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之内。从凤阳归来的老朱,可谓是心情甚好。发现了岳麟这般大才,简直是不虚此行。“重八,什么事这般高兴?”马皇后端庄大气,为丈夫斟酒一杯。“父皇,您已经很久没有这般开心了。”太子朱标笑道:“莫非是惩处了那凤阳贪官?”大明对贪官,简直是零容忍。贪腐超过五两银子,便会被打入死牢。低于五两银子,不是被发配边疆,就是被贬到海外的岛屿,永世不得还回。即便是贪污更少银两的官员,一般不是降职就是罚俸禄一年或者两年。“标儿,这次你可猜错了!”朱元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笑道:“妹子,再给咱倒一杯!今天啊,咱高兴!”秦王朱樉和晋王朱棡,两人面面相觑,可惜都猜不到父皇心中所想。唯有宁国公主朱英娆,起身为父皇斟酒。“父皇除了天德叔叔打胜仗外,便是听到大明丰收,才会露出如此笑容。”朱英娆轻笑道:“女儿猜测,应该是遇到了大才!父皇是真龙天子,那贤臣便是一阵风,助推父皇登天。”哈哈哈!朱元璋闻言大笑,“就说咱的丫头,向来心思聪慧!她说对了!咱在凤阳啊,遇到了一名当世大才!”马皇后闻言同样欣喜不已,中原百废待兴,不少百姓依旧过着贫苦的生活。朝廷的人才,也是远远不够。“元朝鞑子,一直废除科举,欲断绝我汉家俊才!咱重开科举,没想到能收获此人!”秦王朱樉好奇道:“父皇!此人莫非不是老叟,而是个年轻士子?”新朝初立,缺人啊!朱元璋曾在各地广求贤才,可惜各地举荐之人,都是些上了年纪的老儒生。刚刚成立的大明朝,那是旭日初升,将要带领中原百姓走向新的高峰。这些个上了年纪的老儒生,在任干不了几年,加之思想固化,导致治理地方效果欠佳。“对!此人年纪不过二十!”朱元璋笑道:“咱打算啊,过些日子,就将他调到应天府!”呼……一众皇子公主,都深吸一口气。从凤阳一步到应天府,可谓是一步登天。唯有宁国公主并不惊讶,毕竟求学少年朱四郎,早就送来了书信。“父皇,此人不过二十,就进入朝廷,是否太过年轻?”太子朱标疑惑道:“何况,朝中有韩国公李善长,诚意伯刘伯温,中勤伯汪广洋,三位大才都善理繁难事务,且屡献忠策。”朱元璋强有力的大手,直接拍在朱标肩膀之上。“标儿!这些个老家伙,可都上了年纪!何况,他们是咱这代的臣子!”“咱为你找的这人,以后定能成为你的左膀右臂!”“此人才学不亚于汉之张良,孔明!”朱标还是有些不可置信,即便是刘伯温先生,都未曾被父皇这般夸奖过。“父皇,四弟来信了。”朱英娆笑着将书信呈给朱元璋。能陪朱元璋用膳的公主皇子,可都是马皇后所生。这才是朱元璋的家人。谁知,老朱看过了书信,反而是眉头紧锁。“重八,怎么了?莫非是老四待在凤阳,觉得不舒服?”马皇后爱子心切,“不如让他回来。”不可!老朱大手一挥,直言道:“没想到啊!岳麟那小子还藏了一手!”“幸亏咱让老四拜他为师,套出了这等利国利民的消息!”朱标好奇不已,一向桀骜不驯的朱棣,竟然会主动拜师?朱棡低声道:“二哥,老四向来喜欢逃课,宋濂先生的课,他都照逃不误!”朱樉点头应承:“四弟能拜师,专心学业,简直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朱元璋则将书信递给马皇后,后者很快便翻阅起来。“重八!倘若此人,真有本事击溃蒙古骑兵,那便是出将拜相的大才!”马皇后激动之余,还不忘问女儿:“丫头,为何书信的另一半没了?”朱英娆俏脸一红,那可是她跟四弟的小秘密。“母后,剩下的都是四弟说起凤阳的奇闻异事,不甚重要。”见女儿娇嗔,马皇后也没有细问。“父皇,大妹也到了嫁人的年纪。”朱标笑道:“您可要为她挑选个好夫婿!”来了!来自皇室的催婚!朱英娆当即泪如雨下,看得父母兄弟不知所措。“大姐,你怎么哭了?”“大姐别哭,谁招惹了你,俺朱棡帮你揍他!”“大妹,是为兄说错了什么话?”三位兄弟自幼便将朱英娆当做家里的掌上明珠。“是啊,丫头!有什么话,跟爹说!”朱元璋看到女儿哭得梨花带雨,也有些心痛。“丫头,即便是嫁人,你也能随时进宫。”马皇后拉着女儿的手,不停宽慰。“父皇,母后!女儿想起嫁人过后,便要成为他人之妇,死后更要成为别家之人,便心痛不已。”朱英娆一串珍珠泪,哭得梨花带雨。“女儿想在父皇赐婚前,前往凤阳,祭拜先祖!”“倘若嫁人后,名不正言不顺,恐怕此生都没有机会再去凤阳!”听闻此言,朱元璋感慨万千,咱的女儿就是孝顺!“以后,无论是谁娶了咱的女儿,都不能让她受委屈!”洪武大帝发话,天下谁敢不从?“丫头不哭,前去凤阳祭祖之事,我跟你爹答应便是。”见马皇后松口,朱英娆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之色。那是女儿家“奸计得逞”的乖巧模样,饶是太子爷朱标,都没看出大妹有四弟相助。“行了!咱明日就安排丫头前往凤阳!正好帮咱看着老四,可不能给岳麟那小子惹麻烦。”朱元璋笑道:“来来来,吃饭吃饭!”——凤阳县。一向被宋濂,刘伯温夸赞聪慧的朱棣,此时遇到了不小的麻烦。“师父……勾股定理太难了!”朱四郎哭丧着脸,求助地看向岳麟。却见县令大人手中捧着羊角蜜,吃着正甜。“勾三股四弦五!有什么难的?算不出来,这里的甜瓜,可就都归为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