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这几声呼喊,面前这孔夫子依旧站在一旁,不为所动。整个大殿只传来书籍翻页刷刷的声音。李二一看忍不住笑了出来,果然好的书籍无论是任何有学识的人,只要看到都会爱不释手。但是这好东西,好歹是贤弟给自己准备的,即使你想看的话,也得有先来后到呀。李二轻轻的咳嗽了一声。“孔夫子,孔夫子?”“孔夫子,陛下叫您呢。”不得已只得安排自己的贴身内官走下去,亲自叫了一声。那贴身内官的一声呼喊,把孔夫子整个人从书籍里面拉了回来,抬头看了一眼陛下。“陛下。”“孔夫子,你感觉这三字经如何?看的你都入迷了,朕叫了你几声都没有应答。”“哈哈哈,陛下恕罪。”“三字经,如何?”“简直是妙不可言,就是不知道这三字经陛下是从何得来,想必也是出自我大唐的哪位大家之手。真是没想到,我大唐竟然有如此的大家,实力不在我等之下。只是我大唐有名的大家,老夫多数都听说过他们写的那些书籍。唯独这个三字经却不知到底是何人所写!”一个能够写得出三字经这样的书籍之人,按照孔夫子自己的想法,此人定然是一代大贤之人。而这样的大贤之人肯定是赫赫有名,只要能说出名字,他就知道是谁。三字经,字里行间无不充斥着儒家文化,想必应该和他们一样是儒家之人。可是儒家什么时候有这号人了?紧接着又一个想法涌现到自己的脑海中,被自己迅速的否定。若不是儒家之人,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本事呢?李二也没想到,一个堂堂的山东大儒,竟然对自己贤弟写的这篇书籍,有如此大的推崇,不由得心里一喜,一个想法出现。不当皇帝不知道当皇帝也有自己的难处。如今这朝堂之上,表面上是风平浪静,实则一共有三股势力相互制约,平衡。第1股势力是一开始就跟着自己打天下的那些文臣,武将。这些人皆是属于誓死效忠自己的一批。除了这些人之外,还有以七大家族为代表的那些文臣。他们这些人势力根深蒂固,早在隋朝时期,就声名显赫。隋朝末年大唐初建,七大家族更是趁势崛起,大唐不乏在军队中,以及其他的重要官职,有他们七大家族的身影。这些人可不像那些跟着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完全听从自己的命令。他们都是以各自家族的利益为准,也是朝堂的第二股势力。除了他们这一行人之外,剩下的就是以山东大儒以及山东氏族为代表的一行人。一直以来在朝堂上属于中立的位置,不偏不倚。比如那魏征,师从山东大儒。虽说他们不偏不倚,但是在整个朝堂乃至整个天下实力超然。而这些人也是李二一直想要拉拢到自己阵营的。虽说这三股势力相互制衡,但是李二更希望这三股势力全部都听命于自己。如今这三字经的出现,倒是让李二有了新的想法。“孔夫子,这三字经,也是朕昨日才得到,还没有来得及看呢,正好你来了。没想到你看了之后,也对这本书是爱不释手,哈哈哈哈。”“陛下,不知这本书到底是出自何人之手?能否给我等引荐一番?”“这?”李二一副非常难为情的样子,可把下方的孔夫子弄的是心直痒。就如同一个人几日没有吃饭,看到面前的大餐,却不能吃的那种感觉。“孔夫子,那你能不能先把书给朕拿过来?”看着手里的书籍,孔夫子一副不情愿的样子把书递了过去,李二的贴身内官把书拿了上来,放到陛下的桌子前。“陛下。”“其实吧,我告诉你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这个人的脾气秉性非常怪异。”听到陛下这样的评价,孔夫子一愣,随后笑了出来。一看就是个大家,越是那种大家,这脾气秉性在正常人的眼里看来都十分的奇怪。“陛下,既然您认识这位大家,何不把这大家邀请到皇宫与我等共同研究探讨?”只见李二摆了摆手。“唉,夫子,朕都说过了,这人脾气秉性非常的怪异。其实朕曾经几次也想着邀请他来皇宫当官儿,可是人家不喜欢呀。不得已,朕也只能亲自去他那里进行讨教。这朝堂的事情,想必你也听说了,朕偶尔不会上早朝,你不会是以为朕是真的不想上早朝吧?那是因为朕前去那位高人家中与那位高人前去讨教了。”“陛下礼贤下士,乃仁义之君,我等能够理解。”对待这些高人,礼贤下士之君主,也就意味着对待他们这些人亦是如此。“陛下,那可否能为我等引荐一番?”“其实吧,引荐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陛下只是什么?”“朕与这高人相谈甚欢,并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更是以兄弟相称。要是把你们带过去,万万不可以暴露朕的身份,不然的话不就意味着要前功尽弃?”下方的孔夫子一副秒懂的意思,毕竟高人都有着属于高人的脾气。就像有的高人隐居深山,喜欢与农夫,猎户,樵夫这些人成为知己。哪怕你身份再高贵,他也不会与你交谈半分。“陛下,不知陛下什么时候为我等引见?”“朕今日刚从那庄子回来,若是明日再去有点频繁,等过一段时间吧。朕若是前去,定然会叫上你一同前往。”“陛下,不是叫着老夫,除了老夫之外,老夫还要多带几人呢。”自己一个人的能力终究是有限,若真是遇到大家,可以与大家伙共同的研究嘛。“哈哈哈,也罢也罢,既然如此的话,朕就依了你。孔夫子你可还有其他的事情?”“陛下,其他的事情就没有了,只是陛下,这个三字经?”一边说着,那眼神早就已经往自己的桌子上飘了过去。“哎,算了,既然夫子喜欢这三字经,朕便把这书籍赠予夫子又能如何?若是看完,还请派人摘抄一份给朕送回来。”“谢陛下!”面前的夫子老脸笑得跟个花一样,又在内官的手里,把书接了过来,用袖子擦了擦,像是怕上面落下一丝灰尘似的。