的心思似乎并不单单仅仅是一个匈奴。”淡然一笑,刘荣负手而立:“天下有那么大,朕,惦记着他们呢。”转过身,刘荣正色道:“待条候拿下休屠王浑邪王,打通这条商道。朝廷便组织人手,顺着商道,前往罗马。”“朕,要知道那里的一切事!”…远处指挥的周亚夫,一直观察着战局。看着肥胖的浑邪王用尽全身力气嘶吼,调转马头狼狈而的背影,眼中满是冷冽。似乎像是看一个死人。“追!”一声令下,大军一分为二。一部肃清残敌,一部开始追击。“某去!”刘非大喝一声,脱缰而出。周亚夫笑骂道:“这厮,还是这般急躁。”话虽如此,并没有阻止的意思。刘非在诸将当中,最是勇武。派他追击,正是合适人选。将旗一挥,分他五千骑兵,掠马去追。刘非领命而去,刚行至半道,被负责断后的右大都尉堵住。“汉朝人,休想追杀我王!”右大都尉高喊一声,带着声嘶力竭,透着视死如归。轰隆~五千骑兵冲锋之下,发出震耳欲聋声响。战马不住嘶吼,马背上的骑兵脸上露出嗜血的战意。逐渐狰狞。“聒噪!”低声咒骂一句,刘非一扬胳膊。“长戟冲阵!”刘非紧握长戟,一马当先冲将而去。“喝!”骑兵得令,纷纷手持长戟,作冲锋状。策马奔腾,跟随刘非朝匈奴人冲去。战意弥天!两军即将碰撞到一起时,汉军长戟猛然刺出。前排匈奴士兵像是串糖葫芦似的,被贯穿刺落马下。扑腾、扑腾!前排匈奴纷纷重重摔倒在地,而后被后面冲锋的战马踩踏而过。长戟冲杀过后,骑兵或继续持戟挑杀,或是抽出环首刀左右劈砍。两军缠斗一处。浑邪王带走大部人马,战场上只剩方才鏖战不得脱身少数人马。刘非又被右大都尉缠斗在一起,一时之间难分胜负。周亚夫果断下令:“赵信,本将分你骑兵五千,追击浑邪王!”“诺!”赵信看着正在鏖战的刘非,嘿嘿一笑。一拉缰绳,脱离大队。刘非左劈右砍,将几个匈奴士兵砍下马。忽闻战马嘶吼,只见一支骑兵从旁呼啸而过。将旗上,一个硕大的赵字格外显眼。“赵信!你这混蛋!”刘非急得不得了,恨不得立刻前往。可已经和右大都尉战至一起,一时之间根本无法脱身。心里把对面匈奴人咒骂一遍,刘非大喝一声:“有敌无我,杀!”说罢,瞅准躲在人堆里的一个匈奴将军模样的人,冲将过去。右大都尉正杀的兴起,听见刘非大喝,定睛一看,见刘非率领身边骑兵快速冲来。把心一横,也豁出去了。钢牙咬碎,大喊一声:“大匈奴的勇士,随我冲杀过去!”身旁骑兵见他要死战到底,也纷纷有了底气,开始冲杀。谁料,喊完之后,右大都尉一拉缰绳,掉头就跑。“大王都带头跑了,还留下来送死不成?”一边跑,不忘小声嘀咕一句。“贼子休跑!”刘非左突右砍,将附近几个匈奴人砍落马下,清空一片。将环首刀插回刀鞘,从背后拿出大黄弩。长弓如月,箭如流星。嗖的一声,射在右大都尉坐下马匹。希律律!战马吃痛,猛然一顿,右大都尉连人带马摔倒在地。刘非收起大黄弩,举起长戟纵马就刺。右大都尉哎呦呦爬起来,顾不得检查伤势,就见刘非如同杀神一般,冲将过来。啪嗒~果断将直刀扔在地上,右大都尉举手投降。“别杀我,我投降!”右大都尉声嘶力竭呼喊,如同一只受到惊吓的鹌鹑一般。“吁~”战马停在右大都尉跟前,激起漫天尘土。刘非用长戟抵着他的咽喉,没好气骂道:“兔崽子!刚才你那股不要命的劲呢!”“还以为你要死战到底,谁知是个怂货!”面前这个愤怒无比的汉人,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看似很是愤怒。不用想,肯定不是什么好话。右大都尉把心一横,反正听不懂,举着手也不回答,心想装聋作哑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