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上次和汉军一道,面对匈奴大军时,溆浦就深深被匈奴人的彪悍所震惊。楼兰,绝不是匈奴人的对手。与其一起死,倒不如留下一点希望,等着汉军击败匈奴人之后,重建楼兰。“我王说的是,我这就去组织人马。”溆浦还是妥协了。没办法,形势比人强,不得不如此。怜悯往城内看了一眼,溆浦心中别有不忍,只能默默祈祷。楼兰的百姓们,你们…你们就自求多福吧!…扜泥城城外,匈奴大军。如同铁桶一般,无数匈奴骑兵将扜泥城城围了个水泄不通。“驾~”“吁~”“禀右贤王,扜泥城只有少数老人和小孩没有逃走,剩下的全都不见了踪影。”一个披散着头发,长相凶恶的匈奴千夫长纵马来报。挛鞮唦听罢,眉头紧锁。“汉朝人呢?汉朝人的大军呢?也不在这里?”“禀右贤王,属下派人就方圆数十里进行地毯式搜查,并未见到任何汉朝人。”挛鞮唦四下扫视,疑惑不已:“本王的到的情报,汉朝人就在楼兰驻军,可是现在却不见了踪影。”“难道他们还能跑到天上去不成!?”马蹄踢踏,挛鞮唦瞅着扜泥城,心中一阵不安。“楼兰王可在城中?”“楼兰王宫空无一人,并未见到楼兰王。”汉朝人不见了,楼兰人也不见了。整个扜泥城只剩一片废墟。感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挛鞮唦不禁有些泄气。“右贤王,汉朝人是不是趁着我军空虚,往葱岭行军,前往莎车了?”挛鞮骇说道。莎车?挛鞮唦脸上顿时阴晴不定。汉朝人惯用奔袭之法,突然发起进攻。大匈奴和他们交战以来,龙城、河朔等等战役,汉军都是采用的这种战术。尤其是在王廷决战时,他周亚夫更是把这种战术用到了极致。不和我军主力打,绕袭后方,趁机拿下了狼山、瀚海。现在汉军不见踪影,很有可能故伎重施。“可是我军行军途中,并未见到汉军的踪影。”挛鞮唦眼中透着迟疑,喃喃自语:“难道…”“汉军并未从精绝过,而是选择绕路昆仑山。”“从咱们眼皮子低下行军,前往了莎车?”挛鞮唦脸上惊疑不定,立刻开始自行脑补。“右贤王说的有理,定是这样!”挛鞮骇附和一句,脸上带着焦急对他说:“右贤王,莎车是我军进攻月氏的必经之地。”“莎车虽然国小,可是地理位置却极其重要。”“要是汉朝人再说动了月氏与之联合,挡住我军进军的路线,那我们再想夹击月氏,就会困难重重。”“绝不能让汉朝人得逞啊!”就在挛鞮唦还在犹豫的时候,哨骑来报。“禀右贤王,通过审问城里的百姓得知,汉朝人已于不久前出发。”“似乎是有大的行动。”大的行动?“汉军往哪个方向走的?”“禀右贤王,汉军往西南方向进军而去。”西南方向?那正是前往莎车,绕行昆仑山的行军路线。汉军还真去了莎车!“你说的很有道理!”用马鞭指着挛鞮骇,挛鞮唦很明显已经相信了汉军主力前往莎车:“用汉朝人的话来说,他们采用的计策叫做声东击西。”“我决不能让他们得逞!”“传令下去,大军掉头,全速前往莎车!”“一定要赶在汉朝人前面,赶到莎车!”昆路山道路崎岖,汉军既然选择绕行那里,肯定走不快。要是全速行军,肯定能在汉朝人前面,到达莎车。给汉军来一个大大的【惊喜】!眸子里透着凶光,挛鞮唦冷哼一声:“公孙贺,这次你跑不了了!”…刺眼的阳光直直的照在头顶,映照出一支数量庞大,正在行军的骑兵军团。这里,是天山北麓。其中一个峡谷里。“苏将军,果然不出你所料,匈奴人还真派人去楼兰了。”接过军报看罢,公孙贺笑着递给苏建。“是吗?”拉了下缰绳,速度稍缓,苏建接过军报。“匈奴人直接去了楼兰?”苏建看了一眼军报,有些诧异看向公孙贺。“不错,”脸上带着笑意,公孙贺轻哼一声:“可惜,匈奴人却是打错了主意。”“害怕我军要前往莎车和月氏汇合,掉头走了。”咧嘴笑笑,公孙贺眼中带着一丝嘲弄:“说到底,还是苏将军这一手声东击西,半路大迂回用的妙。”“成功骗过了匈奴人。”“把他们带着走了歪路。”“匈奴人多疑,又被条侯偷袭了这么多次,早就有些风声鹤唳。”苏建不以为然笑笑,对他说:“越是这样,他们就越是怕被偷袭。”“提防的也就越深。”“这没什么奇怪的。”说起周亚夫,公孙贺眼中闪过一丝敬佩。“条侯用兵如神,确实不是一般人可以相提并论。”“在下也是佩服的紧。”感慨一声,公孙贺有些怅然说道:“只是英雄也有迟暮时,可惜了了。”看向两边的绝壁,公孙贺摇摇头:“不说这个,据哨骑探报,再往前走上大概两里左右,就出了峡谷。”“再往前,便是乌孙人的地方。”“一马平川的平原。”眸子里闪过一丝冷意:“到时候,咱们就可以兵出乌孙,断了他猎骄靡的退路!”…大宛,贵山城。无数人马占据了视野里每一处,将贵山城围的水泄不通。骑在马上,猎骄靡看着城墙上的大宛守军,冷哼一声。“再派人去一趟,告诉毋寡,我只希望能借道出征月氏。要是再冥顽不灵和我乌孙作对,我就不再客气。”“让大宛直接从西域消失!”消息很快就被人传到城内。气的毋寡破口大骂:“只是借道?说的好听!”“要是只是借道的话,为何要不宣而战,突然进攻大宛!”“还要一路烧杀抢掠,甚至包围贵山城。”毋寡感觉肺都要气炸了,走到城墙边上,冲猎骄靡大声咒骂:“猎骄靡,你背信弃义。”“助纣为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