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阳县。自从蓝玉离开后,岳麟就当无事发生,每日依旧率领百姓发家致富。不过并非所有人,都像岳县令般,拥有超强的心理素质。例如临濠知府郎世才,直接选择了跑路,甚至留下官印,直接告罪而去。“至于么?不就是糊弄了一下朝廷?”岳麟在府衙感慨一声,“唉!说起来郎知府也是个妙人,分明是胡惟庸的走狗,却跟我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张定边在一旁饮酒,随口回道:“并非所有人,都如你这般厚脸皮!”王捕头与黄县丞深以为意,各自点了点头。岳麟也不在意,如今重八精酿,已经初步打开了应天府的市场。尤其是顶着“御酒”的名号,即便是那些眼高手低的京官,也争相购买,想要品尝一番。“大人,咱们的酒水预订量很多。下官粗略算过,一直到年初,便有三万两银子的订单!”“其中,还有一些商人,想要将这酒水,售卖向曰本。”黄县丞想了想,低声道:“按照大人的意思,是不是要给韩水云一些分红?”啪!岳麟一拍手,面带遗憾之色,“唉!忘了曰本的市场!那些倭人喝的清酒,淡出个鸟味!”“咱们若是临海,本官就组织一批商队,专门卖给曰本人,发家致富更快!”黄县丞苦笑一声:“大人,私自出海,可是大罪!我看那些出手大方的商人,估计乃是市舶司的行商。”岳麟无奈感慨,进价一两的货物,卖到曰本至少能翻三倍!再用货款,从曰本购买货物,转卖到大明,又能赚上一番。可惜老朱瞧不起商人,更不会全面放开海岸线。洪武大帝知道国家应该以农为本,若是老百姓全都逐利行商,荒废的田地由谁来耕种?“韩水云的钱,不用给!人家又不缺咱们这点银子。”“对了,拨些银子给福利院,让老人和孩子吃的好一些。”“我让你安排的先生,去了没有?不能让那些孩子傻玩一气,要让他们学有所成!”岳麟为此,亲自编撰教材,可谓是亲力亲为。那些战争遗孤,学的并非是四书五经,而是各类实用知识。如数算,识字,各种常识。在后世人眼中,不值一提的知识,在大明却是稀罕物。“大人放心,下官都已经安排妥当!”黄县丞很是欣赏岳麟,在这位年轻人身上,他看到了一位真正为民着想的官员。本来还想花些银子活动的黄县丞,如今打算安心陪在岳麟身边,当个合格的副手。几人在闲聊之际,却看到几位捕头慌乱前来。“大人!不好了,门外有人!”“有人!有很多人!”“大人,您快出去看看吧!”见几人语无伦次,岳麟笑道:“遇事不要慌,待本官前去一探究竟。”凤阳县衙外,已经集聚了数百名百姓。他们对着修筑宏伟的府衙指指点点。“这凤阳县衙,竟然比咱们临濠府衙还要恢弘!”“就是,府衙那是什么玩意?砖瓦破旧,那门一推就开!”“嘘!岳大人出来了,你们都小点声!”为首之人,正是临濠府捕头。岳麟见过对方,当日他可是郎世才的得力部下。“你们临濠府来找本官,有何要事?”岳麟话音未落,一众临濠府百姓已经跪在地上。“求大人为我等做主!”“临濠府没了知府,如今府中政事堆积,根本无人处理!”“岳大人能让凤阳富裕,我等百姓,想要请你去执掌临濠府!”岳麟有些发懵,王捕头低声道:“大人,郎世才那狗东西跑路了!”岳麟当即释然,他跟郎世才讲义气,这厮却跟他动脑筋。若是朝廷追查,岳麟便会一力承担。至于蓝玉回去复命,朝廷会不会降罪于他,岳麟心中也没有底气。“岳麟,若是执掌临濠府,能够做出些政绩,对你百利而无一害。”张定边喝了口酒,提醒道:“反正临濠距离凤阳不远,此地百姓,有了酒水作为支柱,以后不说富甲一方,也能衣食无忧!”岳麟看向一众临濠百姓,他们早就从凤阳县的亲属口中听国岳县令的贤名。以往被视为穷亲戚的凤阳百姓,如今却家家户户有余粮,这让临濠府众人很是羡慕。尤其是重八精酿一经推出,更是令凤阳百姓赚得盆满钵满。本来种植玉米等作物,就已经不缺粮食,如今又有一笔银子入账,岂不美哉?“呸!岳大人是俺们凤阳的父母官,凭什么去管你临濠府的事?”“就是!别看我比岳大人年长一旬,但我将他看做父母!儿孙在,不远游!”“去去去!我看你们就是想利用岳大人!最瞧不起汝等见风使舵之人!”眼看临濠府众人来请岳麟,凤阳百姓不乐意了。这般好的官员,凭什么去临濠府遭罪?“岳大人是朝廷的官员,我们也是大明子民,凭什么去不得?”“就是!你们凤阳县都富得流油,还不让临濠府喝口汤?”“岳大人,您说句话啊!咱们都等着呢!”岳麟叹气一声,“唉!我身为县令,怎么能插手临濠府的政事?”“不过,本官有一言,可以给你们指点迷津!”“要致富,先养猪!”临濠府众人闻言,一个疑惑不已。其中来的百姓,不乏城中富户,他们不管什么田地耕种,看准的是岳麟生财能力。只要养猪,就能发家致富?凤阳百姓闻言,同样竖起耳朵,谁有嫌弃银子多呢?“这样吧,能将临濠府堆积的政事送到凤阳!”“本县黄县丞,处理政事很有一套,本官与他配合便是。”“让本官去临濠府,这是万万不可!”见岳麟坚持,临濠府百姓也只得作罢,不过得了岳县令提点,每个人都心情大好。谁不知道岳麟有本致富经?“大人,养猪真能致富?”“本官什么时候忽悠过你们?”岳麟不悦道:“老王,我在你眼中,就是那等狡诈恶徒?”王捕头碎碎念道:“大人,君不见韩水云那五万两银子打了水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